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章 磕出了血
苏妤仿佛是始料未及,“请了三王爷回来。”她虽然用请字,但是态度强硬的很。
“就火枪队去吧,记着,你们的枪法还不准确,千万别走了火。”
大臣不明白这走了火是什么意思?但是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儿。
路宽这个时候有些心急,“国主,而是臣去找回三王爷吧!”
这个时候他也称臣了,毕竟那黑乎乎的东西看着吓人。
苏妤很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却定能找回?”
路宽有点儿犹豫,他并不能确定。
“今日朝会有重要的事情,各个郡县的牛居然在这个村耕重要的时候得了牛瘟,大人们都想一下有何等得策略,不耽误春耕。孤有些疲倦,商量出决策可以直接奏报。”苏妤丢下了这句话,“金尧若是还不知道悔改,当日送往北疆。”
她说完走了,还有她的火枪队。
凤阁老隐隐得绝的,这可不是疲惫的回去休息,而是要找某些人报仇,而且用了决绝的手法。
他有些担心,起身时看朱修摇头,也就过来佯装道:“牛这个时候病了可是头等大事。”
“是啊,说说如何解决春耕的问题?”
两个人讨论着同一话题离开了同僚,在大殿唯一的出入口如同门神一般坐在了这里。
“她这么气咻咻的出去,万一有事……”
朱修接了他的话,“你看她像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样子吗?先是调查了萧侯爷得死因,然后训练加强她的火枪队,如今也是真金不怕火来炼,否则,都以为国主是吃素的。”
凤阁老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我明白高飞得是雄鹰,留下来的是家雀,也是扶不起的阿斗,可她到底是怀着孕呢,那也是咱们未来的国主,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哎老友,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吧!”朱修道:“比如说你的长子,若是这个时候还不能送进宫里来,应该培育后续人员,这世家大族不可当误了,毕竟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凤阁老摇头,“我这长子心里已经起了阴霾,怕是一会儿半会儿的走不出来,这宫自然也不会进,还得老夫我去研究,他啊,应该出去历练。”
“好想法,可是现在这里有了异动,有些人恐怕要出去帮忙捣乱,凤老,咱们得动弹动弹老筋骨,留下他们。”朱修换上了神采奕奕的神情,掐着瘦长的兰花指一指,在看到左右相走来的时候,浅唱着,“梅花漏泄阳和信,才残腊又新春。东风北岸冰消尽。元夜过,社日临,中和近。天气氤氲,花柳精神。驾香轮,驰玉勒,醉游人。清明过了,飞絮纷纷。隔孤村,闻杜宇,怨东君。叹芳辰,已三分,二分流水一分尘。寂寂落花伤暮景,萋萋芳草怕黄昏。”
“好个大学生,国主交代的事情不放在心上,居然在这里思春。”石相笑着打趣,“唱的我都想出去看看。”
向来和石相不和的那相道:“听朱老这么一吟诵,我这老胳膊老腿儿也想去登山了。”
凤阁老和朱修对视着一笑。
“一览众山小,才觉牛瘟事不大,我说诸位大人,国主的话不听么?”朱修居然有着很深的唱功,而且身段也格外的漂亮,别看现在一把年纪了还有一副好嗓子。
“听,谁敢不听?”杨华也阴阳怪气的走了过来,“只是在这里商量,都不如去问问家里的老奴,可有更好的法子?”
杨华这般的嘲笑着,目的使得朱修颜面十分不好看,可以拂袖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朱修不是为了一个目的可以忍耐的凤阁老,甚至更明白对方的意图是直接怒怼着他,岂可让他轻易的离去?
“将军这两年恐怕是宝剑都生了锈了吧,难怪你的气儿这么不顺。”
杨华冷冷的看着他,“马放南山,不正是你们这些文人想要看到的祥和太平吗?”
“是啊,皇州春满群芳丽。散异香旖旎。鳌宫开宴赏佳致。举笙歌鼎沸。永日迟迟和风媚。柳色烟凝翠。唯恐日西坠。且乐欢醉。”
“朱大人。”论诗词歌赋杨华可比不过朱修,他加重语气的叫了一声,“国主吩咐的是春耕的大事儿……”
“杨将军不是也是要回去问问家奴吗?”朱修一句不让,“如果他都能议论朝堂上的事情,将军你留在这里有何意义?
还是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杨华冷看着他,一时气的绣兽狮的图案都在抖动,而那袖下紧紧攥起的拳头,早已经青筋暴起。
他现在也算是看的明白,那朝堂上温温柔柔的女子也是个表里不一的,可他不也是如此一个人吗?所以满不在乎,只要是儿子入了宫有了孩子,他便有拿下这天下的想法。
现在看着苏妤出去,还把他们困在这殿里,不是不知道她去干嘛。
不想除掉这个人,他有保护的意思,但是不包含她肚子里别人的种,顺带着还要出去这个种,在博得一个救驾的好名。
可是走出去必然经过两人身旁,结果被喋喋不休的说着。
“老夫在朝堂上的时候,杨将军还是个小小的参将,怎么经历了一个代国主,杨将军也不同凡响了吗?老夫希望你谨记,现在有的是国主,那些个阴霾的心思最好永远别见,否则都是挖坑自己跳,害了自己,也害了祖宗的名声,所以三思而行。”朱修絮絮叨叨,仿佛没有看到对方的暴怒,就在他继续还要说的时候。
“你个老匹夫,休要倚老卖老。”杨华被这个人激怒,要知道他一手遮天的时候,谁敢质疑他一句话?如今被喋喋不休的说了多少句?甚至都扯出祖宗的。
他作为一个武将又是身强力壮之时,这一拳挥出去朱修如何能够受得了?直接是打趴在地,还叽里咕噜地磕到了殿角上,直接把脑门儿磕出了血。
“朱老,大人。”
朱修学子满天下,这句话可不是盖的,朝堂之上一半儿的人怒瞪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