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忍者
我抬起周扒皮的下巴道:“周老头,你知道吗?其实我很不喜欢杀人的,因为你一旦动手杀人,就要面临许多许多的麻烦,如何避免沾上血迹啦,如何处理尸体啦,如何抹掉留在现场的痕迹啦……”
我一脸无奈地道:“但是,有时候真的没有办法!因为你必须给不听话人的以惩罚……”
刀在周扒皮的脖子上慢慢滑过,我托着周扒皮的下巴道:“你的选择和横木望乡一样吗?”
“我我我……”周扒皮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紧紧相逼道:“我再给你十秒钟,说出菊花会的事,不然的话,我就叫你永远也开不了口!一,二,三……”
在我数到七的时候,周扒皮终于崩溃了,什么理想国,什么理想的生活,都不如眼下活命来得实在,如果说周扒皮与横木望乡一开始是出生性格都一样的话,经过这么多年以来,已经天差地别了,横木望乡在一族呆了十年,死在他手上的人命不下于七十条,正是因为杀人如麻,他的心肠就越来越狠了,不仅是对别人狠,对自己也是一样的狠!
因此如此,他才能至死不屈。
周扒皮不一样,他虽然也对这世界充满了不满,但是他这些年来都在做小商小贩,没有遭遇过多少血腥残忍的事情,也因为如此,一到危急时刻,就吓得大失方寸!
“我说,我说,我说……”周扒皮被我攻破了心防,一迭声地说道。
我点点头,才要询问,就听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原来不想理会,寻思着那敲门的人见没有开门,也该离开了吧!但是那敲门之人十分执著,一连敲了两三分钟,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咬牙切齿,心说老子不信你能再敲三分钟。
门外的人不再敲门了,我还没有松上一口气,就听到了周扒皮手机响起的声音。
周扒皮用的是音量超大的山寨机,铃声一响半里地都能够听到,更别说是门外的人了。听到手机铃响,门外的人敲门更欢了“周老板,开门啊,我是送快递的,大白天的就关起店门,不想挣钱啦!”
我从周扒皮的口袋里搜出手机一看,果然,来电被标记成了快递,我向手机摁断,冲方圆努了努嘴道:“去看看吧!”
方圆点点头,将卷闸门一侧的小门拉了开来,对门外的人说道:“是快递啊,我叔叔在点货呢,你将快递给我就好了!”
仓库里很暗,外面很亮,从我的位置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到这里,我将小刀顶住周扒皮的脖子,探头往外望去,门外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穿的顺丰的工作服,一旁还停着专门用来送快递的三轮摩托。
快递小哥将一个纸箱递给了方圆,让她签名之后就开车离开了。不得不说,方圆还是很机警的,签名的时候留了一个心眼,是用左手签的。方圆将小门关上,抱着快递箱迎着我走来。
走到半途的时候,方圆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疑惑之色。
我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了?”
方圆狐疑地说道:“好奇怪啊,快递箱变轻了!”
说着话已经走到了近前,方圆将纸箱放在桌上,用钥匙尖划开了,打开纸箱一看,箱中空空如也。方圆皱起眉头道:“这快递谁寄的啊,怎么就寄一只空盒子啊!”
我也觉得奇怪,不过没有在意,心想可能是周扒皮平时人缘太次,有人寄空快递捉弄他吧,招呼方圆道:“别管快递了,正事要紧!”我重新在周扒皮的对面坐下,直视着周披皮道:“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怎么样?”
自从方圆收了快递之后,我一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仓库里多出来了一个人一样,但是左右观望,除了我,方圆和周披皮之外,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说吧,跟我说说菊花会……”
周扒皮很沮丧,他在酝酿着要怎么开手,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在移动双足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他脚下的影子里有刀影,不过很快就消失在了周披皮的影子里。我看看手中的刀,心想如果说刚才的刀影是我的刀留下的,可是我的手根本没有动啊,刀影是如何又突然消失了?
如果那刀影不是我的,又会是谁的呢?
我突然想起了横木望乡威胁我的话,他说菊花会在西南地区除了控制了大量的紫僵和僵尸王之外,还有忍者,而在膏药国人的传说当中,忍者是可以藏在人的影子里的!
难怪方圆说抱回的快递突然变轻了,那是因为包裹里藏着一名忍者,包裹被抱进了屋,忍者从包裹里钻了出来,于是包裹变轻了!
可是,可是……
只有人脑袋那么大的一只纸箱,是如何藏下一名忍者的呢?话说回来,膏药国人那么变,态,他们的事情,自然也不能以常理度之!总之,忍者已经混进来了仓库,而且藏身在了周扒皮的影子里!
想到这里,我突然站起,飞起一脚将周扒皮连人带凳子一起踢飞了,果然,周扒皮在被踢飞之后,他原来的位置上,还有一道影子,那影子极小,就像是两三岁婴儿的影子一样。
那影子 往前一窜,又藏进了周扒皮的影子里,紧跟着刀影一闪,一蓬鲜血便向着我们喷涌而来。
我下意识地往边上一躲,抬眼看时,周扒皮的脖子已经被割断了,颈动脉的鲜血如喷泉一样涌出,很快流到了我的脚下。周扒皮向我伸出手,试图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嗬的声响。
我将周扒皮扶起,此时他的影子已经恢复了正常,我赶紧去看我自己的影子和方圆的影子,也都正常,忍者已经离开了……
你大爷,我心中愤愤地骂了一句,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将桌板都砸裂了!原本以为能够从周扒皮的嘴里抠出点什么来,这下倒好,煮熟的鸭子都飞了,还耗费那么大的心力,哪儿说理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