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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你是否周旋于三个男人之间

  “照杨大人所言,昨日你冤枉我偷了你的令牌,还说是我与他人合谋,更是不由分说便要判我杀人之罪。若我今日证实自身无罪,那不知道……是否应该判大人一个草菅人命之罪呢?”楚芸清依照杨大人先前所说,又将那话给还了回去。
  杨大人被噎得面色绯红,恼怒的看着楚芸清,竟半日没说出一个字来。
  北冥封看着楚芸清与那杨大人争锋相对,看着她那张牙舞爪的凶悍模样,北冥封觉得好笑又有些头疼。
  伸手扶了扶额,北冥封开口道:“抛去杨家找来的家丁不说,这另外两位证人,可是楚姑娘你自己找来的。既然他们皆说,那日杨青青并未带婢女出城,楚姑娘可还有其他话说?”
  “王爷!此女齐心有愧,在这胡编乱造意图嫁祸青青,毁我杨府声誉。还望王爷……”杨大人逮着时机,开口意图断绝楚芸清的后路。
  谁知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北冥封神色一变,周身气息顿时变得沉重肃然起来。强大的压迫感,顿时朝杨大人袭了过去。北冥封冷了面色,沉声冷冷打断杨大人的话。“本王问的是堂下楚芸清,何时叫杨大人你开口了?”
  “这……”杨大人面色一窒,当即拱手低头立在原地,僵直着后背一动也不敢动,额头冒出点点豆大的冷汗。
  “回王爷!”楚芸清淡然瞥了眼那杨大人,拱手低头甚是乖巧的回答道:“诚如这五小姐所言,那日她并未带婢女同行。可堂堂杨家五小姐,身边却连一个护卫婢女也未带,只身同一个驾马车的小厮出城去了那荒无人烟的郊外山头。若只是单纯的去拜神,这未免也太不诚心,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
  “你……”楚芸清这话锋一转,将话语重点又转向了杨青青出行目的上,这让杨青青大为惊慌。
  “笑话!青青性子喜静,不喜身边跟着太多人伺候。那马夫不过一介下人,驾马护送小姐出城拜神又有何稀奇?”杨大人冷笑出声,对楚芸清这话并不以为意。
  楚芸清勾着嘴角,甚是高兴的看着那杨大人道:“依照杨大人所说,看来……这五小姐并非是第一次,与一个马夫两人一同去那郊外山头咯?”
  “这……”听出楚芸清话中似乎有话,杨大人愣了一下。刚要再开口,杨青青当即开口唤了一声:“父亲!”
  杨大人愣了一下,转眸看向杨青青。父女两人对视一眼,杨大人突地拧眉甩袖,不再多言。
  再看那杨青青,只见她低垂的眼眸猛的一颤,垂在广袖下的手紧紧卷握,手心之中汲出了点点冷汗。心中不禁大呼失算,自己千算万算竟还是被这楚芸清给摆了一道。
  “王……”先前并不急于开口的杨青青,急忙抬头欲开口先发制人。
  楚芸清又哪里会给她此时开口的机会,亮着嗓子将杨青青的声音给压了下去。大声说道:“出来青州城时,便听说五小姐有个满腹诗书的未婚夫。只是两人订下这婚事数年,却一直都未完婚。先前我还有些想不明白,现下……我倒是明了些这其中缘由。”
  “楚姑娘!你……”杨青青抬眸颇为哀怨的看着楚芸清,那跪在地上泫然欲泣的模样,甚是惹人心怜。
  楚芸清可不是个男人,在多少了解了那杨青青的手段与心思后,更加是不会对她心软。高高抬起下巴,楚芸清并不搭理杨青青,开口朝北冥封说道:“王爷!杨家五小姐先是与徐大人谈情论及婚嫁,后又莫名与那段家公子有了婚约。这瓜田李下,杨家五小姐平日常与徐大人往来不说。竟还日常支开婢女,孤身与一男子出城去那荒凉之地。这……我就不知,若是在座各位遇见此事,会作何感想了!”
  “楚芸清!你——”杨青青满面怒意的抬眸,惊愕又愤恨的看着她。
  无视杨青青眼中怒火,楚芸清嘻嘻笑着问道:“怎么?是我说得不够仔细,杨五小姐这是想要补充什么吗?”
  “楚姑娘!我与徐大人之事已是过往,你又何至介怀在心,枉我杀人、毁我名声?杨青青声声质问,哭得是肝胆寸断可怜至极。
  杨青青这话一出,引得旁人猜测不断。堂上众府役虽不能言,可那神情皆是为之一动,视线纷纷朝楚芸清看了过去。那反应之下,显然都是被杨青青那话给说动了!
  见杨青青有意将事情往那徐潇身上牵扯,楚芸清眉眼抽了抽,心中不禁感慨。这杨青青和徐潇两人,当年没成一对还真是可惜了!昨日徐潇才说过这种话,现下这杨青青竟然说了同样的话。
  “啧啧啧!”楚芸清垂眸盯着那倒坐在地上,哭得甚是可怜的杨青青,突地摇头惋惜起来。
  杨青青不知她这又是在耍弄什么手段,只得继续垂眸掩唇啜啜而泣。
  “杨五小姐虽出生官宦之家,可这看男人的眼光却着实低劣不实。在你眼中视若珍宝的东西,或许在他人眼中不过是颗地摊上的白菜罢了!”楚芸清挺直着腰杆,目光坚定神情戏谑的在杨青青与徐潇身上扫了一圈。
  “你……”徐潇眼眸微凝,面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杨青青则是愣了一下,抬眸甚是错愕的看着楚芸清。
  “再而言之,我对徐大人是何心思,与你是否周旋于三个男人之间的事情,似乎也并没有必然关系吧!你若没做过,我纵使再能编排,凭着你们杨家的势力,我又如何能污蔑你呢?”杨青青转头瞧着那杨青青。
  “你……”杨青青欲言。
  楚芸清突地面色一沉,拱手朝向北冥封一拜,甚是义正言辞道:“王爷!就此事,民女只有三个问题想要问杨五小姐!”
  “……好!本王允你询问。”北冥封转眸,又看向那杨青青,开口唤了一声:“杨青青!”
  杨青青身形微颤,俯首应了一声:“青青在!”
  “对于楚芸清所提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北冥封开口嘱咐着。
  杨青青看着那北冥封,泪水闪烁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她点了点头,应道:“青青自当如实回答!”
  “好!”北冥封满意的点点头,转而看向一旁成竹在胸的楚芸清。开口道:“楚芸清!你可以问了!”
  看着前后变态度转变的楚芸清,北冥封心中也很是好奇。这前面楚芸清在证人上,明明是输给了那杨青青。他本还想看着女人出丑的样子,谁知道这后面她竟然能迅速调转苗头,懂得化不利为利,在另一面上将了那杨青青一军。
  楚芸清点了点头,谢过北冥封后。转身看着杨青青,出声问道:“杨五小姐!你与徐大人,可曾有过一段过往?”
  此问题一出,徐潇眉头紧拧,颇是不满的瞪向楚芸清。感受到他的视线,楚芸清抬眸看了过去。在触及到他眸中怒火,楚芸清甚是无奈的耸了耸肩,垂眸继续等着杨青青的回答。
  “……是!”杨青青咬牙,沉沉点了点头。
  “第二个问题,你与那段家公子,是否有婚约在身?”楚芸清又问。
  “是!”这一次,杨青青倒是没有再犹豫,甚是迅速的回答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有谴走身边随身婢女,与男子……也就是为你赶马的马夫,两人孤男寡女,一同出城去郊外?”楚芸清再问,还特意强调了马夫的男子身份。
  “……”杨青青默了默,却是许久都没有出声回答。楚芸清也不心急催促,只是垂眸紧紧盯着那杨青青,甚是耐性的等着。反正上面还有北冥封坐着,她也不怕这杨青青不回答。
  “青青……并未曾……与男子孤身出城!”杨青青咬牙狠狠说着,如秋水般的眸子,缓缓向上抬起,恨恨的凝在了楚芸清身上。而她所回答的话,与之前却是截然不同。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是……怎么前后言词不一呢?”
  “这五小姐……怎么会这样呢?”
  杨青青的话音一落,就连在堂上站堂的府役,也都忍不住出声惊呼起来。他们谁都没有想过,先前信誓旦旦自己并未带婢女出城的杨青青,这会儿又给出了不一样的回答。
  “哦!是嘛!”楚芸清咧嘴轻笑着,对杨青青这回答,倒也并不意外。
  谁知那杨青青紧抿的唇角,微微又向上一翘,浅浅笑道:“出城之前,青青不是邀楚姑娘一起出城吗?这……又怎能算是,孤男寡女呢?”
  后面话一出口,立即意思又被扭转。
  “哦?是嘛?我可记得……五小姐说半路遇到了歹人,我与你们可是走散了的!自此之后,直至你我分别回城,都没有再见过。先前五小姐说,并未拿走我的匕首,而你还能安然脱身。可见在你我走散的期间,那马夫一直都在你身边,也是他护了你周全的吧!”
  “你我走散之后,我便去了那东岳寺。在那寺庙之中也并未瞧见五小姐的身影,既然你们并未去寺庙,那么这期间你与那马夫在哪?又在做什么呢?”应着杨青青一句扭转的话,楚芸清顺着此事,接连提出了数个问题,十分清楚的表达了她对此事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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