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遵从本心
“魔域？天魔城？真的有魔吗？”
紫苏好奇的问道。
“呵呵，这世间哪有什么魔？只不过是人心罢了。”陈凡轻笑一声，神色有些淡然。
“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放下屠刀之后真的能成佛吗？佛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可苦海若是有岸的话，又有谁愿意在苦海中游荡？”
“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因缘尽故灭，我作如是说。众生皆在无良劫的轮回中。”
“佛说万事有因果。魔说一切皆在我。众生万相皆无相，成佛成魔皆在我。”
陈凡徐徐说着，神色淡然，像是在追忆着什么。不过身边紫苏她们却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所云。
不过这时忽然有着一老僧，身边跟着一个小沙弥，朝着陈凡走来，微笑着，语气间有赞叹之意。“好一句成佛成魔皆在我。施主这般年龄却有如此觉悟，不凡，不凡！”
陈凡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世间本无佛无魔，正如施主说的，佛魔不过是人心罢了。心中是魔便是魔，心中是佛便是佛！我佛言，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正是此。只是不知施主心中是佛还是魔？”老僧又开口道。
“佛魔本无相，我乃俗人。不是佛，不是魔。”陈凡轻声说着。
“善。”
那老僧听了陈凡的话，只说了这一个字，便带着小沙弥离开。老僧至此再未回头，只有那小沙弥时常回头看着陈凡。
待那老僧走远之后，紫苏才开口问道：“公子，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对，雪儿也听不懂！”雪儿也跟着附和。
“我和你们说一个故事吧。”陈凡忽然开口道。一边拉着雪儿朝着城里走去
“曾经这里有一个很强大的家族。实质上是一个上古世家，却比那些上古世家还要强大。原本魔域在那家族的统治之下发展迅速，一度十分强大。就算说是十九州最强大的一州都不为过。而当时魔域最强大的人叫天魔帝，也是那家族族长家主。那时深受魔域人民爱戴崇敬。”
“可后来天魔帝越来越强大，他的家族也在他的带领下越来越强大。甚至威胁到了七大圣地的统治。最后七大圣地以魔域天魔帝是魔头，会危害人间等等莫须有的名义。七大圣地联手将天魔帝斩杀。天魔帝的家族也因此被残杀殆尽，只留下很少一部分实力低微天赋不显的族人。而且还被冠以罪人之名。”
“从那以后，十九州中就没了魔域和天魔城，多了罪州和天罪城。而那些罪人便成为了这罪州最低等的生物，别人虐待凌辱。却又让他们繁衍。要让他们世世代代背负罪人身份。”
陈凡徐徐说着，紫苏他们从未听说过，原来最罪州还有一段这样的历史。皆是震惊不已。
“你们现在懂了吗？这世间哪有什么佛什么魔。有的只不过是人心罢了。”陈凡说着。
紫苏他们没有在问。她们已经懂了。一路朝着城里走着。
洛雨柔跟在陈凡身后，面色忐忑，终于是忍不住，问道：“公子，凌无声是不是在这里？”
“嗯！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定然会在这里。”陈凡轻声说着。
不过紫苏却开口道：“凌无声在你身边的时候呢，你觉得习以为常，还从不给人家脸色看。你看吧，人家走了，又整天整天的念想。你这是何苦呢？”
“我……我那有念想！只是想着他一个人会不会觉得孤单，离开了我们会不会不习惯。”洛雨柔微红着脸，说着。
“洛雨柔，我在和你说说凌无声的事吧！”陈凡这时开口道。
“公子请说！”洛雨柔有些疑惑。
“其实凌无声就是天魔帝的后人，也就是罪州的罪人。可当初他不惜一切，不辞劳苦，近乎是拼尽了性命，从罪州逃了出去。当时他才十四岁，聚星境初期。甚至是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他。能从这里去到青州，一个没有人知道他是罪人的地方。时隔一年，他回来了。”
洛雨柔神色一惊，说道：“他怎么从未和我说起过这些？”
“你是洛家大小姐，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是也算得上是锦衣玉食。后来的改变也是跟着我们之后。但是你骨子里终究是大小姐，你从未受过什么苦。根本不能体会到他经历的这些。其实也不能怪他没有和你说吧，你何曾给过他机会？或者说你何曾好好与他说过话？他能表露出对你的喜欢已经是最大的勇气了。”
陈凡轻声说着。洛雨柔认真听着，她找不到一点反驳的地方。
“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让你觉得你对不起他，也没有强行要你和他在一起的意思。我只是想着，他是个可怜人。你若是有一天真的选择了他，就善待他吧。他这样的人不该被辜负。同样，你不选择他，也没有人会责怪你。毕竟你才是你，你有追求事物的权利。任何人也强求不来的。所以也别因此有压力。尽力做好自己，遵从自己的本心才能过得快乐。”陈凡轻声说着。
陈凡对待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极尽温柔，轻轻的语气说着，让人听了十分舒坦。他没有对洛雨柔进行道德绑架，也没有责怪她。就只是简单的建议。原本以他的身份，大可不必这样的。
“多谢公子，雨柔明白了。”洛雨柔比以往更加恭敬，她觉得今天的公子比以往都要值得他尊敬。
“嗯！”陈凡微微点点头。没有在说话。
赤彤就这么看着她们。有这么一瞬间她觉得跟着他们出来是她这辈子做出的最好的决定。
进入天罪城中，天罪城十分热闹，人来人往。比以往他们见过的一切城市都要热闹。甚至他们觉得这种热闹不是天罪城平时该有的样子。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来到一家很大的酒楼，洛雨柔去柜台询问房间，很幸运，还剩下一个房间。可就在这时，一个女子也来到柜台前，对着洛雨柔喝道：“你可以走了，最后一个房间是本小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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