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第50章 、
  这人大晚上的站在外面干嘛?
  他是在等她吗?
  她都说了今晚不回来了。他干嘛还要等她?
  沈书鱼远远看着那个身影,她内心复杂,思绪万千。
  她抬摁了喇叭。
  “滴滴!”两声,清脆而沉闷。
  男人听到声响,霍然转身,见到熟悉的车牌,双眸瞬间被点亮。
  他赶紧扔掉的香烟,用鞋底碾灭,径直往沈书鱼的车子方向走过来。
  男人的身形高大挺括,身料峭清寒,无声无息,从夜色深处而来。居家休闲的家居服愣是让他穿出了高冷禁欲的感觉。
  他的眼睛很亮,仿佛镶嵌了无数漂浮的萤火,闪闪的。
  又好像蓄着团炙热的火焰,有燎原之势。
  沈书鱼的心脏难以遏制地跳动了两下,呼吸明显重了几分。
  她承认,她被温言回眼睛里的这团火给烧着了。
  她拉开车门下了车。
  “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做什么?”沈书鱼细声开口。
  男人音色清淡,言语简洁有力,“等你。”
  短短的两个字直接把她的心给彻底点燃了。
  “等多久了?”
  “没多久。”
  “我不是说了今晚不回来了,你干嘛还要等我?”
  他耸耸肩,赫然笑,“我也是在赌把,看看你还会不会回来。”
  很显然他赌赢了。
  “我如果今晚不回来呢?”
  “我就去你家里。”
  沈书鱼:“……”
  他太了解她了,她肯定不会在老宅留宿,不是来他这里,就是回自己家。她在微信里骗他今晚住在老宅,明显就没骗到他。
  他娴熟地接过她的包,拿在里,另只牵起她的,将她柔弱无骨的小纳入掌心。她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特自然地说:“走吧鱼鱼,咱们回家!”
  “回家”词不禁让沈书鱼心头颤。什么时候这里成了他们的家了?
  男人的掌心宽大干燥,指腹略有薄茧,紧贴着她背上的那点肌肤,有点粗粝的摩擦感。可却不复往日温热,他的今天有些凉。
  他应该是在楼下等了她很久。不然不会这么凉。冬夜寒风瑟瑟,他在外面站久了肯定会冷。
  他直紧紧握住她的,十指相扣,路都没有松开。
  大门被打开,两人前后进屋。
  沈书鱼把门关上。
  男人把她的包往鞋柜上随扔,下秒就将她抵在冰冷的门板上,劈头盖脸吻下去。
  时间厚重的男性气息将她整个人全部覆盖,他紧贴着她,她避无可避。
  他的吻急促、迫切,声势浩大,似乎要席卷切。
  他点都不温柔。
  他向引以为熬的理智,他的克制,他的沉默,他的不动声色,只要碰到她就会全数破碎。
  这个女人哪怕什么都不做,她只是回到他这里,往他跟前站,他整个人就疯了。
  如果她朝他勾勾指头,他就立马会飞奔着跑向她,不管不顾。
  人旦动了真感情,那就真的窝囊的不行。
  她说过她今晚不过来了。她要去父母家吃饭,吃完饭就不回他这边了。
  可他依然盼着她来,他安静地等她。他盼着她改变主意,然后回来。
  他很清楚她直都不想和他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所以她拒绝往真正同居的方向发展。她只是孤独,怀念以前,舍不掉他带给她的温暖。她想跟他就这么直稀里糊涂下去,只谈性,不谈感情。
  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不在乎。哪怕只留住她的人,他也认了。他们需要时间,需要好好相处,需要彼此慰藉,来慢慢淡化掉那段沉重的过去。
  错的人是他,所以他愿意等。
  他默契地什么都不说,保持沉默。合着她的心意,默认这切。
  知道她可能随时都会抽身离开,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竭尽所能留住她。
  她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回来,就足以让他欢呼雀跃了。
  “回应我鱼鱼。”男人嗓音低迷,气喘吁吁。
  沈书鱼双腿发软,高跟鞋不足以支撑她身子的重量,险些站不住。她整个人晕乎乎的,像是漂浮在云端,格外不真实。
  平日里那副张牙舞爪的劲儿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她整个人特乖,也不反抗,娇滴滴的,双眼睛水光潋滟,蒙着层厚重的水汽。
  比起势均力敌的拉锯战,温言回特受不住她这样。她用这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就觉得自己脑子充血,血管近乎爆裂,整个人直接要炸了。恨不得将她这个人都给如数拆卸了,深深揉进骨血里。
  这个女人真要命。她什么都不用做,对他笑笑,勾勾指头,他就恨不能把命给她。
  他这辈子就栽在她里了。
  “好鱼鱼,叫老公。”他把人捞起来,扛到沙发上,对着她耳根吐气,每句都是诱哄。
  沈书鱼:“……”
  沈书鱼彻底软成泥,瘫在那里。
  他倾力发泄,搅动风云,掀起万丈狂澜,足以淹没切。
  她俨然就是逆浪行驶的叶孤舟,置身风暴心,彻底湮没在他强势的掠夺之,失去自我,失去本心,只记得爱他。
  “爱我吗?”
  “爱……”沈书鱼都快哭了,抽抽的。
  “叫我什么?”
  “老公……”
  他满意极了,勾唇痞气地笑,“乖,老公疼你!”
  ——
  第二天早,沈书鱼早起上厕所,她发现自己的大姨妈来造访了。
  她发觉大姨妈还真心疼温言回。他昨晚刚享受过饕餮大餐,今早就来报道了。
  温言回家没姨妈巾,他出门去给她买。顺带买回了早餐和红糖。
  他泡了杯红糖水给她喝。
  她会痛经,喝下杯热气腾腾的红糖水,肚子总算是舒服些了。
  两人起吃早餐。
  沈书鱼喝完红糖水,温言回碗里的黑米粥已经吃了大半了。
  她舀起勺粥送进嘴里。尝了口直接皱眉,“怎么这么甜?!”
  “甜吗?”他心下惊。
  她嫌弃地说:“太甜了,齁得慌!你不觉得甜吗?”
  男人自顾舀着碗里的粥,脸平静,“我吃刚刚好。”
  “你现在怎么吃得这么甜,对身体不好!”
  他捏紧勺子,“你吃点别的吧。”
  沈书鱼拿起根油条慢腾腾地咬起来。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碗筷相互碰撞的细微声响,清晰入耳。
  温言回悄悄看了沈书鱼好几次。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淡声道:“有话说?”
  他放在餐桌底下的左不自觉握紧拳头。他放下瓷勺,最终决定搏搏。
  他平静地注视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声音沉稳有力,“鱼鱼,我们复合吧!”
  男人话音未落,沈书鱼便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湖翻涌,呼吸凝滞。
  到底还是绕到这个问题上来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直以为温言回早已默认两人的现状——不谈感情,只谈性,不问过往,只看当下。
  他们这种炮友以上,恋爱不满的关系,彼此都缄默不言,谁都没有想要摊开来说。
  她这人贯就喜欢当鸵鸟,宁愿稀里糊涂的,也不愿意开诚布公地谈她和温言回的关系。
  她是还爱他没错,可是她也忘不掉他带给她的伤害。爱和伤害无法相互抵消。她的心里永远都存在道早已结痂的伤口,即便使劲儿掩盖,也无法磨灭伤口存在的事实。
  “就像你撞到了棵树,你疼了好久。终于有天你不疼了,可是它还在哪里。你看到它时,你就会想到发生了什么。”【注】
  她是个彻头彻尾自私的女人。她不可能忘掉过去,摒弃前嫌,义无反顾地和他在起。可与此同时她又舍不得放弃他的温暖。所以眼下这种状况是最好的,两人都保持缄默,共同维持着这段稀里糊涂的关系。
  可是现在温言回把这个问题摊开来说了。这就逼迫沈书鱼不得不正面面对这个问题,重新审视她俩的关系。
  “复合?”女人像是听到了个笑话,挑眉嘲讽地笑了笑,“都说破镜难圆,咱俩都分开十年了,还能合得起来?”
  “那咱们这样算什么?”男人脸色渐渐变冷,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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