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2章 废墟
方奇当然不是存心要害黄皮子,只是黄皮子上了老杨婆子的身,方奇就在它的眼皮底下做了手脚把酒水对换了下。老太太喝下去的酒气全被黄皮子给吸取了,它以为自已也中毒了,所以才服了解药。不料画虎不成反类犬,解药也是有毒的。
黄皮子口鼻迸血,好不容易才爬进洞子里藏匿起来,开始给自已解毒。要怪也只能怪这东西诡诈多端,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已。
方奇开着车子沿着稍宽的街道的开往高速公路,高速公路上油气积雪中间被车轮压成两条黑色的车辙,偶尔有几辆大拖车缓缓开过,原来这里还有个伐木林场,深山老林之中还有个选矿场,高速公路就是通往那里的。
这些来往的车辆就是运送就是里面的矿产木头,还有车辆往里面运送生活物资。也许是雪下的还不够大,路上的积雪还不算太厚,公路上还没有封闭,也没有铲雪机铲除积雪。
没有开出十几公里,方奇就接到吴尊的电话,原来方奇出来仅几个小时,吴尊就开车回来了,这时候刚好距离方奇的车不足三十公里。吴尊让方奇打开频道对讲机,他有话要跟方奇说。
频道对讲机是别动队车辆的标配,就在方向盘下面的扩展口,揭开下面的挡板就能找到。方奇拿出里面的对讲机,调整好频率呼叫了几声,那边传来吴尊的声音:“你有没有把握能救了艳艳?”
方奇略微难堪地咳嗽了声:“吴叔叔,能不能救,我也不敢打包票,何况她这是遗传下来的基因病毒。咦,吴叔叔,我突然发现个问题,走的匆忙,也忘记问谢家主了。你听说过谢家人是近亲结婚的吗?我可听说很多的世家都是近亲婚姻,也是维持世代关系,保持世族优势传承的一种手段。”
吴尊也愣怔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虽然是谢家女婿,对谢家还不是很了解。也许是我这个身份,所以岳父大人才对我比较冷淡吧。”对讲机里传来一阵滋滋啦啦的干扰声,过了会儿才恢复正常。
这种大功率的射频对讲机虽然可以进行超距离对话,可是这里群山环绕,地理环境复杂,受到干扰也很正常。方奇故意放慢了速度,一边看路上的标志的公里牌一边报给吴尊,吴尊二十多分钟便追上来。
方奇把在那个小镇上发生的事情跟吴尊汇报了下,吴尊应该是明白方奇撮合他和谢家关系的意思,说道:“方奇,谢谢你为我和艳艳所做的这些事情。前段时间你们去醉仙桥办案的事我也听说了,你们办案的时候,我正带着一帮子人在大漠山一带查案呢。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说,也许还需要你去调查。”
方奇瞟了眼车前屏幕上的日期和时间,“长官,我还要参加海外炼丹大赛呢。什么大不了事,让高峰和施展他们去不行吗?”
吴尊却径自说:“我让你去也是有道理的,你听了我所说的事自然也就明白了,我叙说的时候你只管听着好了。目前这件事,我还没有和刘强生沟通,也没有向暗夜山汇报。你得注意保密,知道吧。”
方奇他们把生化学院下面的古怪祭坛破坏掉之后,吴尊就带人离开了中原前往西北方向的大漠山。别看吴尊在中原城市来去没几个人,事实上吴尊率领的神秘队所执行的任务比刘强生还要重要,神秘队貌不惊人,可是手下的隐性队员却是遍布全国甚至海外。
吴尊和刘强生平级,吴尊负责调查,刘强生负责行动,也只是在城市里,两人才会有诸多的合作。刘强生管理着秘密基地研究,又经常在城市各地方出现,偶尔还露面。看起来显得刘强生比吴尊权力大,比吴尊忙,其实那只是一种错觉,两人分工不同罢了。
他所说的这件已经超出人类想像,他也同样感到困惑不解。可是,他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刘强生,而是先问问方奇的意思。
吴尊在清理教学楼下时就接到秘密联络信号,随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到大漠山。大漠山其实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个超大的沙漠,只因沙漠上矗立着一座方圆三四百公里高约一千七百多米的沙漠山,所以才被称作大漠山。
大漠山深处早几十年前勘探出一口大油田,石油队就在当时还是戈壁滩的冷水湖村庄附近开采石油。当时的人并没有什么环保观念,把好好的一个大湖填上土分隔成两半,就成了当时很有名气的石油小镇。
十几年后,冷水湖逐渐干涸,露出湖底极深的河床。有人在里面捡到一些古物残片,有人以为那里是古墓,陆续去了好多人乱挖,结果造成了很多坍塌的大洞。也就在这个时候,建在大湖边的影剧院发生了一起大火,烧死了七百多人。
冷水湖是咸水湖不能饮用,当地人用水必须从几百里外运送。冷水湖干涸之后,没水大火根本无法扑救,有人就用沙子扑火,可那火来的太妖异了,不然也不会造成了诸多人员伤亡。
方奇听了一个脑袋瓜子两个大,连忙插嘴说:“吴叔叔,我想听重点,又不是让你写小说,你水这么多内容干嘛。”
吴尊叹道:“前面的内容你必须要听,不然,后面你无法想像。”方奇无奈了点头:“好吧,继续,旅途无聊反正我就当个故事听了。”
以那场大火为时间点,三四万人的小镇上的石油工人开始大批量撤离。没用一个月的时间,整个石油勘探队、炼油厂等等十几个机关就全部撤离出去。随着大批人口的撤离,镇子上人们的噩梦也开始了。先是听到莫名其妙的啸叫声,接着三三两两有人失踪,空气中飘荡着不详的气息。
有些人举家迁移,但仍然有许多人故土难离舍不得离开。最后一次有人回到那个石油小镇时,整个镇子已经变成了黄沙覆盖的一遍废墟。没人知道剩下的那些人去了什么地方,也没人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一切都无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