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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之军娘在上 第238节

  然而仲孙沅大致检查过,这些灵株内部还有十分浓郁的灵力,药性虽然流失很多,但依旧符合她炼制灵液的标准。这说明什么?说明完好的灵株品质顶尖,超出她的预料!
  没有专人精心照料尚且能有这样的品质,要么是灵株本身的底子好,要么就是生长的环境太过优渥!仲孙沅可以肯定,这些灵株都是十分寻常的品种,那么……便是后者了。
  结合之前暗卫的叙述以及自己推测,得出一个令她都忍不住心颤的结论!
  截月星并非什么垃圾星球,而是一颗蕴含巨大灵石矿脉的宝地!外头传言的奇异能源矿石,指的就是灵石。也只有这样,这些杂草似的灵株才能长成如今的模样。
  只是……附近既然有灵石矿脉,就算被人开采完了,她也不可能发现不了残留的灵石啊。
  仲孙沅一边处理那些灵株,一边暗暗计较。
  看样子,自己还是得亲自过去一趟,探一探其中的猫腻!
  第423章 封灵巨阵上
  对于仲孙沅想要亲自去废弃矿点的行为,暗卫起初是不同意的。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哪怕仲孙沅的身份并没有公开,但她手中的信物以及阿琢的默认,足够暗卫将其放在和叶尚秀同等的地位上,只身犯险,真要出事咋办?
  然而阿琢没有开口阻拦,暗卫自然更加没有底气开这个口。一来是拗不过仲孙沅,二来么……貌似这对父女颜值相似度颇高,阻拦仲孙沅,总有一种阻拦她老爹的错觉。
  于是乎,在暗卫纠结欲言的注视下,仲孙沅从他手中拿到一份他亲手调查总结的星球矿点分布图。这种地图当然不是仲孙沅记忆中那种画工粗糙的手绘平面地图,而是经纬分明的立体投影星球图,据暗卫略显自豪的讲述,这幅地图数据精细准确,误差最大不超过厘米。
  仲孙沅拧着眉头,虽然她已经狠补知识,然而时间有限,这种东西大大超乎她的想象。
  这时候,她倒是能理解那个失忆前的“自己”为何执意融入俗世,甚至牵扯出那么多不必要的因果孽债。别说那个时候的“自己”,哪怕是这个时候的她,也有种说不明的冲动。
  除了更高境界的剑道,这世上再也没什么东西能比这个更加吸引一名机关术士的好奇心。
  碍于仲孙沅常年冷着一张脸,情绪波动再大也不会有什么大的表情变化,所以暗卫并不知道她此时的内心想法,也没想到自家老大的闺女会是个啥都不懂的乡下土老帽。
  他径直点开投影星球上标注的红点,每点开一个红点,就会跳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框框。上面标注着很多复杂的数据,囊括精确坐标以及附近的环境描述,还附赠暗卫自己的调查分析。
  “截月星本身的面积是原始星球的十二点五倍,陆地面积更是幅员辽阔,属下耗费十数年时间暗中调查,仍旧没有搜集全所有矿点。小姐请看,这些带着红色标注都是已知的矿点。”
  暗卫将整个星球投影放大两倍。方便仲孙沅看得更加清楚。他手指轻动。将其中一个点打开,半空悬浮一张拍摄清晰的立体照片,可以随意调整视角。将周围的环境看得更加全面。
  从外表来看,图像中的矿点十分普通,地面呈现棕黄色,乱石堆积。处处体现着荒凉腐朽的气息。随着视角调整拉进,仲孙沅发现那里有一个直径二十余米的深坑。坑内杂草丛生……不,她定睛一瞧,发现那些看似随风摇曳的杂草,竟然全是长势优良。灵气十足的灵株!
  要知道哪怕最普通的灵株,想要完全长成也是不容易的。
  像是那种可以用于炼制丹药的灵株,那就更加珍贵了。它们不仅需要漫长的生长时间。还需要灵气充足的环境。若是周围灵气充裕也就罢了,稍微稀薄一些。灵株植被过于密集,这就导致灵气吸收不足,很容易从根子上破坏灵株,甚至会破坏这片区域的灵气分布。
  哪怕是炼丹师的药圃布下高级聚灵阵,灵株的密度也不敢太高,彼此之间都要留出余地,保证每一株灵株都能吸收充足的灵气。不然任由灵株争夺灵气,结果就是毁了整个药圃!
  而图片显示的深坑,根本没有什么聚灵阵,可那些灵株却像是杂草一样随意生长,密度之高令人惊愕。哪怕仲孙沅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简直像是天方夜谭。
  按照暗卫所述,这张图片所显示的模样只是常态,其它矿点采集的照片更加骇人听闻,很多灵株甚至超出了本身品质该有的上限,而且还不只是一株,而是成千上万,密集得令人头皮发麻。她完全无法想象,那片地方的灵气该有多充裕,才能支持这么多灵株随意成长?
  暗卫本以为仲孙沅看过之后就能打消亲自过去的念头,却没想到她不仅没有打消念头,反而更加执拗。无奈,他只能挑挑拣拣,选出距离中心天堂最近的矿点,并且安排人手打掩护。
  要是让叶尚秀的敌人知道老仇人的闺女在这里,还不一蜂窝扑过来?更加重要的是,要是让老大知道大小姐是在他管辖的地方出事的,到时候还不活生生扒了他的皮!
  说是距离中心天堂很近,但因为这地方交通科技十分落后,加上距离的确有些远,仲孙沅想要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偷溜过去,着实要费一番功夫。不过暗卫安排周到,倒也不难。
  截月星昼夜温差极大,风沙频频,仲孙沅出门只能遵从阿琢的吩咐,额外披上一件防风的披风,硕大宽松的披风不仅能将她整个身子笼罩在内,绕两圈还能覆盖大半张脸。
  为了掩人耳目,暗卫特地挑了个深夜时间,风沙极大的时候出行。这个时候,
  当地大部分居民都已经窝在自己的住处,没有必要不会跑到外头,至于他暗中发现的敌对势力,这个时候也要暗中交接监视工作,精神处于难以集中的状态,有利于浑水摸鱼。
  有着夜色和风沙的遮掩,三道黑色而又矫健的身影悄悄从中心天堂连通外界的暗道离开,出口就在外城的废墟堆。暗卫刚刚探出头,差点吃了一嘴的黄沙。
  “咳咳,仲孙小姐,这里就是出口。按照定位显示,距离目的地大概有两个小时的路程,不知道您……”暗卫低声说道,他已经做好冒犯的准备,给仲孙沅充当人力交通工具。
  虽然他知道叶尚秀的闺女肯定不是娇娇女的画风,但谁叫仲孙沅的外表太有欺骗性?哪怕身高也算高挑,碍于女子的天生劣势,看着也不算高大,加上披风的衬托,那就越发娇小了。
  这么一个小人儿站在狂风之内,他都担心下一秒人就上天……不,被狂风吹走了。
  仲孙沅一向没将自己置于弱者角色的自觉,自然也猜不出暗卫的未尽之语,只当他是正常的回禀。微微将兜帽掀起一些,视野早已被深黑的夜色和狂风占据,所及之处十分有限。
  “走吧,趁着天亮之前回来。”她摸不清截月星的情形,但现在低调谨慎一些不会错。
  当然,若是她能确定自己的猜测,到时候……呵呵,兴许这里就没敌人值得她谨慎对待了。
  遥望远方,掩在披风下的纤长手指暗暗握紧,指节隐约发白。能不能顺利恢复记忆,甚至重新掌握主动权,就看这次能发现什么了。但愿,一切都能顺利。
  仲孙沅不懂暗卫的言外之意,但阿琢懂啊。从出口出来之后,她不着痕迹地用身体将暗卫和仲孙沅隔开,同时暗中用眼神盯着对方,直到暗卫被盯得全身发毛,慌乱挪开视线为止。
  还算识趣!阿琢满意地收回视线,她都没有抱到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还想插队?
  没注意到阿琢和暗卫之间无声的较量,仲孙沅随手在周身张开一层隔离外界风沙的灵气屏障。常人用肉眼是难以发现它的,但某些训练有素的人却能通过周围空气的变动察觉出来。
  暗卫暗中瞧了一眼仲孙沅,心中暗惊,但转念一想仲孙沅的生父生母,同时又觉得正常。这样的手段,叶尚秀和太叔妤瑶都能做到,仲孙沅身为两人的杰作,精通此道也说得通。
  三人都不是喜欢多言的个性,暗卫先行一步,他本意是自己在前面探路,仲孙沅和阿琢能跟着就跟着,跟不上自己就迁就一些,若是有意外情况,也能有足够时间反应过来。
  然而他前脚刚离开,仲孙沅几乎是后脚就跟上了,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速度十分均匀,每一次的落脚之处都和暗卫十足十吻合。行动轻灵,甚至连衣料间的摩擦都没有。
  若不是亲眼所见,光凭耳朵分辨的话,谁也无法发现仲孙沅的存在。不仅是行动间的动静,哪怕连呼吸都微不可闻,仿佛她就是一具毫无声息的木偶,存在感为零,极易被忽视。
  因为职业病,暗卫很轻易就发现她的现状,再度刷新了内心的惊讶情绪。
  要不是他很确定仲孙沅就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他多半会以为人根本没跟上来,或者自己身后跟着的是鬼魅之流。不仅是仲孙沅,那个阿琢也是如此。
  暗卫有满肚子好奇无法述说,只能憋在肚子里,埋头赶路。
  在这样沉默的气氛之中,三人绕开几道十分不起眼的监视防御,迂回接近此行的目的地。
  翩然落地,暗卫迅速将身形藏到乱石后面,仲孙沅和阿琢随之赶到。此时天色越发黑沉,周围的环境越发冷凝,气温更是直线下降,正常人若是待在这种环境,几秒就会冻僵。
  “小姐,这里便是目的地。”暗卫不敢发声,直接用唇语讲述。这种夜色对正常人来讲,很难看清一臂之外的东西,但对于训练有素的人来说,视线根本不成问题。
  “嗯。”仲孙沅点点头,用神识对暗卫吩咐道,“你待在这里接应,我和阿琢过去就行。若是有什么意外情况,你可以先行离开,以自己安全为上。正如你说的,别打草惊蛇。”
  仲孙沅原本想要一个人过去,但阿琢一早就捏着她的披风袖子,那态度摆明了不跟去就不罢休。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再者说了,这个阿琢来历神秘,而且对自己并没有恶意,捎带着,也好应付突发情况。
  第424章 封灵巨阵中
  这片区域乱石堆积,脚下更是铺满了砾石,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次落脚的地方会不会直接凹陷下去。对于仲孙沅二人来说,这段路根本算不上什么,但对于常人来说却十分难行。
  出于谨慎考虑,仲孙沅的神识始终处于发散状态,周围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瞒过她的感知。然而,也正是这么做了,她才越发觉得这片地方古怪至极,脑子里的神经都绷紧了。
  阿琢虽然不是修士,然而毕竟是从上古时代就活下来的活化石,眼界自然不弱,真正踏上这片废弃矿点的时候,她立刻下意识将仲孙沅护在身后,表情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也发现了……”仲孙沅对她这个举动略有感触,只是阿琢并没有看见,“我当时听暗卫讲述,内心已经有了猜测,只是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证实……如今一瞧,倒是知道为何了。”
  以常理来讲,这里的一切是没办法逃过仲孙沅的神识探查的。而她来到截月星也有一段时间了,哪怕本身受伤,实力下降,但如果差得连周围的环境都无法掌握,她干脆抹脖子算了。
  可就是这样,在碰到暗卫之前,仲孙沅却没往那个方向想过。根本不是她太差,而是这片区域被人做了手脚。哪怕是全盛时期的她,若是看到这些,也会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阿琢听仲孙沅的声音带着些微的嘶哑,呆愣的眸底闪过一丝暗色,“属下不喜欢这个地方。”
  不仅是阿琢不喜欢太过靠近这里,甚至连仲孙沅也极其讨厌这片区域,或者说换成任何一个感官敏锐的生物。都不会喜欢那种仿佛魂魄都被威胁的感觉。
  仲孙沅是修士,感官天生敏锐,对外界和自身的变化都极其敏感。一靠近这片废弃矿点,体内流动的温和灵力就像是碰到了天敌一样炸毛了,甚至还有一股莫名的阻滞之力。
  虽说剑修不完全依赖灵力,但仲孙沅身为一名机关术士,很多零件乃至阵法绘制都需要精确的灵力控制。一旦灵力受制于人。那种令人不悦的感觉就很容易占据情绪上风。
  哪怕仲孙沅已经第一时间疏导安抚经脉内的灵力,可那种隐约堵着心口的闷气还是令她大为不爽。乍然照面,但她对此地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也做足了心理准备。
  “若是所料不错,截月星上所谓的奇异能源矿石,应该就是纯度品质极高的灵石,兴许还是中品或者上品灵石矿脉。也只有这种灵石矿脉。才能给这些灵株提供如此好的生长环境。”
  灵株之间的生长密度已经超出正常范畴,用这个时代的话来说就是不科学。
  不过在某些极端的环境下。这种不科学的场景未必不会发生。
  诚然,那些杂草一般迎风飘扬的灵株没有药圃小童精心伺料,也没有聚灵阵温养,看上去条件很差。但实际上它们生存的环境简直不能更好了!完全是灵株成长的天堂之地!
  要知道就算是在沧溟界,最厉害的炼丹师给药圃弄上最好的聚灵阵,隔三差五还要担心灵株汲取的灵气不够。担心它们长得不健康,可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大把大把的灵气。
  有了这些汲取不尽的灵气,别说只是眼前这些灵株,哪怕再壮大一倍也不成问题。
  虽说是这样,但仲孙沅站在这片矿坑里,愣是感觉不到丝毫的灵气,甚至还有种体内灵力被某种力量抽取鸭子的错觉。这并非她能力不济,完全是因为这片区域另有猫腻。
  “阿琢,随我下到矿道,有些东西要亲眼所见才能真正下结论。”仲孙沅敛了敛被夜风微微吹开的披风领角,然后二话不说跳下深坑下的深洞,很快就不见了人影,“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这里故弄玄虚,亦或者说……此地的封灵巨阵是天地自然蕴养出来的……”
  所谓的封灵巨阵,本质上和封灵环的原理十分相同。不过封灵环是封印修士体内的灵力真元,一般都用于囚禁和惩戒修士。没了灵力真元,除了体修之外的修士,几乎都是战五渣。
  而封灵巨阵的作用自然也是用于封印,不过它封印的不是某个*,而是某件死物。
  机关术士本身就需要庞大的学识和技能,样样精通是基础要求,对阵法这方面的要求更加苛刻,仲孙沅作为沧溟界机关术集大成者,在阵法一途自然不弱。
  这个矿点虽然已经废弃良久,但也许是建立采矿点那时的建筑质量十分过硬,哪怕如今已经过了不知多少年,可现在仍旧没有坍塌,甚至看上去还十分坚固。
  只是随着进一步深入,矿道顶端偶尔会有一些细微的砂石悉悉索索落下,砸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哪怕身处黑暗之中,仲孙沅的视线也没有受到太大阻碍。
  不过考虑到阿琢也许不习惯,她拧了拧眉头,干脆从芥子空间内取出机关灯盏,用灵力点燃灯芯,悠悠白光顿时将四周照得通明,一手执着灯盏的长柄走在前头,方便阿琢看清周围。
  矿道两壁上还有一些看着很有年头的灯座,样式十分老旧,有些甚至已经破败腐朽。
  阿琢都不知道在这个世上活了多少年,看到这些富有时代特色的灯座,大致推算出这个矿点建立的时间。不过年头太长久了,这些堪称老古董化石的东西已经失去本来的作用。
  看了小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线索,她的注意力就没有在那些东西上继续停留,很快就被前方的背影吸引住,半个身子都隐在仲孙沅的阴影中,视线旋即落到她手中所执的灯盏之上。
  若说矿洞两壁上的灯座残骸还有点儿现代科技的影子,仲孙沅手上执着的灯盏根本就是地球时代的老古董了,还是那种只在文化博物馆和影视局中出现的老古董。
  灯盏造型像是武侠古代剧中的特产,只是灯笼所用的灯面不是粗糙的浆纸糊上去的,而是一层朦朦胧的特殊物品,更像是极其细腻轻薄的上等绸布。
  灯盏的骨架乍看上去像是某种珍贵木材制成的,上面还刻着什么细密而又隐晦的图案,随着那层灯光隐隐摇曳。阿琢眨了眨眼睛,仿佛有一种再熟悉不过的力量微微敲击胸膛。
  仲孙沅此时正提着机关灯盏靠近某一段矿洞边缘,视线专注地看着,偶尔蹙眉,偶尔舒展。
  为了看得更加清楚一些,她将机关灯盏向上提了一些,靠近洞壁。作为剑修,一般情况下仲孙沅并不需要这种照明物品,自然她费心制作的灯盏也不仅仅是用来照明。
  灯芯乃是沧溟界极寒之处的玄冰灵气结晶,以灵力为媒介使其燃烧,据说能亮万年而不灭,而灯面和骨架也不是俗物,都是仲孙沅辛苦搜集的珍贵材料,上面更是刻画了极其复杂精细的法阵,可以层层过滤灵灯溢出的光芒,使这盏灯拥有某些特殊的鉴别能力。
  她将灵力通过灯柄注入灯盏之内,摇曳的光线似乎带着某种奇异的扭曲能力,不多时,原本坑坑洼洼的洞壁隐约露出丝丝缕缕的金色光线,若非仲孙沅视力极佳,说不定会错过。
  “果然,是封灵巨阵……而且还不是天然成形的,更像是人为……”
  她一边观察,一边将那些纹路全部记下来,随着光线的移动,展露出来的图像更加完整,在她脑海中拼凑成一幅图。哪怕只是冰山一角,也足够窥一斑而见豹。
  简单的封灵阵,哪怕是如今的仲孙沅也会,但想要将无数小型的封灵阵环环相扣,以此为单位组成一个中型封灵阵,再以中型为单位组成大型乃至巨型,却是无能为力。
  之所以认为是人为的,自然是因为墙壁上的纹路没有那种天然而成的态势,多了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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