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你还有一份手续
后面的二十来个医院领导，也跟着方院长和王升进了医院，不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跟在后面，个个面带笑容。
就像来的不是王升，而是下来视察的领导一样！
这种待遇，别说一个还在实习期的医生，就算是专家级别的医生，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王升没见着顾恺一，心里暗暗纳闷。
不过表面上，他当然不会拒绝对方的“热情”，唯有一边敷衍一边和对方一起进了医院。
方院长边走边说，态度热情得让王升完全想不到此前他和自己发生过矛盾。
进了门诊楼，王升忽起捉弄之心，故意道：“方院长，你侄子方俊扬还好吧？”
他故意提起这个，另一方面也是想试探对方，哪知道方院长竟然呵呵笑道：“这个不成器的小子，我早送他离开了。王医生，你这次在滇中院为我们医院争光了，那边还发来申调函，想要把你调过去呢！但你这样的人才，我怎么可能放，哈哈！我们医院的未来，就要靠你这样的年轻俊颜了！”
王升没想到滇中院竟然真的发来了申调函，微微一怔。
不过他也清楚，方院长不可能是因为这一点对他态度大变的，背后肯定另有原因。
一行人一路穿过门诊楼，顺着大道而行，直奔人事部所在的行政楼。
整个医院的人都被惊动了，开始还只是路上巧遇的医务人员惊奇地围观，到得后来，一传十传传百，不到两分钟时间，几乎整个医院都被传遍。
楼上的人纷纷按头下望，离得远的也忍不住离开自己的岗位，跑来看个究竟。
王升察觉了这异常的情况，越走越觉得不舒服。
他并不怕出风头，但这种莫名其妙的风头却是另一回事。
等到众人到了行政楼，王升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目光扫过远近至少两三百道朝他们投来的目光，对方院长道：“方院长，我还要去办手续，你是大忙人，就不用一起进去了吧？”
方院长含笑道：“这怎么行？咱们医院去滇中院进修的人，能像你这样得到那么高的都要评价的从来没有！你就是我们医院的骄傲，陪你办个手续算什么？快上去吧！人事部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咱们一上去就能办理。”
远近不少人听到了这话，三三两两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万万想不到，王升都表示了不用陪伴的意思，方院长竟然还要坚持一起上去。这已经不只是热情了，简直就像是在故意讨好一样！
这个王升，到底何德何能，竟能得到院长如此青睐！
王升皱皱眉，道：“院长，要是我坚持一个人上去呢？”
这话一出，刹那间周围远近的人全都沸腾了！
“不会吧！他居然敢这样拒绝院长！”
“这小子是当他是什么，竟对方院长这么不客气！”
“呵，这下他完了，方院长什么人，心胸可不是那么宽广，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削面子，肯定要发作！”
“说得不错，我还记得，上次在全院动员大会上，那个优秀青年医生柯医生对院长说了几句不太得体的话，过几天就被院长给调往了下面某个村卫生院去支援，这一去预定的可就是三年，前途都没了！”
……
议论之声盈耳，王升哪会听不到。事实上他也是心中好奇，所以才会再次拒绝，同时也是另一次试探。
他不但不蠢，而且非常聪明，此刻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某个可能，假如方院长这都还能忍得下去，那就真的很可能像他猜的那样了！
方院长稍稍顿了一下，旋即莞尔道：“我这个人向来尊重别人，王医生你想一个人上去，那我就不上去了。这样吧，我在这里等你，一会儿你办完手续，我们再好好聊聊。嘿，我也好久没去滇南了，那边的生活，不知道是不是还和我记忆中一样。”
这几句话有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将现场直接引爆！
“喵了个咪的！这不是真的！”
“我没听错吧？方院长被拒绝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说要在这里等他！”
“这个王升竟然这么厉害！真想不到，以前我和他见过几面，说过两次话，竟然完全没看出他居然这么神秘！”
“咱们三院全院加起来，能让方院长这样对待的人也超不过三个吧，这小子简直碉炸天！”
“我越来越好奇了，他到底什么来路？！”
……
行政楼前，王升却不但没露出开心神情，反而脸色一沉，缓缓压着声音开口：“方院长，你是不是知道了关于我的什么事？”
方院长含笑道：“小王啊，你这就见外了，你身为针神弟子的事，我这个身为院长的，竟然刚刚才知道。”
王升脸色彻底沉下来。
果然是这样！
这医院知道他这层身份的人不多，云月瑜应该不可能泄露，那就肯定是顾恺一了！
方院长见他神情有点不对，不由笑容稍敛，试探道：“你似乎不太开心？”
王升长吁一口气，容色缓和下来。他想了想，低声道：“这件事，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方院长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开心，恢复了笑容，也压低了声音道：“这你放心，我早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现在除了有限的几人，包括咱们后面这些人，都还不知道你是针神弟子的事。”
王升暗忖你还挺识相。他客气地道：“那就多谢院长了。”
方院长欣然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哪用得着这么客气？你不是要上去吧？快去吧！”
几分钟后，王升在人事部办完了进修结束的交接手续，正要离开，人事部的小秦却拉着他，把另一份资料放到他面前，惊异地道：“等等，还有一份手续要办。王升，你挺行啊。”
王升满头雾水地问：“什么手续？”
小秦比他大两岁，此前和他因为人事关系交接过几次，彼此间也熟络，此时笑着在他肩上拍了一记，道：“少装蒜了！我才不信你已经可以转正的事！”
王升登时动作一停。
什么！
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