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四章 茴香与当归
周落莉正往前走着,一听立刻回头,两手摇摆说道:“不要!不要。”然后然后想了想,措辞说道:“我打的回去就好了,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今天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你也早些回家休息吧。”其实她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心想:“朋友,你可别送我回家,你一送我不就都露馅了!咱俩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若不是见周落莉有些疲惫,柏林也懒得说这话,但是见对方这么坚持的拒绝他也没有勉强的答应了下来。“好吧!我送你到车上。”
两人沉默不语的慢慢的走着,周落莉突然抬头说道:“你我们应该不会再见第二次了吧?”
“怎么说?”柏林不解的问道。虽说是偌大的城市,但是也就是那么大点的地方,又在同一个城市偶然的碰到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周落莉吞吞口水,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看我相亲算你九次了!之前相亲过的男人之后都不愿意再见我,我想你应该也差不多是这种想法的吧?”周落莉好不容易把话给圆过去。
柏林笑了,“那可说不定!”故意逗逗她。
“啊!不会吧!”周落莉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会有那么倒霉吗?她想。
“好了,上车吧!”柏林为周落莉打开车门说道。
“我觉得为了不降低你生活的质量,你需要如是告诉你父母:你对不没兴趣这件事。你觉得呢?”周落莉趴着车门不上去,颇为认真的说道。觉得不可以再见第二次面了!
柏林笑了,“我觉得我们也并不合适,你放心我会告诉我父母的。”
“太好了!”周落莉高兴,跳着脚一拍他肩头,“好样的!那么我走了,拜拜!”说完坐上车。
柏林为她关上车门,回道:“拜!”
此时,背道而行的两人,哪里会想到,再见是为了下次再见。
回到家的柏林如实告诉父母,他对周家小姐不感兴趣的事,而周落莉完美交差,晚餐上周佳尔开心的一直给周落莉夹一些她爱吃的菜。
“什么?找到了小姐的踪迹!快说她在哪里?立刻安排车,我要去接她回家!”张家大宅,张父对着佣人说道。他的女儿离家出走好几个月了。如果不是听说许鹤溪回来了,回家之后又去了另一处,如果不是他多心叫人跟踪着恐怕也不会知道自己女儿现在在哪里逍遥快活呢!
张父想起聂倩倩留下的那封留书他就要上火,说什么,“父亲大人,女儿要出去旅游几天,我想要去感受一些生活,请您不要担心,我身上有呆着足够的钱。不孝女拜上。”瞧瞧,这都说的什么话。张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教出来的女儿这么不省心呢?
看看别人家的女儿都是婀娜多姿,温柔娴静,或是多才多艺,都有淑女风范。可是自家女儿却是这幅德行,实在是不省心呀!张父叹气。
“老爷,车子安排好了。您是现在就要出发么?”
“现在!现在就走,我一刻也等不及了。”张父整了整衣服,昂首阔步的就往外走。
许鹤溪手上拿着一份资料,里面的内容详细的填补了这六年来他对聂倩倩空白的时间。
丧母?绑架?在他离开之后她竟然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当初她是怎么坚持过来的?许鹤溪想象就觉得心痛。
而为了保护这个唯一的女儿,张伯父竟不再让悠悠出门一步。而这次来到有海的地方竟也是偷偷跑出来的!
海!倩倩!回忆回到很多年前,一个穿着粉色泡泡裙,梳着双马尾的女生跟在他后面问道:“你在看什么呀?”
“我在看海。”
“为什么要看海呀?是因为那里有鲨鱼吗?你可以看看我么,我长得比鲨鱼好看!”
少年的许鹤溪忍不住笑了,回过头看着这个可爱的女生,“因为我喜欢海。”他伸出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似乎是经过了认真的思考,回答道:“你确实比鲨鱼好看了那么一丁点。”许鹤溪用小拇指盖比了比大小。
回忆起来总是那么美好,那时候她有多大,他有多大,他记不清了。只记得那种感觉,喜爱聂倩倩的那种感觉,同时他也能感受到聂倩倩对他的喜爱。
那时候的日子是那么单纯,那时候的人儿也是那么单纯。可悲的是命运的捉弄,竟让两条缠绕的红绳行驶出了平行线。
许鹤溪守着聂倩倩从黑夜到白昼,从白昼再到黑夜,聂倩倩却没有再出门过一次。他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就像是看到了聂倩倩那紧闭的心门,上面写着:止步!
止步,没有比这更让人绝望,痛苦。许鹤溪嫉妒的看着莫尚谦从聂倩倩家来进来出。可是他只能忍受,也唯有忍受。
大约下午五点钟的时间,几辆黑色的轿车驶进这片区域。接着许鹤溪看到张父都从上下来。许鹤溪从车里出来,迎接了过去。
“张伯父,好久不见。您还好吗?”许鹤溪弯腰,抬头一张笑脸对着张父。
张父打量了许鹤溪好一会,才笑道:“是鹤溪呀!我很好,只是悠悠让我不少操心。好多年没见你了,你倒是变的壮实了。你回家见你父亲了吗?他见到你变得这么优秀一定很是高兴呀!”
许鹤溪笑了笑,“已经回家见过我父亲了。您是来接悠悠回家的吧?”
“不错,这孩子出来太久了。”张父直接承认了此行的目的。
“我也是这个原因来见悠悠的。”
“那太好了!悠悠见到你一定愿意和我一起回家的。”张父高兴的说道,“一会你劝劝那丫头,她太倔了,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你说的话比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有说服力。”
许鹤溪苦笑,“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我。”
“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们家发生了很多事情,悠悠小小年纪就遭到如大的变故性情难免有些改变了。”张父一脸忧伤的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