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主角外挂被蝴蝶了_194
有人似乎还在这间隙笑秋博宇给他人做了嫁衣,辛苦打到的红灵玉碎片被他人给夺了。但秋博宇并不开口,只静默着,在场上游走。
这奇怪的应战方式前所未有,秋博宇似乎致力于给别人打助攻,每次都挑人群中的修士下手,斩去一手或者一足,引发其他修士的群攻。甚至有修士错手杀了人,那飞出来的红光他也不去抢,只游离在场上。
“那修士在做什么?”
“莫不是来捣乱的?”
“他不想要玄级功法吗?”
“你们有谁数数他到现在拿了几个红灵玉碎片吗?啊!他人呢?”
“神出鬼没的!”
观众们开始讨论起这个一开始就显现出奇怪之处的少年。
那些掌门们也有些不解,“那少年,分明有把人打退场的实力,为何每次都只出一剑?”
“至今算在他头上的红灵玉碎片数量极少。”
“他应战情绪似乎不高,每每有人想要攻击他,都被他以奇怪的身法闪开了。”
“结果是个老滑头吗?”
主位之上,卓安愣了一愣,突然笑了。
“这小子,倒是好算计。”
素洁也是撇撇嘴,“耍小聪明罢了。就算最后能留下来,他所获得的红灵玉必然不多。”
“我倒觉得不然。”卓安道,“这少年,作为一个散修也能在这般年纪有这般修为,怕是天资不差。”
“天资再好,现在可是养蛊。”素洁道,“是吃了别人,还是成为别人的饵料,可还难说呢。”
“也是,现在不过刚刚开场,诸多修士的真功夫,还没到使出来的时候。”
这边讨论着,周祺然虽然很不想去关注某个气人家伙的动静,但是神识感知的中心总是不自觉聚集在他身上,让他略显烦躁。他也不像卓安那般去细细看场上少年的谋算,而是换了样零食,继续吃起来。
没多久,卓安的传音便到了。
“天枢道友,你认识那个少年么?”
“什么少年,不认识。不熟。”周祺然没好气道。
“哦,就是那个……”
“都说了不认识!”
“……明白了。”
那少年果然与天枢认识。
卓安感叹道。
而且多半做了什么让天枢不悦之事。
惹了一个以行事恣意妄为出名的元婴真君,还能安然待到参加云霄大比的时候……这少年,怕是真的不简单啊。
秋博宇每次挑的都是人群聚集之处,周围三三两两的修士能瞬间攻过来的场合,只给出一刀,鲜血淋漓,霎时间引得周围修士攻击过去,将那修士击了个重伤退场。
这样的打法再打几回,也有人发现不对了。加上秋博宇一开始就是有些修士准备下手的目标,修士霎时之间群起而攻之,想要把这个游离在场上的人打下去。
这也是混战最刺激未知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哪些人会突然联手,也没人知道哪些人会突然决裂。实力高的可能更快退场,实力低的可能站得更久。
见那少年被围攻,观众也再次注意到了他的所在。
“可惜了,那少年要退了吧?”
“那么多人要打过去了,他应该会被断去手脚吧?”
“我看他模样挺俊俏的啊。说不定会有些修士直接划脸。”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些准备攻击秋博宇的修士突然发现——这个人太灵活了,攻击打出去总要打在其他人的身上,那就要与其他人缠斗了,完全无法专心攻击少年。
凭着灵活的身姿,秋博宇又成功避开了那些人的攻击。继续他的骚扰之旅。
宣告时间的钟声响起,场上时间已经过半,只剩一个时辰了。场上千人也厮杀至几百人。而没被人注意到的细节便是,今天这一场,同时间段退场的人增多了。
而钟声响起后,少年仿佛刚刚进入状态那样,霎时间杀入人群,凭借快准狠的手段抢夺红灵玉。不是将对手打到没有反抗能力,就是直接夺过红灵玉。那些修士本来已经习惯了秋博宇的游走风格,只防备着他的骚扰偷袭,却没想到他一上来群攻一片。
炽热的灵气在剑身游走,带着淡淡的红光。秋博宇双目之中并无半分犹豫惊慌的情绪,只是十分沉静地举剑挥砍。那些修士战斗了一个时辰,有些人本来就有些灵气后继无力,或者有些疲劳,一时之间直接在角落被秋博宇打出了场,身上的红光飞入了秋博宇的心口。
“哼。”周祺然轻哼一声,“心黑了。”
傻球玩的手段他如何看不出来,无非就是保存实力,刺激他人的战斗欲望,然后等到战时过半,可不就能以半全盛的状态直接对上那些有些疲劳的对手了么?之前不是没有人想玩这个套路,但是并没有傻球这样灵活的身法和将攻击引到其他人身上的技巧,所以也是早早下场的结局。
更何况,傻球做得到而那些人做不到的,便是压下对红灵玉的欲望。不管他们如何自我疏导做好准备,到了场上,到最后还不是陷入了争夺红灵玉之中。
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自觉夸了那小子,周祺然感觉内心一阵憋闷,不由得轻哼一声。
若是以往,他定会夸那小球聪明。他欣赏这样聪明懂得自保的人,就算过程不太光彩又怎么样,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该死的傻球,该死地对自己的胃口。
场上留下的人越来越少,红光四处乱飞,寻找着新的归属。
突然场上一声激烈的惨叫,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响,修士们被吸引了注意力看过去,却看到一名劲装男子单脚踩在另一名修士的身上,那修士脸色发白,显然是昏厥过去了。
石碑将这判断为失去战斗力,将其清到了擂台下,但是那在打杀声中都无比响的碎裂声令那些修士完全不敢放松,那人下场之后,怕是要陷入濒死状态。
可是他不是在场上死的,所以这人还能站在场上。
“哈哈,果真是只要不死一切随意。”那男人舔了舔嘴角沾到的血液,显然是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