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精

  七月天气正热,伤口往往愈合得很慢,也容易发炎,加上术后没有静养,她常常会担心他刀口感染的问题。除掉她失踪那晚漏打的一针,手术之后他总共打过五次点滴,纵然她几番要求,也只是被允许跟着去了一趟医院。虽说是在城北,但终究有熟人,她什么也做不了。不能走进科室里问医生他的恢复情况,不能陪他一起去换药室更换纱布,甚至连在挂水结束后,她都不能捧住他的手帮忙按紧静脉上的医用输液贴。
  这段时间过得尤其漫长,但在那之后,生活好像突然变得宁静下来。她给卫楷打过很多次电话,听说,事情已经完全解决了。那对飞往江城的夫妻她再也没见过,无声无息地,如同石沉大海般了无踪迹。其实本来就是没有关联的陌生人,即使牵扯到了母亲的过往,她也并不非常在意,只是每次想到那天晚上的事,不论是卫楷,还是他,她都会觉得很心痛。
  半个月以来,她断断续续地查了很多食谱,趁着他上班不在家,乌鸡、猪尾、鲫鱼、乳鸽都被她挨个用当归黄芪、杜仲枸杞炖了一遍。只是饭来张口的日子过习惯了,大多数时候做得并不好,几次都草草收尾,笨手笨脚地浪费了很多食材。
  “今天的试卷都写完了?”
  厨房里开着抽油烟机,她没注意到舅舅回家的动静,直到听见他的声音时,她才回过头去看。
  “英语的四篇阅读理解和完形填空都做完了,”她正在切葱花,那些一圈圈的葱段从白到绿,凌乱地散在砧板的右侧,“数学卷子晚上再写。”
  他把刀从她手里拿开,“自己先去批改,等会儿我过来检查。”
  这份试卷的阅读理解错得不多,但完形填空相对较难,她只看得懂大概的意思,很多词组搭配都用错了,一遍答案对下来,红笔在她的答题卡上圈圈划划勾出来了一大片。她刚看完最后一个选择题的答案解析,舅舅就洗完澡走进房间里来了。
  不知晚上是不是另有安排,他重新换了一套衬衣和西裤,衬衫的纽扣并未规矩地扣到顶部,在他低头翻阅试卷的时候,小半边锁骨从领口中间露出来,配着半湿的黑发,竟莫名其妙地显得有些肉欲。
  “你觉得做的怎么样,自己评价一下。”
  她垂着头站在书桌旁边,默默地把掉在衣角上的那粒葱花拈起来,抹到身后的垃圾桶壁上,“完形看得太着急了,有些句子的意思没弄明白。”
  透过眼角的余光,她看见他靠在椅背里,那件修身款衬衣熨帖地附在他的上身,鼓鼓囊囊的胸肌把质感极佳的面料撑起来,肩膀和腰腹部的褶皱在读书灯的灯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泽。他问她,“你急什么?”
  她捏了捏手里的涂卡笔,“炖的鸡汤快好了。”
  舅舅转过头看她,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已经十六天了。”他们度假回国已经过了十七天,距离他的手术,也过去整整十六天了,“还痛吗?”
  他微微皱眉,翻了翻她的试卷,“不痛,你不用担心这些。”
  她很担心,非常担心。虽然是创面很小的手术,但总归在那敏感的地方,她在网上查过很多资料,看到过好几例因为各种原因引起的术后出血、痛性结节和附睾炎症。
  “舅舅...”她弯屈膝盖,在他身边跪坐下来,把脸贴在他垂顺的西裤上。
  “嗯。”
  她跪直身子,凑到他的大腿左侧,“让我看看...好吗?”
  意外地,这次舅舅没有拒绝,任由她把手贴近了他的西裤门襟。解开暗扣和拉链以后,她极其小心地把他的内裤慢慢往下拉,因为手术需要备皮,剃除的阴毛还没有长到之前那样茂密卷曲的样子,但仍旧是黑亮的,从最后一排腹肌底部开始,往那个让她面红耳赤的部位延伸下去。
  半个多月没见,那根性器的体型似乎更巨硕了,刚褪下裤子时已经是沉甸甸的一大条,受重力的作用往下垂着。等到完全暴露在她面前的瞬间,猛地往上一跳,竟像根粗长的棒槌似的,直直地擂在书桌底下的挡板上。
  她吓了一跳,立刻用手握住他的棒身安慰地轻抚,生怕前面那一下把它敲疼了。眼前那块舅舅身上最私密的部位,除了阴毛,其他部分似乎都没有变化,阴囊两侧小小的伤口已经愈合,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用手把他下腹粗硬的毛发按住,然后低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阴囊上端,“这里...痛吗?”
  “不痛。”他伸手把桌面底下的挡板推了回去。
  他的阴囊还是像之前一样,硬硬的,可以摸得到皮肤下两只饱满匀称的睾丸。凑近了闻,那处的沐浴露味道很淡,没有把本身性感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掩盖过去,她心疼地用嘴吻着,又伸出舌头去舔那些细小的纹路,“对不起...”
  他沉默片刻以后,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来,“你哭什么?”
  她摇摇头,擦去几乎是在无知无觉时溢出眼角的泪水,“他们说,手术后的一个月里,要排精十次...”
  他将锋利的眉峰向上挑了挑,“谁说的?”
  “网上说的...”其实有说十次的,八次的,还有说三个月二十次的,因为输精管道里会存有残留的精子,需要一个更替的过程。
  “如果你在学习上也肯这么用心就好了。”他往后坐了些,那根雄壮的肉棒随着他的动作愈发上翘,深紫红色的龟头直接杵在衬衣暗门襟前面。他上身的衣冠楚楚和下身裸露的粗大性器,这样冲突强烈、对比明显的画面交织出一股蛊惑人心的淫欲,把她撩拨得浑身发烫。
  “舅舅,”她夹紧了双腿,吐出半截粉嫩的小舌头,试探性地往茎身底部那根硬挺的海绵体上碰了碰,“让我来帮你,好不好?”
  他淡淡地看着她,似乎是既不接受也不拒绝的态度,远山一样漠然的薄唇闭合着,眉弓底下的双眸没有什么情绪。
  她本就从没有在他清醒时做过这种事,现在被他盯得更加胆怯了,低着头不敢与他目光接触,暗自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渐渐稳下心神。
  “舅舅...”她吸了口气,小心地用手圈住阳具的根部,然后凑过去,在他的注视之下,慢慢地把那颗硕大圆润的龟头整个含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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