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 产生幻觉
说到最后,三七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所以说,人啊,还是安分守己的好,他花了半辈子变成别人,到头来还是个笑话。”
我对三七的话颇为赞同,我想那个人到了生命的最后一站发现自己不过是一场笑话的时候,恐怕走的也不会安详吧。
毕竟是花了大半辈子,要是换作我恐怕是做不到这样的。
“不过也算是你们命好,要是再晚来几天,这忆梦草也是拿不到了。”
三七这么一说,我似乎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灵雀他们会这么急切的和我们分离,难道是说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三七,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我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虽然这样问会显得我很蠢,但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三七神秘一笑,“你们可以叫我,百科全书!”
我呸!还百科全书呢,说他胖还喘上了。
大家又时不时的聊起来,没有人问三七和灵雀之间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说到底也不过是我们三个人自顾自的聊着,自从三七来了,灵雀就一直没怎么说过话,而牧更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也不知道他和三七认不认识。
“这次想待多久?”
牧终于说话了,不过却是对着三七,“你之前一直飘忽不定,也是时候停停了吧?今时不同往日,无论怎么样我们也要遵守这个世间的变换法则。”
“知道知道~这次暂时先不走了,看你们几个玩的蛮嗨皮,凑热闹这种事怎么能少的了我呢?”
三七干脆在地上躺了下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雪域精灵好奇的围在他身边,也不见他冷。
也不知道灵雀他们两个是怎么和雪域精灵打成一片的,在我的印象里守护兽之类的东西大概都是体型庞大,又不近人情的。
“不走最好。”
牧淡淡说道:“忆梦草的花苞要开了,小心。”
小心?
小心什么?
正说着,忆梦草的花瓣徐徐绽放,从中那半颗心似的果实猛地大放异彩,伴随着阵阵奇异的香气。
“这香气有毒!屏住呼吸!”
又是三七,在关键时刻他似乎格外的有用,不过还是晚了一步,那飘香的气息钻进了我的鼻息,我眼前一晃,心里暗叫不好!
全身的血液仿佛冻住了,我只感觉身体不能动弹了,不过只是一瞬间的,眼前恢复光明。
大家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一颗发光的果实,忆梦草已经枯萎,它完成了使命之后就光荣牺牲,我伸手,想要去拿忆梦果,岂料那果子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它忽然动了,在我的视线内动了。
不仅如此,它还口吐人言。
“你想救你的师父吗?”
我靠,果子会说话!
我噔噔噔的倒退了几步,那果子咯咯的笑了两声,“你怕我?”
我属实有些不明白,难道孕育了百年的果子都这么有灵气的吗?
“不……不怕。”
我说了这么一句,随后点点头,“是,我想救我师父。”
“往右边看。”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见秦乐和灵雀他们几个被藤叶一般的树枝牢牢的捆绑着,他们闭着眼睛,像是在昏迷。
我一下子愤怒了,捏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我说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一颗果子,我可不能干什么。”
那果子上幻化了一个人脸似的表情,得意的笑,“不过你们想吃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如果想把我带走,那这几个人都得死。想要他们都活着,就不能救你师父。怎么样?做个选择吧?救姐妹还是救师父?”
卑鄙!我暗骂了一声,脸上却是愤怒,“你不过是一个果子精,你以为我怕你?”
“这也不是你说了算。”
那果子微微一抖我,就能看见那几个藤条收紧,我心急如焚,而那如同孩童一般的声音又说道:“怎么样?再不做出选择的话可就来不及了哦。”
我一咬牙,“好啊,我选。”
“我选择——杀了你!”
说着,我拔出了腰间的匕首,狠狠的把果子劈成两半,伴随着凄惨痛苦的惨叫声,和一阵天旋地转。
我脸上没什么表情,直到眼前的一幕像是烟雾一般的慢慢散去,恢复了原本的清明。
醒来是躺在地上的,我挣扎着坐起身体,发现大家都在昏迷中。
看来是我最先醒过来的。
眼前的心形果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辉,完全没有了幻觉里的狰狞模样,我知道,这是它保护自己的烟雾弹。
毕竟吃过了一次亏,我又怎么可能再吃第二次呢?
刚才的一幕,从果子开始说话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对,和上次一样,三七进入森林寻找五行珠的时候,我就中了一次招。
那时候的感觉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这颗果子读懂了我的内心,它拿我最在意的东西来威胁我,逼我做出选择。
幻境这种东西,如果你没有沉溺其中,自然不会被其迷惑。
站起身体,身上那种酥麻的感觉在慢慢消失,让我有足够的力气,我低头看着他们几个,发现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
“你醒了?”
我吃惊的看着牧,他点头,“忆梦草的毒雾会让人产生幻觉,抓住你心里的弱点大做文章,你醒过来了,这很好。”
没想到我是第一个醒来的,又受到了牧鲜少的夸奖,不由得有些得意,同时,我好奇的看着牧,有些好奇的问,“那你看见了什么?”
牧抬起头,他大大的帽子上有黑纱遮住他的脸,但我知道他现在是在看我,只见他的口气忽然戏谑起来,“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我!
目前只有我们两个人醒来,我伸手想要把忆梦草的果实收入囊中。
“别碰。”
牧说道:“他们现在还沉浸在忆梦果的幻境里醒不过来,还是等他们醒了再说。”
我便也不再碰了,坐在一边修养。
灵雀忽然动了一下,他嘴里好像在喃喃的说些什么,我凑近了去听,他的声音很小,只能模糊的听见两个音准,说的好像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