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大概伺候了一个小时,看着迹部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这个
  嗯?优雅的擦擦嘴,刚刚仔仔细细盘问了一番,感觉自家欧豆豆在外面没受欺负的迹部,现在心情还是很好的。
  这个,我该去那个新继母家了!踌躇再三,早川泽还是说出来,早死早超生,不敢看迹部瞬间变黑的脸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令他吃惊的是,迹部并没有吃惊,甚至什么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早川泽,神色莫辨,手指一搭一搭地敲着椅子把。
  早川泽心随着起伏的手指一颤一颤的,终于受不了这个沉默又压抑的气氛,我,这个,父亲,又再婚了,他要我去
  回来。无视早川泽有些怔愣的脸,迹部垂下头,果然欧豆豆长大了心就野了,哪有以前的乖巧可爱,总想着往外跑,如果他的腿断了的话,那是不是只能呆在我身边了呢,似乎是想到了那个画面,言语中带上了一点笑意,呵,我说回来。
  我,听出迹部平淡话语中带着的森冷寒意,早川泽浑身一颤,尼桑那个诡异的笑是怎么回事,难道被我气疯了?
  早川泽决定先服软,欧尼酱,他是我监护人啊!我还未成年,总不能就跑了吧!
  跑到我这来!我养你啊!迹部挑了挑眉,目光不自觉的移到那白藕般的手腕上,这种颜色很适合带上镣铐呢,跑到我这来,就走不掉了啊!
  尼桑,很快你就没有理由养我了。这也是早川泽为什么要逃离母亲的原因,她和迹部叔叔生活了三年,破了之前再婚时间的记录,早川泽几乎都以为她要定下来了,可是想起那句宝贝,准备一下哦,我要去追求爱的feeling了!,他就浑身发寒。
  小时候,早川泽最害怕这句话,这意味着与自己刚刚融入的家庭分离,去来到他所陌生的另一个关系网络,他不停的接受着分离、分离、分离,甚至不敢交出自己的感情。
  进入一个新的家庭,从一开始的讨好到现在的麻木,早川泽几乎要崩溃,可是没有人会心疼他,他那个母亲,到一个新的的家庭,只会把他扔给这个家庭中的兄长、保姆,然后摸摸他的头,告诉他,乖乖的啊,妈妈去寻找爱了。
  天知道,他有多讨厌这句话。
  直到遇到迹部尼桑,他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尼桑,三年来朝夕相处的时间几乎多过了与母亲相处的十几年。
  可是现在要离开了,早川泽不敢也不想再去下一个家庭,恰逢这个时候生父找上来,便顺理成章的逃离,哪晓得这父母一个德行!
  早川泽不得不再去一个家庭,跟着一群陌生人生活,苦笑一声,泪意从心中涌起,直上眼眶,眨了眨眼,狠狠憋着泪意,作为一个男子汉怎么能哭呢!
  不论如何,你永远是我的欧豆豆,本大爷有养你的权利和义务。迹部不可置否嗤笑一声,看到早川泽泪珠在眼里打转,叹了口气,要我放你离开也可以!
  傍晚,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条约的早川泽腿脚发软的走出迹部宅,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行礼还有一大半没救出来,早川泽看着富丽堂皇的迹部宅,在夕阳映射下,格外圣洁美丽。想起自己一下午的遭遇,这是地狱么!啊啊啊!那活阎王似的人真的是我温柔的迹部尼桑么。
  喂,不要想那些不华丽的东西,本大爷是你永远的后盾,嗯?早川泽仰头望去,七彩祥云在迹部身后炸裂开来,带着惊心动魄的美丽。
  嗯!
  对了,回去要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
  嗯。早川泽踉跄一下,就几步而已啊!
  第3章 初见
  是这里拎着缩水严重的行李,婉拒了迹部相送的提议,早川泽深吸一口气,按门铃,有人吗?嗨依
  唔,哪个?一个浅棕色头发,带着眼镜的男子探出头,刚刚在和绘麻一起做晚餐,气氛好不容易有点回温,总有门铃响起,扰得人不得安宁,说出的话也带着点火气,哪家的小孩子,懂点礼貌啊!
  你好,我是早川泽!我的父亲即将成为你的继父!早川泽盯着男子陈述,早上,我来过一次,约得九点,并没有人,我便去朋友家坐了一会,待晚上才过来!
  是么,进来吧!右京不可置否,打开门,把人迎进来,对雅臣与弥有一点埋怨,这人怎么不处理好了,你的房间在五楼最右边,注意不要去四楼。我要去做饭,没有时间送你上去,你自己去找吧!
  是有什么原因吗!如果我过来,这里也算是我的一个家,我为什么不能去那!早川泽被他的话搞出一身的火气,见过这么多家庭,最多人家不理你,或者刻意忽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不欢迎。
  没有原因,不愿意答应,你可以离开。右京推了推眼镜,今晚绘麻难得在这里作客,如果看到这个人肯定又会离开,想上次一样,说什么打扰了啊,明明她才是我们的家人,为什么总有一些人来打扰啊!
  走就走!早川泽提起箱子就准备离开,突然发现不对,我父亲让我来的,既然你让我走,那我先和他打个电话吧!
  哎呀,小施主,金黄色头发的一位成熟男人自来熟的搂住早川泽的肩膀,不要生气嘛,来我带你去!
  欸,早川泽猝不及防被这一搂,顺着这个的力道往前走了两步,摸着手机踌躇一会,还是塞回去了,反正告诉他也没什么用,倒不如忍忍,看着面前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和尚,毫不客气的把行李往这他手里一塞,走吧,还不带路!
  好吧,小施主,跟着贫僧来吧!对啦,我是三子要!这个孩子还真是毫不客气,要摸了摸鼻子,不过,在这个家里还是凶狠一点的好,不要像前几个那样。
  耀,这个名字和他还挺配的,早川泽盯着他灯光下金光闪闪的头发,若有所思,好耀眼啊。
  穿过走廊,坐上电梯,要顺口介绍了家里的情况。
  他们十三个兄弟共住一堂,从小到大一起成长,感情应该很好吧,他们的妈妈虽然也是爱情至上,但比我母亲好了很多啊,至少他们有一个完整的家啊。
  到了,咳!要推开门,被空气中弥漫的灰尘呛了一下。
  我住这儿?早川泽惊了,委屈的滋味在心中蔓延,眼里控制不住漫上浓浓水雾,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还从来没有人在物质上苛待过他,来到这,什么滋味倒是尝了的遍。这个房间狭□□仄,床单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地板上黄一道紫一道也不知什么东西。
  早川泽眼圈微微泛红,看着眼前狼藉一片,吸了吸鼻子。
  要一惊,没想到这个小男生这么软,这么一下就哭了?虽然右京雅臣哥做得也不地道,明知道人家要来,房间弄成这样,他们可能忘了,不怕,我和你一起打扫啊!
  还要我打扫!这是什么鬼地方!早川泽哪里自己打扫过房间,母亲虽然不管事,但保姆却是一请就两三个,将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到那个家庭,照顾的都是极好的。特别是到了迹部宅,尼桑几乎都要他宠到连饭都不用自己吃了,哪里还要干什么家务。
  不了,谢谢要先生。早川泽直接拿起手机,微微一笑,冷酷无情,我还是打个电话给我的父亲吧!
  不想和这些人玩什么宫心计,漠视就算了,还虐待人,咳,他要告状了,也不知他们父母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到现在也只有他一个孩子,别的不敢说,只要有证据,告状绝对是一告一个准。
  亚达!要抢过手机,尴尬一笑,你看快到饭点了,不如我们先去吃饭吧,他们可能忘了,我下去和他们说一下啊!
  唔,小施主,晚上也可宿在贫僧房里,要恢复原来不正经的样子,暧昧的眨了眨眼,我们可以一起共赏经书哦~~
  这个男人好欠啊,早川泽莫名有点手痒,不过,他也算为我好,到一个新的环境,还是不要闹得太僵了吧,矜贵的点了点头,那好吧!看在你帮我拎行李的份上,给你一个面子吧!
  跟个猫儿似的,张牙舞爪又没什么杀伤力,还挺和我胃口的嘛,要暧昧的眨了眨桃花眼,摸了摸下巴,那多谢小施主了!
  将行李靠在墙边,要搂住少年,手下的身体娇小清瘦,还散发着隐隐的奶香,简直不像是男孩子的身体,看来可以养胖点,手感会更好,走咯!吃饭去咯!
  我和你说呀,要笑眯眯的带着早川泽向餐厅走去,右京哥的手艺可好了,你可以尝尝,好吃的会让你连舌头都吞下去哦!
  走到餐厅边,明亮的灯光,隐隐的饭菜香,交谈的欢声笑语。
  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勉强笑了笑,不如我们出去吃吧,我知道有几家饭菜味道也很好啊!
  不是说右京的手艺很好么,我也想尝尝呐!早川泽从小是个饕餮,最爱美食,听要说右京的手艺好,来了兴趣,馋虫是怎么也压不住,走嘛,进去吧!
  说完,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要阻拦不及,扶额叹息,也跟着走了进来。
  桌上的谈笑声戛然而止,桌上众人不约而同的盯着早川泽,仿佛是繁衍时期的雄狮狠狠的盯着外来的入侵者,随时准备着撕碎吞咽。
  早川泽对他人恶意的目光视而不见,他早就适应别人家的孩子的任何反应,自觉的做到桌子上,拿起筷子朝着自己感兴趣的菜夹去,要紧随其后,贴着他坐下,像低着头仿佛受尽了极大委屈的绘麻,投出警告的一瞥。
  可惜,早川泽想好好吃个饭,有人却看不惯。
  对不起,对不起!绘麻站起身,受了惊似的退到在一旁,我不知道你今天过来,我不该今天来访的,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走。
  不关你的事。雅臣温声安慰,走得不该是你!
  是咯,椿仰起身子靠在椅背上,懒懒的伸懒腰,总有人要鸠占鹊巢。
  椿!梓警告般的制止,没有多说什么。
  绘麻看到了梓满脸的不赞同,眼睛闪了闪,低下头,眼中闪着泪光,略带哽咽:是我不好,明明现在你们才是一家人。我、我
  第4章 看戏ing
  他们在那边演大戏,早川泽却吃得不亦乐乎,这个右京的手艺真的名不虚传,早川泽还有点舍不得走了,有美味食物享受,还有一场几男一女的好戏看,何乐而不为呢?
  看着那个长相温婉的女孩楚楚可怜的啜泣,旁边几个如花美男在细语安慰,当真一出好戏,那几位男子还是兄弟。
  啧啧啧,当真有趣,早川泽顷刻脑补了一出苦情大戏。女a是男b的女朋友,两人感情甚笃,直到男b带女a回了家,男b的兄弟cde一见女a误终身,不顾兄弟情谊就对女a展开热烈追求,女a在这几人中摇摆不定,痛苦的抉择,今天,她和男cde一起吃饭,被男b逮住,眼看就要兄弟争斗,女a痛苦的大喊,你们才是一家人呐,我马上就走,男b冷冷的说该走的不是你。
  这种大戏,只在电视剧里看过,没想到在生活中还有啊!
  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早川泽喜滋滋的吃着三文鱼,随便把桌子上的水果拼盘扒拉到自己手边,一边看戏,一边拉着要八卦了一番心得,我和你说哦,她后面肯定会哭,说什么真爱,然后大家就去安慰她,然后什么都会顺着她的!
  你怎么知道?要有些讶异,他以为早川泽连房间没收拾好都会掉几滴泪的性子,见到这种场面会不知所措,毕境那个女人,没想到他能这么风淡云清的说出来。
  见得多了!母亲之前改嫁的一家,婆婆是□□人,经常带着早川泽看这些苦情剧,什么你爱我我爱你,你爱我我不爱你。看得多了,知道的套路也多了,不过到了迹部宅以后,迹部严禁他看这些不华丽的东西。
  看得多了,到一个新环境被如此对待,还能这么看开的么,他以前经历了什么啊,要叹息,又有些心疼,在现在这个朝日奈的环境下,要也说不出什么我们会是你的家人保护你的话,他是和尚,平时在寺庙念经烧香,也不怎么回来,这个孩子
  我们先回去吧,今晚你就住我房间吧!不要介意她的话。要心中百感交集,有心想保护早川泽,可自身又是这么无力,只能现在把他带离这个让他尴尬的局面。
  不走!早川泽正兴致勃勃的看着久别重逢的狗血言情剧,哪里愿意离开,见要劝他离开,还以为是家丑不可外扬,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至于作为一个外人该不该看别人的家事,早川泽早被娇纵惯了,向来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哪里会回避。
  要看之前这个小孩动不动要告状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不讲理的,没想到这么懂事,即时就高看了他一眼,小孩愿意坐在这里,就坐这里吧,有我护着,现在还不至于被怎样。
  可惜早川泽想要看戏,却有人非要把他也搅进去。
  呐,这位哥哥,你把姐姐做得菜都给吃光了哦!不知何时,弥站在早川泽面前,抱着粉色的大兔子,面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你是猪么!
  似乎又觉得不够,弥眨了眨大眼睛,将粉兔子抱到胸前狠狠吸了一口,猪也没有这么能吃的呢!大哥哥你是不是有病啊!
  早川泽脸色一黑,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过他,小弟弟,你有家教么!
  弥盯着早川泽,嘴咧的更大,对一个坏人,需要有教养吗?
  弥向后退了两步。
  早川泽直觉不妙,这个小鬼。
  呜~~~原本咧着的嘴瞬间撇下,弥浅棕的大眼睛瞬间充满泪水,粉色的头发软塌塌的贴在脸颊两旁,显得格外可怜,你凶我
  绘麻像装了马达似的,冲过来,一把护住正在哭泣的弥,安抚性的拍了拍弥的背,低垂眼帘,睫毛不安的扫动,对不起,你有什么火,就发在我身上吧,我绝不还口,弥,还是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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