第三百九十五章圣降开始
兰斯洛眉头一挑,他本来只是随便问一问,但对方竟然给了自己一个惊喜。作为拜迪的贵女,塞拉玛一定是在无意当中知道的这个情报,现在条顿骑士团有百分之七十都在c区外面,如果通道被封闭,势必会让条顿骑士团陷入两面夹击的状态,甚至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当然这只是猜测,不过兰斯洛对哈迪斯家族不放心,心里面更是有一分习惯性的警惕。
想到这里,兰斯洛迅速拿起通讯器拨,命令所有条顿骑士迅速进入庇护之城,所有的骑士全部做好战斗准备。
其实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好的对策,但是兰斯洛不准备去赌。
几乎在不到半个小时,外面的朱蒂夫人就收到了消息,愤恨地将通讯器狠狠摔成了粉碎,冲着艾玛低声怒喝道:“是谁?是谁透漏了消息!该死的,那个兰斯洛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哈迪斯骑士团还没有集结完毕,提前开始计划也对条顿骑士团无法起到作用,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真是可惜啊。”艾玛苦笑道。
朱蒂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冷地说道:“算了,本来就是备用计划,先毁了教廷再说,到时候再收拾那个讨厌的家伙。”
“母亲,我不得不说一句实话,也许兰斯洛可是一个传奇强者。”艾玛耸了耸肩膀,无奈地说道。
朱蒂夫人冷哼一声,说道:“不用你提醒我,这一次圣降仪式过后,兰斯洛就会成为异端的代名词,要收拾他的人不光我一个。”
艾玛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不过看着自家母亲自信满满的表情,她很聪明的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看了看手表。上
面清晰写着一串倒计时数字,“5:00...4:59...”
……
一声悠长的号角声中,喧闹的人群开始变得寂静起来。两排整齐的圣堂武士分开人群,半跪的信徒们纷纷向后挪了几步,让开了一条通道。
波吉亚(马力可)并没有穿上教皇的华丽外套,而是换上了一套普通的黑色修士服,唯独头顶上戴着一个花环形的头冠。这是教廷内最强的圣器-荆棘王冠。
原本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装饰物,但是现在无数信仰之力不停地汇聚在其中,一股深沉的威压随之散发出来,给人的感觉就如同高耸入云的山峰一样。
一圈又一圈涟漪,从格里奥脚下扩散开,每前进一步,一道亮白色的光晕就越发浓郁。
远远看上去,马力可就如同行走在一条由光芒形成的道路上,十分的迷幻。
他的身后,今天的主角圣女伊莲娜缓缓走在后面,脸上不施粉黛,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披散在肩上,长长的眼睫毛难以遮掩那一双迷人的美瞳,白皙的玉颈下面是一对柔弱的细削香肩。
伊莲娜已经恢复到了本来的模样,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的身高和气质都有了改变。
原本就是美女的伊莲娜,如今再配上其圣洁的气质,瞬间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很多人只是看一眼就迅速避开了,生怕亵渎或者骚扰了至高无上的圣女殿下。
吱嘎...吱嘎...圣彼得大教堂的门打开了。
格里奥被圣殿骑士簇拥着走出来,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淡淡地说道:“教皇冕下,祭坛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准备圣降。”
“辛苦了。”马力可简短地说道,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格里奥对自己态度的变化,暗叹了一声。
伊莲娜看到一边的兰斯洛,然后面无表情地转到了一边。
兰斯洛用【心心相印】不停地沟通,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心里面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于是抿了抿嘴唇,走过去,说道:“希望圣降一切顺利。”
“哦?谢谢。”伊莲娜眉头一挑,漫不经心地说道。
兰斯洛点点头,表示记住了,可是心里有些发酸,此一别只怕是永远不会再见了,然后被圣堂武士带着到了一边。
马力可假装没有看见,头顶的荆棘王冠突然绽放出一团乳白色的光柱,径直投向祭坛。
紧接着,一名圣堂武士举着一个托盘缓缓走来,上面放着一个碎成几片的黄金器物,其中竟然兰斯洛找到的那枚天堂钥匙,然后送给了米兰达夫人。
马力可的身躯微微有些颤抖,难掩激动,颤抖地跪在地上,说道:“至高无上的圣杯啊!请你打开天堂的大门,我祈求圣洁的天使降临,驱除邪恶,请您听从我的呼唤。”
兰斯洛双眸绽放出一抹精光,没想到传说中天堂之门的钥匙,竟然是盛放过至高神鲜血的圣杯,据说圣杯有神奇的魔力,能够让人能梦想成真。
轰!一道比荆棘王冠更庞大的光柱冲天而起,直接穿透了圣彼得大教堂的天顶,投入了无边的天际之中。
圣杯开始融化,砰!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堆黄金粉末,直接飞散在空气当中。
眨眼之间,蔚蓝色的天空乌云密布,唯独圣彼得大教堂的上方的云层有一块直径百米的圆形空洞,太阳的光线从中直接射了下来。
如此奇特的景象,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种敬畏之心。
马力可连同格里奥在内都离开了祭坛足足五十米,伊莲娜赤脚刚刚走上祭坛,整个身体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了起来。
身体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中,仿佛镀了一层金,同时无数神秘的符号在空中时隐时现,信仰之力从荆棘王冠上全部涌入伊莲娜的身体内。
祭坛之下所有的主教与修士都屏住呼吸,在目睹了如此灿烂辉煌的一幕后,都被震撼了。
这神圣无比的景象犹如一股强力的洗涤剂,将人内心中所有的罪恶都冲刷得干干净净。就连对精神力有足够抵御的红衣主教,此刻脑子里只想着进行虔诚的祷告。
能够不被这种情况迷惑的人,只有兰斯洛等少部分强者,也只有这两个人还笔直地站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