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禁足一月
宁荣枝也正有此意,听到皇后如此吩咐,当即便应了下来。
皇后看到宁荣枝如此懂事,心中便也对她存了两分好感。于是便亲手将她拉了起来,拍着她的手道:“好孩子,辛苦你了。”
宁荣枝受宠若惊的看着眼前的皇后,一时间俏脸涨得粉红,十分的不知所措。皇后见状,便笑得更加开心了。
沈霍从一旁走了过来,就看到宁荣枝窘迫的脸色,走上前开口道:“母后,月儿还在床上躺着,您还是赶快放开宁姑娘,好让她为月儿去准备药膳吧!”
皇后听言,这才放开了宁荣枝的手。宁荣枝低下头飞快的向二人行了一礼,随后便退了出去。皇后看着宁荣枝退出去的身影,略带赞赏道:“这姑娘是个好孩子。”
说完之后,便抬头看了一眼沈霍。结果发现,沈洵依旧是一副无动无衷的样子。皇后便也就歇下了自己的心思。
沈霍看着皇后的神色,知道自家母后将心里面的那些小心思放下后,这才上前扶着皇后道:“母后也在这里累了一个早上了,儿臣陪您去用膳吧!”
皇后雍容华贵的从一旁站起身,缓缓的道:“即是如此,那边走吧!”沈霍连忙上前扶着皇后的手,二人一起前往偏厅用膳。
而此时杜秦月的寝宫之中,绣儿小心翼的站在一旁,杜秦月躺在床上,脸上青筋暴露,十分愤怒。
绣儿缓缓的叹了口气,听皇后娘娘方才的语气,分明是有意要将那宁荣枝与太子殿下凑在一起。
若不是殿下毫无所觉,只怕此时,皇后娘娘的懿旨都已经下出去了。绣儿想到这里。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家娘娘。
杜秦月躺在锦被之上,身着一身素蓝色寝衣,配着她那张苍白的小脸,一眼望,尽是我见犹怜之色。
可是此时,那张柔美的小脸上,却遍布着满满的恶毒。“贱人,竟敢趁着本宫生病,前来与皇后娘娘打好关系,莫不是以为有皇后娘娘撑腰,她便能嫁入这东宫了?”
绣儿听着自家主子这恶毒的咒骂,连忙走过去,将旁边的窗子关上。她家“娘娘”此时可还在病重期间,隔墙有耳,若是被有心人听到,自家娘娘如此中气十足的骂人。怕是要惹出一番祸端。
杜秦月骂完后,整个人也就舒坦了许多。她躺在榻上,看着不远处的梳妆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容。
“绣儿,你上前来。”绣儿听言,快步走到了杜秦月身边。“娘娘有何吩咐?”
杜秦月微微起身,在绣儿耳边悄悄耳语了一番,绣儿听完之后,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退了出去。
杜秦月躺在床上,眼睛里面露出了恶毒的光芒。何所依,饶是你有通天的本领,本宫且要看看,你这次要如何脱身?
杜秦月想着自己的计划,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狰狞。三天过后,杜秦月身子越发的虚弱。宁荣枝整日与众位太医待在一起,为杜秦月制作药膳,把脉诊治。
但是这段时间以来,杜秦月药膳也吃了不少,身子却毫无起色。众位太医每日聚在一起,商量着要如何为杜秦月诊治。试了许多办法,杜秦月的身子却毫无起色。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们一筹莫展。这日,众位太医们又轮番为杜秦月诊脉,皇后与沈洵便在一旁坐着,等到太医们诊完脉之后,皇后便率先开口道:“可有医治的办法?”
众位太医脸色苍白,但还是缓缓的摇了摇。皇后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沈霍见状,皱了皱眉,对自己身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小太监见状,连忙将各位太医请了出去。皇后看着眼前的沈霍,忧心重重道:“询儿,秦月她不会真的有事吧?”
要知道自从杜秦月嫁给沈霍之后,杜将军府的势力,便完全归在沈洵门下。杜秦月作为杜将军唯一的嫡女,若是在东宫之中出了意外,那么朝堂之上,沈霍便会失去一个有力的支持者。
甚至还有可能惹上一个难缠的敌人。皇后想到这里,便更加的忧心了。沈霍看着自家母后的神色,又怎会猜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虽然他觉得自家母后实在是多虑了,但是此时此刻,他还是开口安慰道:“好了,母后。月儿她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出事的。您且放宽了心,月儿一定会好起来的。”
皇后听到沈霍如此说,明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道:“真的?”
沈霍缓缓的点了点头。皇后松了口气,沈霍见状,从一旁端了一杯茶水过来递给皇后。皇后接过茶水,缓缓的抿了一口。
一时间母子二人,谁也没有再开口。眼看着时候不早了,沈霍正准备回书房处理公务。就看到自己身旁跟着的小太监带了一位太医进来。
沈霍眉头一皱,朝着自己身旁伺候的小太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方才奴才送着众位太医出去,走到半路之时,这位太医追了上去,说是有要事,要向殿下禀报。奴才见他神色不似作假,害怕耽误了殿下的大事,便善做主张将他带了回来。”
小太监面不改色的如此答道。沈霍听完了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太医。随即缓缓开口道:“你有何要事要向本宫禀报?”
那太医看着沈霍这气定神闲的样子,一下子就心虚了起来。但是又想起昨日杜秦月许给自己的那些银子,便壮了壮胆子开口:“启禀太子殿下,对于侧妃娘娘的病情,微臣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霍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再次皱了皱眉,不耐烦道:“快说。”那太医被吓了一跳,但是还是强制稳着心神道:“启禀殿下,微臣进日与众位同僚一同为侧妃娘娘诊脉,娘娘脉搏看似十分康健,身子却十分虚弱。如此异常,臣等实在是诊断不出侧妃娘娘的病因。”
沈霍听到他这么说,心中颇有些不耐烦。他皱了皱眉,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位太医,冷冷的开口道:“你有何猜测,那便直说,不用如此吞吞吐吐。”
太医听到沈洵的话,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随即大着胆子开口道:“臣等与一众同僚,为侧妃娘娘诊断数日,皆是查不到娘娘病因,今日出宫之时,微臣大胆推测,这宫中莫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着侧妃娘娘,因此侧妃娘娘才一病不起。”
沈霍听到这太医的话,额角的青筋都蹦了起来。他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暴怒的道:“胡说八道,本宫的寝殿之中,哪里来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太医看到沈洵如此生气,再次想了想杜秦月对自己所下的承诺,开口道:“殿下恕罪,微臣万万不敢污蔑殿下,但是事出蹊跷,殿下不妨请钦天监过来查看一番。”
一旁坐着的皇。也深觉这位太医说的有道理。便跟着开口道:“询儿,不管这件事情是真是假,让钦天监过来查看一番,总没什么坏处,为了秦月着想,你便忍耐一番吧!”
沈霍深吸了两口气,这才将自己心中的那一腔怒火压了下来。“既然如此,那边依母后所言。”
皇后听言,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随即就听到沈霍开口道:“来人,去将钦天监请过来,就说本宫有事找他。”门口的宫人应了一声,连忙跑了出去。
沈霍和皇后二人便坐在东宫大厅里等着。
不一会,外面有小太监来报,说是钦天监过来了,沈洵堂堂太子,自然是不好与钦天监说这些事情的。因此便坐在屏风后面,没有出来。
皇后将事情与钦天监描述了一番,钦天监听完之后,直言自己要做一场法事,方能确定这东宫中是否有干净的东西。
皇后听言,立马命人去准备东西。而钦天监在皇后看不到的角落,与旁边站着的那位太医交换了个眼神。
这两个人,早在半月之前,就被杜秦月收买好了。计划迟迟不动,便是为了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
东宫的下人,手脚十分麻利。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将钦天监所需的那些东西全部都准备齐了。钦天监严肃的走到了案桌之前,拿起桌上所摆放着的桃木剑,散了一片黄符,随即便开始施法。
一番施法后,桃木剑直指东偏殿。钦天监直言不干净的东西就在那里,皇后心中虽然不信,但还是派人前去何所依所居住的东偏殿中搜索了一番。
谁知道这一搜还真搜出了个东西。当侍卫将那个身上写着杜秦月生辰八字,身上扎满小针的布娃娃从何所依的寝殿中搜出来的时候。
皇后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何所依看着那个布偶,当下便要解释。谁料到皇后却突然怒声道:“来人,将太子妃禁足一月,任何人不得探望。”
皇后将这番话说完之后,便甩袖离去。何所依呆呆的站在原地,还反应不过来。这时沈霍走了过来,何所依刚想要解释,就听到沈霍说:“阿依,你实在是太令本宫失望了。”
何所依站在原地,当即脸色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