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当年真相2
后来的几天,周子鸣一直在看两位死者的尸体,因为常年的腐化,所以很难看出一些问题。
终于发现,他们天庭处都很黑,这应该是中了一种毒。
安德邦道,“两人都是印堂发黑,这是……”
周子鸣回想了一下,他对毒并不是很了解,听说夏倾歌精通医理,还有自己的药铺子,那肯定也很了解毒。
他叫人唤来了夏倾歌,见小姑娘打着哈欠,眉眼略带倦意,“大清早把你叫来,实在是我不对,可我不了解毒,所以就把你请来了。”
此时的夏倾歌被请到了一处荒凉之地,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陈旧古朴的棺材,上面铺满了土,风吹起,夏倾歌闻到异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这尸体恶臭难闻,想必是这里的环境所制。
她上前几步,一眼就看出两个尸体上都是印堂发黑。
“确实中毒,不过中毒的迹象并不明显,而且,很多毒都会使死者印堂发黑。”
周子鸣闻言点点头,“我猜他应该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考场历来把守森然,根本不可能杀人,若是是当天中毒,我猜凶手没有机会的。”
这样扩小了范围,夏倾歌看了看尸体的其他地方,得出了答案,“他们中的的花蛇毒。”
顿了顿,又道,“花蛇毒是蛇信子中提取的,这种毒只要侵入体内,便能在三天之后无声无息的睡过去。”
安德邦闻言一愣,“这么厉害。”
"传说中那种蛇的口中有催人睡觉的作用,但若是服用三天,就会昏沉而去,呼吸停止,其实这种毒并不会让人死去,我猜他们在考场里没了气息,直接就葬了。"
安德邦听不懂,“活人怎可葬入地下?”
夏倾歌闻言,“死者葬入底下之后,肯定会醒来,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棺材里,百般挣扎,最终窒息而亡。”
安德邦觉得,死者死后的事儿她怎么会知道?
“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
夏倾歌和周子鸣对视一笑,想必当夏倾歌说出刚才那番话的时候,周子鸣就已经明白了。
他先开口,回答安德邦提出的疑问,“棺材口出有明显的抓痕,就说明死者在棺材里挣扎过,但我不明白的是,你怎么确定就是花蛇毒。”
夏倾歌从前就了解很多毒,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也会钻研一些医书。
“你看看他的手和肩膀处都有黑色的痕迹,花蛇毒就是如此,身上多处都会有这种现象,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十三年前,花蛇毒在边境风靡一时,成了害人的利器,也就在十三年前,夏林毅曾上边境那边考察当地民情。”
周子鸣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这花蛇毒肯定是夏林毅派人唆使两位公子的下人,然后下毒。”
“很有可能!”
夏倾歌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审问他们这种事儿不是我的专长,劳烦周大人了。”
“好!”
三日之后,周子鸣再次派人通知夏倾歌,叫她来一趟王府。
不出所料,的确是死去的两名死者身边的人。
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既然是一位老师,他是有名的大儒,博古通今,雄材伟略,曾经遇不到伯乐,就逍遥在外,远离朝廷,人到中年之后,就开始教书了。
怪不得两位死者都是有名的才子,都是他手底下教出来的。
而这个人,似乎出现在了原主的记忆之中,而且和夏林毅也有交情的。
“先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李忠看了看夏倾歌,那时候还是一个小姑娘,如今出落得越发漂亮了。
在原主的记忆中,李忠来过夏家几次,也是在十五年前,那时候原主在院子里和婢子一同嬉戏,看见陌生的一位中年男子,还上前热情的打招呼。
那些记忆零零碎碎,虽然请不太清楚,可她很确定,他应该是夏林毅的朋友。
“和我父亲交好,这几年怎么就不登门了?难道是和我父亲一起做了什么亏心事儿?”
李忠并没有反驳,只是纠正了一下夏倾歌的话,“我和你父亲不是朋友,而且是你父亲叫我做的亏心事儿。”
既然事情败露,他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再者说,当初夏林毅的承诺并没有兑现,那么他现在说出来,正好让夏林毅下台,自己心里也痛快。
“当年我空有一身才华,却无处施展,怀才不遇,整日颓废,一次我遇到了夏林毅,他说他能帮我步入仕途,那时候他已经是尚书了,想让我帮一个忙,就是让我进王府,当他们快科举的时候,找个好时机,下毒害人。”
“我当时不明白,只是一味的问为什么,夏林毅只是笑笑,后来才从他的嘴中探出,曾经夏林毅年少时,曾和王家大公子有过过节,那时候他和她娘被人摁在地上当猴耍,就因为他们穷,他们身上没钱,天生的贱骨头,所以那仇他到现在还记得。王玉无才无能,科举屡次不中也是夏林毅在从中搞鬼,而下面这两个弟弟,少有伟才,将来必成大器,如若能在朝廷上有立足之地,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受哥哥挑衅而和夏林毅对抗。”
这点夏倾歌就不明白了,“我不懂,错在他的哥哥,而不是他的两个弟弟。”
李忠笑笑,“你不懂,文人那种骨子里的傲气是别人没有的,像你父亲也是个大学子,当年也是名动长安的俏郎君,是贵女心中所盼的良人,那时候,王玉两个弟弟的才气在京城颇有名气,夏林毅却并不欣赏,但又觉得这种人以后再朝堂上会是个不小的威胁,再者说,他们还是王玉的弟弟,所以……”
“我明白了,那么,之后你为何不再来尚书府,或者说,为什么你和我父亲的交情断了。”
李忠笑笑,“你说呢!”
夏倾歌下意识的皱眉,“帮你步入仕途,却没兑现承诺?”
李忠的才情在当时可是出了名的,这种人步入朝廷,注定是众多人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