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宽恕是一分美德
面对杰克、简峰二人的这一系列的证据,宋相思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太好看。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仍旧希望宋相思能够不再感情用事,理智的去处理这件事情,不要给工作室留下什么隐患。
“小师傅,我知道这个结果可能会有些让你难以接受,但是……”
杰克尝试着对宋相思进行劝说。
可宋相思确在此刻猛然的抬起头,目光诚恳的凝视着简峰以及杰克,非常明确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可不可以拜托你们将这个真相隐瞒下去?”
宋相思所做出的决定,与简峰、杰克想到的一样,二人皱起了眉头。
互相对视了一眼,紧接着愁云满布的向宋相思做出了询问。
“小师傅,你该不会打算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显然,杰克是希望这件事情最好能有个说法的。
与杰克相比,简峰明显沉稳了许多。
冷峻着脸,颇为严肃的对宋相思做出了劝说:“你真的确定不追究这件事情吗?虽然说,李艳的行为并未给这次大赛造成恶劣的后果,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若是继续姑息这种恶劣之风,下一次,她或许会……”
“给我一点时间,我想要自己处理好这件事情。”
这是宋相思所提出来的要求。
那双眼睛坚定的落向简峰、杰克,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待他们两个人想要拒绝宋相思的这份提议时,宋相思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他们追了出来,便看到宋相思拽着李艳走进电梯的画面。
杰克实在是放心不下,便三步并两步的’追了上去。
他并未正大光明的跟着,而是悄悄的保护着宋相思。
只见宋相思与李艳一同来到了天台。
杰克躲在天台的入口处,小心翼翼的偷听着她们的谈话,生怕李艳会狗急跳墙做出伤害到宋相思的事情。
“宋小姐,你将我拽到天台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说是到这里来寻找灵感的?”
李艳出于一份心虚,此刻显得非常主动。
那双眼睛确始终都不敢正视宋相思。
宋相思察觉到了这一点,微微蹙眉,眼底闪过少许的复杂。
冷清着脸,缓缓地转过身来,直视着面前的李艳,淡淡开口:“’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李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我?”
被宋相思如此直接的做出询问,李艳明显的慌了。
抬起那双紧张的眼眸,牵强的挤出一丝的笑容,试探性的向宋相思做出了询问:“宋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李艳,在你来公司的时候,我便对你说过,既然选择了我们工作室,从你进入公司的那刻起,我们便是一家人了,不管你有什么困难,我们大家都会跟你一起想办法,可是……”
宋相思的话说到这里,李艳大概猜测出来宋相思对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已经知晓的差不多了。
唇角扬起苦涩的笑容,缓缓的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直视着宋相思,淡淡开口:“你都知道了?”
宋相思没有回答,只是直视着面前的李艳,期待着她能够诚实一点。
“没错,事情的确是我做的,是我亲手毁掉了大家辛辛苦苦一个星期的杰作,也是我从’杰克那里将设计稿偷走的。”
在李艳坦诚的那一刻,宋相思心底最后的那点希望也随之破灭了。
只不过,此刻,她的情绪还算是平静。
冷清的容颜上噙满了失望,直视着面前的李艳,试探性的做出了询问:“能够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面对宋相思所提出来的问题,李艳的脸庞上尽显一份凄凉。
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缓缓开口:“为了钱!”
听李艳这样讲,宋相思怔愣了许久,在凌乱的思绪稍作调整之后,这才慢吞吞的讲出来自己所知道的:“听杰克讲,是你家里出了事情,对吗?”
“之前,我与我的丈夫夫妻和睦,我和我的丈夫虽然都是给人打工的,但是因为我们的收入比较稳定,算是小康家庭,每个月都会有一定的余粮存下来,而且我们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宝宝,可一切的悲剧都要从’三个月前说起了……”
这是李艳最最不愿意提起的过去。
如今,在宋相思的面前,她毫不吝啬的将这份伤疤一点点的揭开。
眼睛明显湿润,紧握着纤细的拳头,脸色苍白的向宋相思讲述着自己的悲剧:“’三个月前,我的丈夫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出去,回来便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无论我和他的父母如何的劝说,他始终听不进去。以至于三个月将家里所有的积蓄全部输光,不仅仅如此,还欠下了一笔巨额债务。”
对于李艳的遭遇,宋相思是非常同情的。
可她并不能够因为这份同情,便忽略了大家这段时间的努力。
“然后你的丈夫跑路了?你为了偿还这笔债务,便与别人达成了协议,亲手毁掉了大家这些日子以来辛辛苦苦设计出来的作品,对吗?”
面对宋相思的斥责,李艳并没有否认。
眼眸中闪烁着少许的晶莹,哽咽的说着:“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么做的,但是我真的太需要这笔钱了。有了这笔钱,我和孩子的生活便能够归于平静!”
宋相思略显失望的盯着李艳,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
“你啊,要我说点什么好呢?你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对我讲,又或者对简峰讲,再不济,你可以告诉震霆,你在公司工作这么多年,大家都会为你想办法的,可是你偏偏选择了最愚蠢的方法。”
此刻的李艳已经泣不成声,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脸上写满了痛苦,本来家里的那些事情,已经够将她折磨的体无完肤了。如今,她确自私的选择用这种方式圆家里的那个窟窿,最终只是失去的更多而已。
在宋相思看来,李艳之前所做的那些,的确是可恨的,可同时又是最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