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守宫砂
柳浔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个居高临下的苏念熠,心中有一种被征服的感觉。
山洞中很是安静,连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百里沣皱起了眉头,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之前就算她干了什么坏事,可是她依然是自己心中的那个爱哭爱笑的小姑娘,可是她现在强势而又霸道的气息席卷而来,让人忽视不得。
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小姑娘,消失不见了。
柳浔看了一眼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美人蛇,对之前的事情依旧心有余悸,他略微扬了扬声音:“小丫头,不要相信她的鬼话,这个妖怪心思深重,你不要被她骗了。”
百里沣虽没有说话,可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美人蛇刚才对自己也是毕恭毕敬的,可是一旦有了弱点和疏忽之处,那她便像是一个收起了爪牙的老虎趁人不备猛然展示自己凶神恶煞的一面。
苏念熠笑了笑,转头看向在地上一副娇弱美人形象的柳浔,有些不以为意:“再凶猛又如何,还不是在我手里像只没长毛的刚刚还在嗷嗷逮捕的小雏鸟一样?”
那个美人蛇低着头,看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百里沣也是有些不解苏念熠为什么要留下这个东西,开口说道:“刚刚她趁我不备,差点害你我性命,若是没有那个实力和精力的话,尽量不要和这种东西打交道。”
苏念熠撇了一眼百里沣,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微不足道的嘲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事情,这个你处理不好,不代表我不可以。”
在她的意思中,百里沣之所以会差点受伤,差点命丧于此,全都是因为自己没有那个本事,还要拦那个瓷器活?
百里沣有些懊恼,知道她有了危险,第一时间不顾太子的怀疑和猜忌,自己独身来到这里,只是想要将她带到安全的地方。
没想到,自己过去了,居然会被这般说。
这小丫头着实有些不知好歹。
“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你们就不要留在这里了,这里不是你们这种凡夫俗子来的地方。”
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地方回旋着,无疑是在他们两个心性高傲的人的自尊心上面狠狠的抽了一耳光。
虽然知道这不是苏念熠,但是百里沣还是心头火起:“苏念熠,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柳浔的脸色也很是不好看,虽然苏念熠的话着实有些难听刺耳,可是仔细想想,苏念熠说的很是正确,这里第一关就那么难,之后就碰见了这个上古书中才会有的神话传说中的妖怪。
他虽然想找到那个女孩子,可是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毕竟自己还有一个弟弟要养活,自己要是去了,柳清要想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很难。
苏念熠看着沉默不语的柳浔和满是怒意的百里沣,有些不解:“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
这些话很难理解吗?苏念熠有些好奇,自己知道他是凡夫俗子,所以什么话都说的很简洁明了。
怎么还要自己再说一遍?
百里沣被噎了一下,他看着面前的女子,虽然还是以前的样子,可是周身的气场完全不一样,他愤怒地说道:“苏念熠,别以为你现在用的是她的身子,我就不能对你怎么样了!”
苏念熠眯了眯眼,睫毛纤长。她略微有些不适的看着百里沣,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这个凡人倒是胆子很大啊。
她望着瘫倒地上的美人蛇,勾了勾手指,连话都不用说,那美人蛇就知道了自己的意思,快速的游走到了其他地方,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躲了起来。
柳浔也开口说道:“我虽然不知道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个人对我们很是重要,不知道是什么机缘,能和您认识一场,希望你能善待于她。”
苏念熠刚刚醒来,脑海中的记忆只有她当时的记忆,现在的完全没有,可是根据她刚清醒是的判断,这两个人和原身苏念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她才会这般的有礼貌。
可是这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还想并不买她的单呀。
沧海桑田转瞬即过,苏念熠在这大荒之中过了许久,一直受人敬仰。又因为陈睡了好多年,她并不是很清楚与现在的人该如何打交道。
她叹了口气:“这些事情本就与你们无关,你们若是掺和进来只会让你们自己受伤,至于你们说的这个原身的主人,我不熟。”
百里沣眉头一直没有放松过,他仔细的看着苏念熠,见她并没有说谎的迹象,只得勉强的信了她这个说辞。
“无论如何,都要好好保护这个肉身。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将你千刀万剐!”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苏念熠甩了甩自己身上宽大的衣袖,有些不适应的将它们卷了起来,将简单的头发紧紧的盘了起来,用袖中的簪子固定好。
正在气愤无比的百里沣眼神突然滞了滞,盯着她头上的单簪子,若有所思。
他放柔了声音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苏念熠惊讶于他态度的转变,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然地说道:“我要解决我之前留下来的事情,将所有的东西拨到正轨之上,这件事情的起因在我,所以也必须由我来将它结束掉。”
话说的云里雾里,柳浔听的有些头晕,他虽然知道这个苏念熠不是刚才那个可以和自己说笑打闹无比厚脸皮的小丫头,但是他不知道这个是身体里到底是谁。
怪力乱神的事情见多了,所以柳浔表示并不慌张。
虽然听不懂这个人在说什么,但是无论如何要保证苏念熠的生命安全。
因为苏念熠的衣服着实不是很方便,她看了看,毫不避嫌的当着二人的面将袖子挽了起来,白嫩无比的藕臂就这般暴露在了他们二人面前。
她的手臂上与其他女子的守宫砂不同,别人的只是一点朱砂点就,而她的却是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