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容四爷镇场
前两天简深回来直接说要休息两天,别打扰他,他状态不错,米朵也没往其它方面想。
现在回想起来,简深那时候就不太正常,太过平静和冷静了,温润的脸上有些白,看着有些累。
米朵以为他是工作太累了,有些疲倦,也没多想。
容四爷这通电话,顿时让他一个激灵。
现在回想起来,米朵徒然生出了一身冷汗,背脊都湿透了。
他乞求上天,不要那么残忍,对他好点。
他真的活的太累了。
他只希望简深别出事才好,不然,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米朵一个大男人硬生生逼红了眼眶,他在路边打了辆车,直接冲向了简深的别墅。
傅斯年下了车,就急忙的朝着简深的别墅跑去,他抬手按门铃,猛烈的砸向简深家的门。
“砰砰砰”剧烈的砸门声吸引了邻居的注意力,有人开门,吵嚷着别扰民,容四爷一只脚刚踏出车外,听到声音,微抬眼眸,冷冽阴鸷的目光扫向了那人。
那双如同毒蛇一般狠戾阴鸷的眼眸让人忌惮三分。
那微弱的声音小了下去,那人顿时出声,骂街一句,连忙跑进别墅关了门。
傅斯年唇有些发抖,他朝着里面大吼着
“简深开门!!!”
“简深!”
沉闷的声音并没有让里面的人得到回应,就跟这暗沉沉的天气一般,传来一副山雨欲来的冷冽低沉的气息。
容四爷伸手拉开了傅斯年:“让开。”
他抬脚,猛的踹到了门上,门跟着震动了两声,哐当一声巨响,轰然倒地。
容华先一步走进了别墅,客厅中空无一人。
傅斯年浑身发抖的走了进来,他熟门熟路的找到了简深的房间,伸手拧了几下。
门被人从里面锁住了。
傅斯年脸上的血色徒然就褪了下去,他抡起拳头直接砸门!
房门不堪忍受,很快便被打开了来。
容四爷坐在沙发上一副大佬姿态,进门而来的保安看见这位爷,心中顿时有些犯怵。
男人双腿交叠在一起,冷冽沉郁的眉眼带着几分戾气,那张俊美带着几分病态般苍白的脸,精致而又好看。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人民币昂贵的味道,男人矜贵的面容和那气质出尘的气息,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滚出去!”容四爷偏头,目光带着几分阴鸷和煞气。
保安触及到那双目光,有些忌讳和害怕,不敢招惹这位大人物,连忙退了出去。
容四爷闭着眼睛,眉间都写满了不耐烦。
楼下有容四爷在那里镇压着,没人敢上前一步。
傅斯年走进房间,里面昏昏沉沉有些阴暗,窗帘全被简深给拉上了,白色的药散落了一地,凌乱不堪,地上还有一摊血,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傅斯年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心脏猛的被人给攥紧了起来,他手跟脚冰冷的可怕。
怎么会这样?
简深啊,他的简深。
傅斯年看的眼睛猩红,手指止不住的发抖。
床上有道人影,背对着他,男人消瘦的肩膀看着脆弱而无助,床单上也有一些血,傅斯年害怕极了。
他脚生根了一般,不敢走过去。
心脏一阵一阵的痉挛的萎缩着痛,傅斯年浑身都像被蚂蚁啃骨头一般,痛到了心扉。
他怕自己看见最不想看见的那一幕。
“简深?”傅斯年声音颤抖着,连带着声线都是抖的,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床上的人没有应。
傅斯年的心猛然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床上的男人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微屈,似乎是听到了谁在叫他。
简深睁开那双清冷的眼眸,他好像听到傅斯年的声音了。
简深扯了扯嘴角,他怎么可能会来。
他身边那些莺莺燕燕比他好多了。
他像又做梦了一般闭上了眼睛,突然身后一双手抱住了他,男人熟悉的气息传了过来,滚烫的眼泪滴在了他白皙的脸颊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傅斯年从他身后穿过他的手臂,崩溃的抱着他哭了出来,无助而又彷徨。
简深猛然一下子身体就僵硬了起来。
傅斯年?
他哭了?
“你有没有事?”
“你轻点,我有些不舒服。”简深声音有些沙哑。
“那里伤到了?”傅斯年声音焦急而慌乱了起来。
心痛,心痉挛的厉害。
简深呼吸逐渐变了。
真的是傅斯年。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依旧很温和清润。
即使傅斯年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依然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没有埋怨和怨恨。
傅斯年眼睛涩涩的,他看着这样的简深,仿佛他们又回到了校园那段快乐的时光中。
他永远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什么都依着他,性子温温润润的,而不是后面俩人针锋相对,一副死敌的模样。
这样的简深,他有很多年没有见到过了。
傅斯年眼睛猩红的可怕,他抱起简深开始检查他的身体:“伤到那里了?”
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手有些抖,止不住害怕的抖,他怕极了,怕他没了,扔下他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简深眼眸盯着他,声音沙哑:“你”
“知道了?”
简深向来很聪明,他的敏锐力观察力跟很强,以前从来都是年级第一,傅斯年是年级倒数第一。
简深知道,傅斯年应该是知道了。
他还是让他知道了。
“我没想过死。”
“那是咳出来的血。”他气息微弱的说,依旧是很温和的脾气。
傅斯年抱着他,整个人都在发抖,男人滚烫的眼泪哗哗的掉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只是一味的跟他道歉:“对不起,简深。”
简深沉寂了一会儿,随后开口:“我不怪你,成年人了,我理解,我也有需求。”
意思是,成年人的世界,别弄的这么复杂。
他不怪他,当做你情我愿。
傅斯年一下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僵硬住了,他不敢再说些什么话来刺激他,只是任他胡乱的想着。
“我只跟你上过床,只有你,以前是,现在也是。”傅斯年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