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难为_176
李方转而搂住刘影的腰,叹道,“我很高兴你能回来,小影子。你厌恶我也没事,再过几年,你总会喜欢上我的。”
“李方,我不想你死。”刘影道,“上次见到父亲母亲之后,我就想回去。”
李方并不想听到这种话。“来,去洗洗吧,要不明儿你要难受了。”
李方人生的粗大,海盗出身,自然力气也大。根本不必刘影下地,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搁在浴桶里,李方也跨步进去,帮刘影清洗身体。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身体里进出,刘影脸上微红,趴在李方的胳膊上,不死心的说道,“先前你们连岸都上不去,如今难道以为靠着鞑靼人就能解决江浙两地的守兵不成?如果这样简单就能攻克江南,鞑靼人自己坐江山就是,哪里轮得上你们。可是若是失败,如今你已大大得罪了杜若国主。杜若国主与皇帝交好,你就是得罪了皇上。结果两头儿够不着,能有什么好儿呢?呜——”
李方突出其来的冲撞,险些将刘影撞的魂飞魄散,好不容易喘匀一口气,李方将刘影的位子摆正,刘影跪伏的扒着浴桶,腰被李双狠狠的钳制住,臀部高高翘起,呈现出极为香艳的角度。李方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刘影的后面,一言未发,挺身刺入。刘影一声闷哼,扒住桶壁的十指紧紧一收,指骨泛白,头亦身上仰去,眼睛在一瞬时痛到失焦。
待李方结束,再把刘影收拾好,从桶里捞出来,裹巴裹巴抱回床上,刘影已经累到脱力,沉沉睡去。李方今日心里颇有些火气,见把人搞的有些可怜了,忙找了药膏来给刘影上了。
“也只有在这会儿,才如此听话。”李方心中暗叹,搂着刘影睡了。
李方的确是想着趁火打劫,淮扬的章老六郑老虎对公子毕恭毕敬,李方也稍微知道些章老六郑老虎与这位公子间的交易。
而李方,也的确希冀公子的谋反能成功。最好就是如公子所说,占领江浙二省。
公子手里虽然有章老六郑老虎的人马,但是,与李方比,并没有什么优势。奉公子为王,这倒无妨,但是李方认为,依他的实力,肯定能在公子的手里分出一块饼来。
介时自己要兵有兵,要将有将,依旧逍遥,而且更是裂土封王,不比跟朝廷招什么鬼安强百倍么?
李方并不笨,似刘影这样的书香门第的公子。何况,人家刘影并未对他生出爱意来,他只有用这种强势的手段才有可能得到刘影。
什么是招安?
招安?哼,说的好听,还不就是投降吗?
若是他投降朝廷,刘影势必要回家的。而,归家的刘影,如何肯再与他维持这种关系?
每虑到此处,李方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难受。
他并不是什么不经世事的无知公子,与人情世故并不天真。这个世道,是要靠拳头说话的!有做藩王的机会,李方当然要争取一下。
但是,李方也并没有阻止刘影去见阮鸿飞。
刘影的脸色有些苍白,阮鸿飞心里有数,温声道,“老李肚子里最明白不过,你不用与他多言。再过些时日,有他求你之时。”
“李方得罪了国主,还请国主不要与他计较。”刘影道。
这句话实在假的厉害,刘影脸色憔悴若斯,定是吃了李方的苦头儿。这个时候,怎会为李方说话,不过是提醒阮鸿飞一声罢了。阮鸿飞一笑,并不以为意,“我本就是为李兄陈兄而来,既然在这里碰到他们,自然更好。李兄有别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要我说,他还是看清现实的好。他心里那些念头儿,怕是不能成的。”
“国主,我听说鞑靼人非常厉害,以一当十。这次鞑靼人南下,江南兵力疲软,你觉得能守住吗?”刘影问道。
“你应该问的是,依江南的兵力能防得住鞑靼人与海盗的趁伙打劫吗?”阮鸿飞凤眼含笑,他本是倾城俊美之貌,此时神采飞扬,其风华令人难以逼视。刘影自认是性子冷淡之人,但是乍见阮鸿飞此态,竟忍不住微红了脸。
阮鸿飞想起明小胖,若是见到刘影这番形容,定要大醋一番的,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刘影的脸红的更厉害了,阮鸿飞摆摆手,“你莫要介意,我并不是在笑你。”
刘影是个无比聪明之人,叹道,“国主是想起您的爱人么?”
阮鸿飞只笑不语。
刘影忍不住一声喟叹,似杜若国主这样风流俊美之人,竟然会对个土豆儿情有独钟。刘影实在理解不了那颗醋土豆儿能有什么了不得的魅力,不过,他脑子转的极快,心想或者杜若国主是想到了皇帝陛下吧。
想到皇帝陛下,刘影有些忧虑,“我毛遂自荐,结果竟一事无成,实在有愧陛下的托付。”
“你在这里,就是帮了皇上。”
刘影当然很有用,只要刘影在,这就是朝廷的诚意,就是给李方留了退路。
何况,李方还挺在意这条退位。
要不,凭李方的精明,也不能让刘影来他这里打探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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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影得了阮鸿飞的指点,自阮鸿飞这里回去后,便一反常态,什么都不肯与李方说。
闹的李方抓耳挠腮,好不焦急,忍不住出言相询。
刘影淡淡道,“我在这里自然是要看你的脸色行事,你已经派人跟我过去守在外面,自然什么都有人跟你禀告的。再者,你既然不高兴我说帝都的事,我自然不会再提。至于去见杜若国主,你都清楚的,只是聊天喝茶,并没有说什么。”
李方是疑心颇重,方又问刘影。谁晓得这小子倒犯了小脾气,他凑近刘影问,“这么说,你不想回帝都了?”
“回去做什么?我虽然思念家中父母,只是回去了要如何跟父母介绍你呢,我家就我一个独子,父母年纪也大了,是断不能容许我与你在一起的。”刘影面无表情,“不回去也好。”
李方一时给刘影噎的没了话。
林永裳遇到了麻烦。
安定侯与梁东初带着扬州知府扬州将军,俱到了他的总督府上。
安定侯手里卷着一页传单,而此时,林永裳的案上也摆着一页传单。
林永裳见到几位,起身相迎,笑道,“侯爷与诸位怎么有空来了?莫不是有事?”
安定侯眼尖,已经看到林永裳案上的传单,笑道,“原来林大人已经知道了。我等也是为此而来,林大人,传单上所说之事……”
“自然是胡说八道。”林永裳断然道。
传单上说他林永裳原名范继业,勾结海匪,借尚方宝剑之名强命福州将军单兵打开福州的大门,整个福州为海盗所劫,死伤过万。
林永裳一句胡说八道却是不能服众的,梁东初上前,躬身道,“大人,按理,您为上官,下官不该对您有所怀疑。但是,如今事急从权,我们皆知大人来淮扬之前,陛下将太祖宝剑赐予您。如今可否请大人请出太祖宝剑,为下官等一观。”
林永裳淡淡道,“不能。”
不要说梁东初,就是安定侯,脸色也变了。
林永裳道,“陛下赐本官尚方宝剑,不是用来给诸位大人随意参观的。”
安定侯劝道,“林大人,如今非常时刻,还是请出尚方宝剑,于我等一观,也算安一安军心民意哪。”
“即便我请出太祖宝剑,请问诸位大人,你们谁见过呢?真与假,你们又如何断定呢?”林永裳淡淡问。
这一问,倒是把几人给问住了。哪怕安定侯也未见过此剑,主要原因是皇室将此剑奉为至宝,等闲不给人看。明湛当时是想着林永裳年轻,不压人,怕有人不服林永裳,遂将此剑赐予林永裳所用。
林永裳也知此剑贵重,妥妥的珍藏起来,自来不肯示人的。
林永裳道,“此消息不过是妖言惑众,扰乱民心,几位大人有时间来问我事情真假,倒不如出去查一查这惑乱人心的原由,也好安抚百姓。”
安定侯忽然道,“我等虽无福见过此剑,不过永定侯却是见过的。”
林永裳看向安定侯,安定侯坚定的回视林永裳,温声道,“当年,太上皇初登基时,永定侯就是奉此剑为钦差远赴西北,解除了老靖国公军职,平阳侯接手老靖国公的位子,统领边军。”
“侯爷是一定要看了?”
“林大人,这扬州城里,不只有你的总督府,还有梁大人、扬知府、郑将军,以及本侯的妻小,与数十万的百姓。”安定侯正色道,“此时,全城备战,也没时间派人去福州验证传言真假了。今日,若有得罪林大人之处,待来日,我定会亲向大人负荆请罪。”
林永裳痛快的一点头,“好啊,待永定侯回来,一道请出太祖宝剑,本官请诸位同观。”
从林永裳的脸上想看出一分半毫的可疑之处,那是妄想。
安定侯能做到盐课司转运使,就不是个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