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灾情比想象的严重
袁立仁看到是丫丫过来了,白了她一眼:“这还用问,肯定是因为他们自己没吃的,所以要抢啊。”
白完了丫丫,他又开始手舞足蹈地说道:“我爹说了,这次的流民不仅仅是咱们县的,还有来自其他的县的,上次那大雨冲垮了郁江的堤坝,郁江边上的那些村庄,城镇都被大水淹了,咱们镇离郁江比较远,算是好点的了。
这要是朝廷的赈灾银粮还不下来,以后这镇上的流民只会越来越多,到时恐怕会大乱的。”
丫丫被吓到了,张大了嘴巴:“不是只有雨大一些,农田被淹了吗?怎么还决堤了,这得有多少老百姓没地儿住,没东西吃了啊。”
她一直呆在村子里,偶尔就去镇上走走,这消息不流通,还一直以为就只有附近的几个村庄粮食失收而已,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袁立仁对于受灾的百姓会有多少,也没什么概念,只是比了一下手,画了个大圈:“反正就是很多很多了。”
楚芊芊听着苦了脸,一方面是担忧受灾的老百姓,一方面是觉得自己的爹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闲下来。
她想要进村里学堂事,恐怕就找不到机会说出来了。
袁立仁毕竟也只是个孩子,还是个衣食不愁的孩子,对于灾民所遭受的磨难没有什么感受,就当做一个新闻一样跟沈慕晗他们说完,就不再继续这个事情。
沈慕晗和丫丫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眸中的光芒。
他们对这事情很好奇!
也因为这件事,丫丫暂时忘记跟沈慕晗商量去大旺家拿回银子的事情。
早读课很快就结束,丫丫的爹进来像是平时那样给大家上课。
这一节上的是算数课,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个算盘。
苏卫国报一个数,学生们就在键盘上拨弄着。
楚芊芊没有算盘,就跟丫丫用了同一个。
“你们这里的课真好,还有算术课。”
“爹爹说了,我们都是农民,平时庄稼收成的时候,如果自己都不会算术,就很容易被骗的,所以大家都要学算术。”
丫丫小声地跟楚芊芊说着悄悄话。
又补充道:“不过,我觉得爹爹教的算术算起来太慢了,没有我朋友的厉害,我朋友还教了我乘法口诀,我现在算不是太大的数,都不用掰手指了。
等到回家之后,我也教你好不好?到时我们一起算给我爹爹看,让他以后别教这么慢的算术了,大家可以一块来学乘法口诀。”
“乘法……”楚芊芊刚好奇地想追问。
课室外面一阵敲门声传来,楚芊芊跟丫丫都好奇地看向门口的方向。
敲门的是大郎。
苏卫国出去跟大郎说了两句,就跑回来跟大家说让他们先在课室里自习,要是到了时间他还没有回来,就现行下学回家去。
他的神色有些焦急。
丫丫,楚芊芊,沈慕晗还有袁立仁,四个人的脑袋又凑到一块。
“你们刚刚听到大郎说什么了没?”
丫丫问向另外三人。
三个人齐齐摇头,“没听到。”
“爹爹出去的时候好像很紧张,很着急,你们说会不会是我家里出事了?”
沈慕晗想了想点头:“有可能,要是你家里没出事,那大郎也不会明知道你爹还在上课就来找他的。”
袁立仁看到沈慕晗也发表想法了,觉得自己不能落后于他,连忙抢着说:“我也觉得应该是你家里出事了,而且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情。”
“嗯。”
楚芊芊跟他们两个想法一样。
丫丫变得紧张起来,看了看其他学生,小声地说道:“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吧。”
于是,四个人弯着身子,缩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朝着课室门口走去。
苏家门口,围了不少的人。
几乎半个村子的人都过来了。
“刚刚跟着进去的是县衙里的衙役吧?我认得那衣服,我在镇上集市上买东西的时候,看到过他们衙役过来巡逻的。”
“那衙役前面那个该不会就是县衙里的大人物?”
“丫丫那孩子之前不是得罪了桃花的表姐吗,她表姐就是在县令的亲戚家里当丫鬟的,该不会是她跟主家告状,县令真的派人过来抓丫丫回去了吧?”
丫丫和沈慕晗他们挤进去的时候,听到的就是村民们猜测是县衙的人过来抓她的。
丫丫一双跟黑色琉璃一般的大眼睛,转啊转,里面写满了疑惑:“大婶,他们为什么要过来抓我啊?”
“好了,别问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听说是县衙的人,楚芊芊有些激动有些期待,推着丫丫进去。
那些不明所以的村民看着丫丫和楚芊芊走进去,有些不忍心地闭上了双眼。
“丫丫这孩子其实也没做错什么,现在这样太可怜了。”
“就盼着咱们县令是个好官,不要为难她才好。”
大旺媳妇,桃花还有桃花的表姐也闻风而来。
大旺媳妇和桃花都好奇地看着李芬:“你什么时候跟你主家说的?”
明明李芬一直在他们家里,也没见她离开过啊。
不过他们也不怀疑这件事跟李芬之间的关系,整个村子就只有李芬才有可能跟县令说上几句话了,现在县衙的人找到丫丫家里来了,肯定是来给李芬出气的。
“表姐,我们进去看看,看看那丫头待会会不会害怕得哭出来了。”
“嗯。”
李芬也觉得县衙的人应该也是来为她出气的,好歹她也是县令堂婶家的丫鬟,在村子里被人欺负了,他们不可能不管的。
有人看到是他们,让开路让他们进去。
丫丫他们也成功挤进去了,一进去之后就被大郎二郎看到,两个人对他们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把他们带到厨房里。
“大郎,二郎,谁来了啊?是来抓我的吗?”
丫丫还记着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村民们说的话。
“是县令来了,不过应该不是来抓你的,他跟爹在堂屋里面说话,我只听到他们说什么决堤,什么灾民,还有什么郁江堰的,也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