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他勾完之后,特意给白琅打了个电话。
  电话打了好几声,最后,是苏狐接的。
  时乐:“!!!”
  时乐震惊。
  小狐狸不是跟李文混在一块儿的吗?为什么现在能接白白的手机。
  白白他,难道跟小狐狸勾搭上了?
  时乐正懵着,苏狐的声音响了起来,她看这边不出声,于是疑惑叫道:“小傻逼。”
  时乐:“?”
  时乐炸毛:“你再骂一遍!”
  苏狐听出他的声音,也是同样懵逼:“乐乐,怎么是你啊?”
  时乐犀利道:“你不知道是我?”
  苏狐低头又瞅了瞅屏幕。
  随后,她耿直坦白:“我不知道呀,我看到来电显示的备注,只有小傻逼三个字。”
  时乐快要被气死了。
  他在心里把那只大白鹤骂了好几遍,骂完还不解气。
  苏狐这会知道是他后,还在跟他解释:“刚才狐鬼又出现了,有好几个呢。白琅怕打架的时候弄丢手机,就让我给拿着了。”
  时乐不太想听解释。
  他知道白琅给他备注小傻逼后,现在只想冲到白琅面前跟他干架。
  “你们在哪儿?”
  “上次你来过的公寓。”
  知道了地址,时乐风风火火的赶了过去。
  过去的时候。
  白琅拎着几个只剩下半口气的狐鬼,全都像丢垃圾似的,堆在地上。
  “乐乐,认认看,有没有欺负你的那只狐狸?”
  白琅丢完了垃圾,不,是狐鬼。他拿湿巾擦了擦手,语气随意的问着时乐。
  时乐没回他,而是像个小炮弹似的冲到他面前,用脑袋撞他的胸口,把他撞的踉跄退后两步,差点摔。
  “疯了?”
  白琅堪堪站稳身子,看着对他撒气的时乐。
  时乐瞪着圆眼睛,骂道:“大傻逼!”
  骂完。
  时乐自觉撒完气,这才看那几个狐鬼。
  狐鬼这会儿事真的惨,她们的皮硬生生被白琅给剥了去。
  白琅下山,得了时贺的叮嘱,让他扒了那狐狸的皮。
  白琅说到做到。这几个狐鬼,此刻都鲜血淋漓的躺在地上,看向白琅的眼神,都带着巨大的恐惧。
  而被她们惶恐看着的白琅,还是穿着身白衣,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表情轻松,仿佛自己刚才不是扒了狐狸皮,而且出去闲转了圈。
  颜控的时乐,瞅着狐鬼们狰狞可怖的面容,脸蛋皱了皱。
  “你们真是又丑又坏。”
  狐鬼蜷缩在地上,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
  时乐用传音符,叫来了范无救。
  “那几个男人的死亡,都是她们干的。”时乐指了指她们:“带回地府里去吧。”
  “是。”
  范无救对这种血肉模糊的玩意儿见的不算少,当下就将她们全都拴起来,准备带走。
  临走前。
  时乐又问了他一句:“薄蕤现在怎么样了?”
  “表现的很老实。”
  范无救如实回道:“在牢里关着,没有作过妖。”
  时乐听到这话,不但不觉得安心,反而觉得有点不对味。
  薄蕤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疯子。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
  像她那样的疯子,安分不作妖的风格,时乐心里门儿清,压根不属于她。
  “有点不对。”
  时乐嘟囔了声,但也不能肯定。他看看范无救:“等我下次亲自去看看她吧。”
  范无救点头。
  让范无救把这几个狐鬼带去审问,交代罪行。时乐这一整天的忙碌,总算暂时歇了。
  他跟苏狐道了别,又主动撵白琅:“白白,现在你已经扒完狐狸皮了,赶紧去忙你的代购。”
  “再见!”
  他说着要溜,白琅却一把捏住他的后衣领。
  “我帮你出了气,扒了那狐狸的皮,怎么,不谢谢我?”
  时乐理直气壮道:“是我爸爸叫你来的,又不是我叫你来的。”
  “我可没有使唤你。”
  时乐挣脱开他的手,一溜烟的往前跑。
  白琅现在没必要再守着李文,索性也跟了过去。
  不多时。
  时乐回到别墅,身后还带了个大号的拖油瓶。
  “薄闻时。”
  时乐蔫吧道:“白白非要跟着我。”
  白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薄闻时:“薄总,我们乐乐年纪小,我不放心他,来陪他住几天,你不介意吧。”
  薄闻时目光凉凉的看着他,吐出俩字:“介意。”
  白琅:“?”
  白琅眼睛眯了起来,对薄闻时的直白倒是真没想到。
  薄闻时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淡声道:“我不喜欢家里住太多人。”
  “白先生。”
  他看了眼门的方向:“我腿脚不方便,恕不远送。”
  白琅顶了顶后槽牙,被他这么不客气的撵着,表情沉的厉害。
  时乐察觉到气氛不对。
  他像个小鹌鹑似的,偷偷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这是薄闻时的别墅。
  白琅眼底发暗,他没像当初碰瓷住进来的小流氓似的,赖着不走。
  “好。”
  白琅唇角勾着笑,他凑近薄闻时,在薄闻时耳畔压低了声音:“以后,想拐我们家乐乐,我会是你最大的敌人。”
  丢下这话,白琅转身离开。
  他没叫着时乐一块儿走,因为他很清楚,就时乐看薄闻时那眼神,这小傻逼明显离不开薄闻时。
  白琅一走。
  时乐这才松了口气,他蹲下来,趴在薄闻时腿上。
  “我不是故意要带他回来的。”
  时乐巴巴的看着薄闻时:“是他非要跟的。”
  “嗯。”
  薄闻时淡淡的应了声,他状似无意的问道:“你跟他关系很好么?”
  时乐鼓了鼓脸:“我们都在一个山上的,有时候好,有时候不好。”
  好的时候能一块儿约着满山的闹腾。
  不好的时候,撸起袖子就干架,干架就干架,还恨不得把对方揍死。
  时乐好几次被薅的毛毛都要秃了,就是白琅干的。
  薄闻时听着他说跟白琅的事,心头像突然被灌了几滴醋,浸泡在胸口处,酸涩鼓胀的让人难以忽视。
  “行了。”
  他眉头微微皱了皱,打断时乐道:“去休息吧。”
  时乐忙到这会儿也的确很累。
  他跑去泡澡,衣服兜里的红包,则是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泡完澡。
  时乐揣着今晚都不打算离身的红包,去找薄闻时蹭床。
  薄闻时还没说完,时乐就举起了手里的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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