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型卖女求荣现场
乔妈要是智障,乔一早在十几年前就挂了。
乔一摸摸鼻子,心里着急,绕着屋子转转转,各种谈判姿势都用上了,乔妈就是不给开门。
这是逼她用杀手锏了!
扯开嗓子喊:“隔壁的二狗子,帮我报警,我给你一千块!”
徐战骁拿着卡、带着徐父过来,下车听到的就是他家女朋友疯了似的大喊:“五千!你报警!”
“八千!把我妈弄走!”
“一万!不能再多了!”乔一把自己未来三个月的薪水都预支出来了,“二狗子,赶紧的,钱马上就到你口袋了!”
乔妈闭目养神,更显得里头急脚的乔一像个智障。
徐战骁带着父亲走过来,乔妈咻地睁眼,视线掠过徐战骁,直接落到徐父身上,一妙变谄媚:“这一定是亲家了!”
“亲家啊,我们家乔一就交给你们家了!”乔妈朝徐父伸手,“钱呢?带来了吗?”
徐父额头突突突地跳,儿子是说过今天要下聘礼,五千万娶个普通人家的女孩确实有点多,但他也没说过不给,但是这钱吧,自己主动给跟别人伸手要,完全是不同的两个概念呀!
徐父顿时就不舒服了。
只这半秒,乔妈就嚷上了:“哟?这是不打算给钱的意思?这儿子是个无赖,老子就是个老无赖啊!”
“没天理哟!”乔妈就地躺倒,“我女儿就这么被个小无赖给白睡了!杀人喽!不给我活路喽!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一跃而起,作势要冲出马路。
徐战骁及时将人挡住,脸色不变:“妈,我爸就是反应慢了些,他没说不给。”
徐父额头更突突了。
这一声‘妈’喊得乔妈全身僵硬,里头的乔一回屋喝了杯水,出来就听到徐战骁已经改口喊‘妈’了,吓得她一连串的咳,“咳咳咳……总裁!”
女朋友呼叫,徐战骁立即将岳母丢给父亲,不管两人如何尴尬,他几下把门锁拧开,把女朋友解救出来。
然而,女朋友并没有马上扑他怀里倾诉衷情,而是直奔自家父亲跟前,“徐先生对不起!”
90度的鞠躬尽显她道歉的诚心:“我妈她比较幽默,刚才是和你说笑的!”
乔妈一把将她推开:“进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徐先生是吧?相信你儿子已经给你说过了,昨天晚上他睡了我女儿,毁了我女儿的清白,还一把火烧了我家害我无家可归!”乔妈语速极快,“女儿我不要了,你们带走!房子你补个一百几十万,还有五千万,少一分也不行!”
路过的几个大妈被这‘五千万’给吸引,纷纷围了过来。
乔一脸都白了:“妈!”
“姓徐的,带她进屋!”乔妈说一不二,眼睛瞪向围观群众,“看什么看?没见过两亲家吵架呀?”
大妈冷笑:“两亲家吵架我见得多了,你这样狮子大开口要钱的,倒是第一次见!”
乔妈:“那就睁大你的狗眼看着我是怎么要的!”
徐父额头简直是突突突突突突突了,什么亲家吵架,这就是大型卖女求荣现场!
跟这种家庭做亲家,徐父可以想像得出儿子以后的生活有多水深火热,但要是拒绝,儿子就得孤独终老了!
在极品亲家与儿子的终身大事上挣扎片刻,徐父拿出大企业家的魄力来:“五千万,乔一我们带走,你以后不许见她!”
乔妈睁大眼:“你说什么?不许见她?你在开玩笑吗?这五千万可不是用来买断我跟她的母女关系的!”
乔妈噗地吐了口痰,市井泼妇的形象无比鲜明:“你这是逼着我贩卖人口!还是卖自己的女儿!”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辛苦拉扯到这么大,还没享过一天福人就变成你家的,这我就认了,谁叫我女儿好骗,几句甜言蜜语就被你家那混蛋拐上床,但是,想要切断我们母女的关系,我死也不答应!”
徐父抚额,刚才说不要女儿的到底是谁来着?
乔一无地自容,她见过乔舅要钱的72种姿势,以为那已经是极限,哪知道自己的妈竟然有108种!果然是大家姐!就是霸气!
乔一想死。
徐战骁倒是老神在在。
父亲是见过各种大场面的人,岳母这种级别的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而且就像乔一说的,徐乔两家家世悬殊,文化教育与成长背景天差地别,结成亲家之后肯定少不了摩擦,与其结婚后三天两头去处理,还不如一开始就先吵个痛快,看谁赢得过谁。
父亲与岳母这一战,他站岳母。
乔妈果然不负众望,撒泼打滚+诡辩+强词夺理+弱势群体,四管齐下,五分钟后,徐父败下阵来。
他不敢相信刚才那个叉着腰跟个中年妇女掐架的人是自己。
羞大于愤,而且,愿吵服输,徐父递上两张金卡,掩面上车,溜了溜了,这个亲家,他得罪不起。
乔妈在围观群众不认同的议论中亲了两张卡几口,笑容明媚,宛若少女。
乔一低下头,眼泪飙出来了。
五千万,买断了她做人的尊严与昂首挺胸的资格,以及,她对爱情的美好向往。
徐战骁却很满意这样的结果,旁人是谁?有什么资格批判他的生活?有什么资格看轻他的女人?
乔妈径直进屋。
乔一喊住她:“妈!”
她心如死灰:“我是你亲生的吗?”
乔妈一愣,然后举起手掌,看到徐战骁护着,缓缓收回,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来:“死孩子总说这些干什么?赶紧去上班,我等下和你舅去买房子,下午去公司接你!”
呯一声甩上门,隔着门板,乔妈哼起了小曲。
乔一闭上眼,成串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徐战骁低头,一点点吻走那些泪珠,末了把她抱住,轻声安慰:“乖,没事,你只要好好爱我,什么事我都能处理。”
徐父扭过脸,胸中那股郁气久久不散。
乔一没敢上车,她不敢面对徐父,刚才徐父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瞥过来的那一眼,足以让她浑身血液冻结。
对一个人最大的轻视,就是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