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忠心耿耿
接着朝堂安稳,叶寒司也让人选拔了人才,替补了之前被撤除的八王爷的党羽的位置。
除此之外,最大的动作,便是下令迎接六王爷陆泓从北疆回朝。
回朝当天,整个皇城都震动,叶寒司毫不吝啬为他设了宴请了有名的艺班和舞女,第一件事就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他加官加爵,并把八王爷的权势全数归于他。
其实八王爷下狱没多久,全是便已经移交到陆泓手里,只是当时他人还在边疆,没有正式的流程去宣布这个事情。
等他一回来,就是殊荣加身,羡煞旁人。
他认认真真受了礼,又行大礼,“谢皇上赏赐!”
这样的信任,不可谓不让人感动,他心里打定主意无以为报,唯有用忠诚来证明自己确实值得他的信任。
确实在整个皇城,所有的王爷里权势最多、殊荣尊贵的人,属他这个异姓王为最。
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是,在边疆的事情后叶寒司让人宣传陆泓的功劳,提高他的民间声望。
自古至今,这都是帝王极其介意防止的事情,如今却是亲自为他做出来。
目的自然是为了保证其他亲王有什么异动时候,民间自发力量也许能帮到他,这样的恩情,他能记一辈子。
权利到手,能处理的事情自然也多,可以说,他现在当个摄政王也未尝不可。
有这样放心又有能力的得力助手,叶寒司自然非常放心地把之前累积没处理的事情一下子全推给他,“朕相信,你一定可以处理好。”
“不,我不行,我想回家休息。”跟叶寒司私下,陆泓显得很亲近,也不搞那些虚的,非常真诚直白地表达了自己几个月来的疲惫。
听他这么说,叶寒司更是放心了,一脸欣慰,“既然这样,朕就放心了,这几天你放心处理就行,朕要顺应楚贵嫔的要求去休息几日。”
陆泓看着他这么故意装聋,还一脸正直,目瞪口呆,“皇上,您能有良心吗?我差点为国捐躯了。”
这玩笑话倒不是编的,沙场自然不可能全部都回来,有很多意料不到的情况,陆泓胸前背后就有一道被弯刀刺穿的伤口,还没痊愈。
索性他躲开了大部分,刀口偏向肩膀了,没有伤到肺腑,否则在北疆恶劣的环境下,没有随性军医,高烧不退几天人就没了。
果然,叶寒司颇为触动,“那今日便算了,从明日开始吧。”
随后不由分说,挥别他要到芙蓉殿去,陆泓忍了好久才没翻白眼,想起来很久没见楚玉惜了,开了玩笑也跟上去了。
有几个月了吧,没见到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陆泓眼里忍不住有些融化的痕迹。
在昏迷的几天,他有想到过,如果自己真的死在这里那丫头会怎么样,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难过。
按着他的了解,她那么一个爱恨分明的人,不只是他,可能随便一个忠义之士牺牲,都会让她难过一阵。
虽然他并不是特殊的,但是可能会让她有一点点难过,他都舍不得。
这是他,势必到死都要藏在心里的秘密,他爱她是真的,尊敬叶寒司也是真的,既然按捺不住喜欢她的冲动,至少不要打扰到她。
不过后面怎么开玩笑,他都始终保持着礼貌距离,开玩笑也从来没有越界过。
这是后话了,等他们走到芙蓉殿,楚玉惜已经听说了陆泓回来的事情,表达了对他的慰问和敬意之后,三人屏退下人,漫无目的地闲聊开来。
东扯西扯的没有说多少大事,氛围却一直很融洽,跟窗外的寒冬不同,屋里一直是温暖的。
“军医病死,你在外受伤都怎么办啊?”楚玉惜听他们说到陆泓的伤势,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冬天,首先病倒的,居然是东跑西跑救治人的军医,等到他们找当地人救治的时候,都因为戒心不肯帮忙。
他们终于说服当地大夫救人的时候,军医已经撑不住了。
那以后的军队里,生病都成了奢侈,因为一旦生病,死亡和明天哪个会先到,谁也不知道。
好在后来他们机缘巧合之下帮助了当地大夫躲过了北疆的危机,被所有人真正承认是保护他们的,才号召人来边防,轮流给他们看病。
说着这些,陆泓没有什么很唏嘘的表情,反倒是平淡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但是言语间的情形,让听者都揪了心。
更不用说,这样的事真切发生在陆泓身上,那时候他们有多慌乱,军心不稳怎么办?内有医疗得不到保障,水土不服的情况不少,外有北疆一直虎视眈眈,想着一举搞死他们。
这样的情形下,他们先争取到了当地人的承认,借助当地力量,打出来以少胜多,战绩。
但是这其中流了多少血,费了多少劲,历经多少绝望,不计其数。
楚玉惜一下子就忽然想到了21世纪的警察和维和部队之类的组织,立马肃然起敬,以茶代酒敬了陆泓一杯。
搞得陆泓有些哭笑不得,不料叶寒司也举起茶杯,轻声叹道,“受苦了。”
这下他不能敷衍,哭笑不得地喝了一杯,随后转移话题,“那些都过去了,不提了,你们在京城还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说起这个,楚玉惜颇有心得说了自己学习女红的事情,随后又说,“在这宫闱待久了,常想出去走走,再碰上个碧慜一样好玩的人,多有意思。”
听她提起那个单纯的似乎不带脑子、直来直去的公主,叶寒司没有什么感觉,毫不上心地捏着楚玉惜手指玩。
倒是陆泓想了半天,忽然想起那个傻乎乎的小姑娘仰着脸,傲然地宣布,“阿碧只许秦彦页叫,你们只能叫本公主为悦儿,听到没有?”
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那娇蛮公主,一天到晚就想着秦彦页,心眼倒是不坏。”
“秦彦页?”楚玉惜卡壳一下,茫然地看着他又看看叶寒司,看到两人一个是只笑一个压根没有细听,只能自食其力自己想。
想了一阵才猛然想起,一脸的恍然大悟,略微带些赫然道,“就是那个做衣料生意的年轻公子吧?好久没提,都快忘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