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就算是死,也要从矮人大军身上撕下一块肉来。他们想要拿下这绝地,不死百万人是做不到的。”谢茂林咬牙说道:“兵行险棋,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们没有凉州军那般利器,便用人命去换。杀一人保本,杀两人便可赚一人。只要能达成战略目的,以我们二十万弟兄的性命,换取敌人三百万条性命,这也是很划算的卖买。”
“善!”郎大庆点头同意了谢茂林的建议。如果他们一直逃,想要集中敌人三至五支军队,也就是三到五百万敌人,难度可不少。
郎大庆想了想接着说道:“据我侦察,敌人在中路补给营集结了一支修士队伍,他想算计我。如果完成战略意图,他们的军中修士必然不多,我俩也可杀个痛快。”
谢茂林笑了,郎大庆也哈哈地笑了起来。命令通过传音的方式下达,先前军队已经向那山头移动。
谢茂林和郎大庆显身在山谷之中。群山环绕一湖,真若仙境一般。四处绝壁,以二十万人驻守还有些不足。军队已经开始结寨,也开始在各山头布置防御。
也许是轻装行军,这一次矮人国行动还是挺快的,很快就把整个山谷都包围上了。他们把唯一的进谷通道给堵上,并且布置了大量的防御器械。
四周之地也开始集结重兵,把整个山谷团团包围。这里的地形非常特殊,一个巨大的山头,周围是寸草不生的悬崖。中间有一个山谷,谷中是大湖。
环绕着整个山头,却是一道道纵横的深沟,沟中是密林。包围着山头的矮人大军,全部驻守在密林中开辟出来的营地中。这些驻军只是包围,不让大夏军从谷中逃出,那些修士都不行,真正进攻的方向却是谷口通道。
营地还在扩建,已经有四五百万大军,可惜敌人仍然未发起进攻。郎大庆静静地站在谷口的高地上。谢茂林走了过来,他回过头来看着谢茂林问道:“文杰可有消息?”
自从他们与白飞联系上之后,便派出两部电台在军中,方便两军之间联系。谢茂林微笑地说道:“他们已经从后方包抄过来,也断了他们援军。”
“以一百万大军对五百万大军,这仗该如何打?”郎大庆皱眉问道。
“那是什么?”谢茂林指着远处的苍翠色问道。
“我明白了。”郎大庆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又问道:“什么时候进攻?”
“他们对我们进攻之时,我们便从四周山头扔下火笼,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另一方面,也可造成敌人的恐慌。”谢茂林顿了顿接着继续说道:
“再次,经过蒙山学子的计算,在他们对敌人进攻之时,可以减少对我们的伤害。文杰说我们选择的地方选得好,否则他都要放弃计划了。”
“为什么?”郎大庆不解地问道。
“一旦实施计划,我们也难逃一劫。选择地这高地之上,处置得到便要保全我们自己。”谢茂林解释道:“这是经过蒙山学子精准的计算而得来的结果。涉及到什么格物之学,我也不懂。”
“看来,我们得要向白将军要一些蒙山学子过来。”郎大庆叹了一口气说道,想了想接着又说道:“也不知房将军会有什么想法?”说到这里他有些失落。
“老郎,你也别瞎想了。房将军这一次全军覆灭,你说他会怎么做?”谢茂林也叹了一口气说道:“估计他只有两条路可走,其一去凉州见司徒先生请罪。其二假死之后隐姓埋名,浪迹天涯从此做一散修。”
“他可以去见杜将军和白将军呀,也可”郎大庆停了下来,良久才又说道:“他是无颜再见杜将军和白将军,朝庭也不会再理会一个无兵无将的大将军。他的确只有两条路可走。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从此接受白将军的统领?”
“从白将军透露的信息来看,我们俩要独领一军。”谢茂林有些眼睛放光地说道:“辽州之地将由我们来控制。我真没有想到司徒先生会给我们这么大的权力,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地信任我们。”
军中将领谁不想建立军功?谢茂林也好,郎大庆也罢。他们心中都有一种立功的强烈的冲动。郎大庆点了点头说道:“先生送来丹药,让我俩晋为化神,我便知道他有这一层意思,只是还不能确认。
再说,文杰和玉真俩,也晋升为化神境。他们也属于独领一军的将领,我们应该仍然划归白将军节制。我俩定不要负了先生的恩情。”
“从战略上来说,应该是这样的布置。经略辽州,便可为瓜州屏障,我们当尽全力打造出一支铁军。守好瓜州屏障。”谢茂林点了点头说道:“一切还需打好这一仗再说。”俩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然后谢茂林去做准备。
房万彻军营地,矮人大军已然离去。满地的大夏军士尸体却并没有收拾。因为天气寒冷,这些尸体只怕要开春之后才会腐烂。不少的野兽在撕咬着尸体,不时发生争斗。
突然冒出几个人头来,便是句容峰和曾忠良等人。他们早已暗中做了些准备,在营中布置了一个地穴。领军作战他们是外行,但这逃命的手段却是一等一的高手。
敌人刚一进攻,他们便躲在了地穴之中。失去了指挥的大夏军,刚开始时便吃了大亏。后来那些偏将自发地组织抵抗,才拼了性命在战死前挽回了一些尊严,直至战死最后一人。
他们没有做任何停留,便直接向北而去。句容峰带着他们返转至他以往藏身的山寨之中,等待着朝庭下一步的消息。
在大军被歼之时,也就意味着他们的梦想也被击碎。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银钱他们得了不少,但那比得上前途重要?!
当他们赶回山寨之时,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估计那些留守的老人都已离去。他离开之时,并未留下银钱,能带走的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