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深海皇冠_197
“等等,你刚才喊他什么?”
艾泽西斯抬起头,皱着眉头看着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自己手臂的少年,表情有些不虞。
如果他没有看错,这个少年也是西方的人吧。他刚才是跟在西域之主身后过来的。
“放手!”
“羌笛,羌笛?李羌笛?”林煌顾不上冷下脸的大祭司,松开他的手臂,疇这头激动的看向一脸茫然的李羌笛。
“你叫我?”难道,是旧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激动得浑身都哆嗦了的英气少年,还是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还是说,他对自己的名字有什么意见?刚才见面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热情。
“羌笛羌笛,我是煌啊,煌!”
“煌?”
“对,我是林煌。呜呜呜,羌笛,我可总算找到组织了。太激动了,来,抱一个!”冲过去一把抱住少年的腰,林煌简直要喜极而泣。在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与过去的死党生逢,他总算有了真实的感觉。
他在,羌笛也在,这个世界真实的,并不是他遇到雪崩后浑浑噩噩间做的梦,真好!
“煌?! 真的是你?衣绫衣绫,快过来!”惊愕过后,回过神来猛地一把捧住少年英气勃勃的脸,也不管以他现在的手劲儿是否把对方的脸挤压变形,李羌笛转过头冲着那边站着的楼衣绫大声的喊了起来。
“衣绫?难道衣绫也在?”这下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林煌一脸惊喜的转过头,看向那边那个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的雪发少年。
等等,雪发冰颜?
他回过头又看了一眼被自己紧紧自己住腰的羌笛。一头及膝的冰蓝色长发,额生神印,眼角下侧几颗璀璨的水晶,神秘蛊惑的紫眸,惊为天人的绝世之姿……
林煌突然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不着痕迹的放开好友的身体,退后一步,表情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他刚才差点就上前去找好友调情了。
咳咳,这个事一定不能够让羌笛和衣绫他们知道,不然自己就丢脸大发了。好在,知道这事的就只有伊斯塔,他回去威逼利诱一番,以伊斯塔那沉默寡言动辄不爱说话的性格,他应该不会出卖自己的。
林煌在这里想得很好,那边的西域之主一回过头就看见他的煌趁着自己没注意这际,已经跑过去跟黑公爵的伴侣抱上了。他心里真是又急又气。
急的是,黑公爵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那位人鱼殿下明显是他的逆鳞,碰之即死,你竟然还敢大无畏的去调戏?做理如此明张胆,没看到旁边黑公爵的脸色已经跟他的称谓一般阴沉了吗?
气的是,他不过才走开一会儿,还没有一注茶的功夫,你就把他刚才的警告抛之脑后了。
想到煌那张扬的性格,以及一看见美人便想上前去搭话,伊斯塔非常的头痛。
明明,明明当初把煌从月神之森最中央那座废弃的神殿带回去的时候,他还非常的听话。尽管动作有些迟疑 茫然,可那种充满不安会感,时刻都要跟在他身后,走哪里都要拉着他的衣袖怕被丢下的惹人怜惜,为何不过短短几个月,煌就突然不黏糊他了呢?
伊斯塔表示很失落。
他其实很怀念当初被煌当做依靠,眼睛时时都落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的神情呢。
那个时候,他们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连处理公务的时候,他都首先要把少年安放在离自己身边不远的地方,间或抬头看一眼煌的状况。可是现在……
他就算想要把煌禁锢在自己的身边,走哪儿都把他栓在自己的裤腰带上,煌也不见得会愿意。
伊斯塔再次表示很失落。
不过,再怎么失落,也掩饰不住他此刻的愤怒加各种心焦。
“煌!”男人大步的走过去,一身悍匪般的气势让林煌呆滞了一下。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之际,身体已被男人拉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伊斯塔,你怎么了?突然一脸阴沉的。”好吧,这一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闯了什么祸呢。伊斯塔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不过总归,他松了一口气。
黑公爵虽然脸色阴沉得可怕,却并没有在今天这种自己儿子的满月宴上做什么。而且,伊斯塔注意到,现场的气氛似乎有些奇怪?
黑公爵虽然脸色冷厉,他的眼神中却有一抹若有所思。作为被煌一把抱住的当事人,那位人鱼殿下似乎 也没有愤怒的意思,反而,他们的表情告诉他,他还很高兴很激动?
这是个什么情况?
伊斯塔迷惑了。
之前当局者迷,一回头看到煌几乎闯了大祸,恐怕在黑公爵的手下要了小命不保,他的神经紧绷,哪里还注意得到其他。现在,放了心,男人的理智也回来了。
黑帝斯轻轻的整理了一下羌笛身上刚才被林煌抱乱的衣着,这才抬起头,不急不缓的说道。
“伊斯塔,你的将军恐怕受了重伤,你是否要带他下去看看?至于艾泽西斯,我想信身为海神神殿的大祭司,他是不会首先去招惹繁衍者的。”男人的话低沉冷静,从客观上分析,明显是站在柔弱的神殿祭司的立场上。
看当时的情形,也的确应该是奥科莱诺对艾泽西斯的纠缠。
伊斯塔没有说话。
他何尝不知道。人鱼总归是弱势的一方,以奥科莱诺今天的举动,如果真的归咎起来,恐怕最后受到惩罚的还是奥科莱诺自己。
神诺对人鱼的保护条例,对于繁衍者来说,其实极为的严苛。
奥科莱诺现在虽然受了伤,可如果能够抵免上军事法庭的罪,也算值得。只要,那位神殿的大祭司不会追究。
伊斯塔看向旁边冷漠站立的大祭司。“咳咳,艾泽西斯,可否给我一个机会,我想单独跟你谈谈,艾尔,谈谈好吗……”奥科莱诺单膝跪地,抬起头既紧张又期待的看向俊秀挺拨的青年。
“不必了,我很忙,没空跟陌路人浪费时间。”淡淡的瞥了眼嘴角沥血的男人,艾泽西斯眼眸一缩,随之又冷下心肠。
他告诉自己,那个人,现在再也与他无关。
他曾以发过誓,在心如死灰的那一刻,他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伟大的神灵,以得到心的安宁。
他原以他所有的青春,换取成为大祭司的雄厚力量。
之后,他的神回应了他,他也愉忘记昔日求学生涯中的自己是何模样,谈与不谈,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