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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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今日跟小乙修炼提升的内力还未完全吸收掌控,这会看着九幽眼里闪过可惜。
谢九玄负手而立,瞧见她眼神虚无,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漫不经心开口:“你的经文,谁替你抄的?”
阮宁眼睑动了动,没看谢九玄,镇静道:“镇国侯府世子。”她没妄想能瞒过谢九玄,这人一颗九窍玲珑心,心思鬼神莫测。
镇国侯府世代战死沙场,到这一代镇国侯,只剩程秀文一个独苗,全家看得跟眼珠子一样。谢九玄看在老太君面上,也不会太过为难。
何况,若她所猜不错,祈福不过一个幌子,谢九玄到底在谋划什么,她猜不透。
听她如此理直气壮,谢九玄气笑了:“你胆子越发大了。替陛下祈福的经文也敢偷懒,你是不想要脖子上这颗脑袋了?”
阮宁垂眸站着,也不反驳,只是浑身上下处处透着反骨。
“今日便在这里抄,我看着你抄。”谢九玄拂袖坐下,一只苍白的手捏起茶盏,就那么看着她。
阮宁眉头一蹙,抬眸对上谢九玄含笑的眸子。
“是。”她一声不响坐到早已备好纸笔的几案前,心里纳闷,上一世她见谢九玄一面难如登天,这一世是怎么了,处处透着奇怪。
光斑透过树隙洒在少女玄青衣摆上,白木莲开在袖口嵌层,她雪白的脸清冷,粉唇紧抿,一瞧便知心里不愿意。
连掩饰也懒得做。
谢九玄扫见她鼻尖那粒小痣,眸子一顿,随即垂了眼睑,拿起医书,一页一页细细研读。
九幽抱剑立在一旁,浑身煞气浓郁,即使刻意收敛,仍然让人觉得危险。
阮宁暗叹了一声可惜,不能回去修炼。
她提起紫毫,目光在宣纸上定了定,一手敛袖,扫了眼经文,雪白手腕轻动,纸上龙飞凤舞。
风轻轻吹过纸页,发出“沙沙”声响,一时竟难得安谧。
“臣女抄好了。”不过一个时辰,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这安静。
九幽眸子豁然睁开,向阮宁面前几案上扫了一眼,嘴角抽动。
谢九玄以手支额,对着医书上一段记载沉思,被阮宁这一声打断,抬起眸子,瞧见几案上厚厚一沓纸张。
他目光在那张牙舞爪的字迹上顿住,温润的面容有一瞬怔愣,随即轻笑出声。
那声音悦耳至极,仿佛玉石相击。
九幽有些错愕地向主子看去。
谢九玄修长手指将书卷轻轻一阖:“呈上来。”
九幽走到阮宁面前,看着她毫无所动的表情嘴角又抽了抽,抓起她抄的东西用内力传到主子桌上。
谢九玄伸出苍白手指一页一页翻过,脸上表情难以言喻,眉宇隐隐跳动,翻到最后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阮姑娘,笔墨不错,抄经屈才了。”
阮宁仍是一脸平静:“不敢。”
“我看你是太敢了。”谢九玄将那一沓纸扔到桌上,眼角扫到那欲上青天揽月的狂草,又气笑了。
“罢了,且算你抄完了,走吧。”他揉了揉眉头,眼睑下一片青黑,在白皙的脸上尤其明显。
阮宁敛衽行了一礼:“臣女还有一事。”
谢九玄这会有些懒得搭理她。
阮宁径自开口:“臣女想见见那日刺客。”
九幽目光倏地一动。
谢九玄似笑非笑看着她:“叛党关系重大,那日刺杀阮姑娘之人在叛党中地位不低,若是泄密,叛党极有可能劫人,你见他作何?”
“臣女想看看自己的剑术如何。”她武功不及那些刺客,内力耗尽性命攸关的情况下不得不以血祭剑,第一次实战,她想知道杀伤力如何。
谢九玄:“花拳绣腿,伤了皮毛。”
阮宁豁地抬头看着那张笑容如沐春风的脸。
谢九玄丝毫不为所动,慢慢啜了口茶,广袖如云,风雅至极。
“不过,剑气为冰霜者倒是世所罕见,对付武功比你高不了多少的可用于逃命。”
语气清淡至极,丝毫不把阮宁那点功夫放在眼里的样子。
阮宁胸脯起伏了下:“人是我抓的。”
“若是九幽这样的高手,”谢九玄眸子轻轻扫过,眼睛里有着俯视众生的风轻云淡,“再怎么挣扎,一剑毙命而已。”
眼看阮宁冰冷的小脸皱了起来,很不服气的样子,他又淡淡道:“功法倒是好功法,你没练好。若是能练得八成,刺客绝无活命机会。”
“如今人还在牢里活蹦乱跳,唔,这一招用来冻牲畜倒是不错,解冻后仍是活的。”看着阮宁气呼呼的样子,他又漫不经心补了一句。
阮宁竟不知道谢九玄还有如此毒舌刻薄的一面。
她嘴唇紧抿:“谢宁国公告知,臣女告退。”
她上一世真是瞎了眼,这谢九玄非但不近人情,而且小心眼记仇。早晚有一天,她要将九幽打趴下,到了那时,一个不会武的谢九玄,看谁狂得过谁。
九幽看她背影消失在宫道上:“刺客武功远远在她之上,此女于武学极有天赋,她的功法亦高深至极,将来成就未必在属下之下,主子为何——”
谢九玄笑了笑,眸子瞧着桌上狂草:“都说见字如见人,小小年纪,张狂如斯,这字迹豪放洒脱,不拘一格,不打压打压,她怕是要上天了。”
九幽面露错愕,似是没料到主子竟有如此小儿般无理取闹的时候。
谢九玄似乎发现他在想什么,摇摇头失笑了:“罢了,我跟个小丫头斗什么嘴。”
*
阮宁脚步很快,平日要走一盏茶的路,她几息就走完了。
心里恼怒谢九玄的话,偏偏他说得在理,自己武功确实弱,反驳也无法理直气壮。
她握了握拳,脸上一片严肃。
“阮宁回来了?”明远殿有人喊了一声。
众人上上下下打量她周身,没发现异样。
程秀文正焦急呢,见了她立即扑上来,阮宁一侧身闪开,他扑了个空。
阮宁眸色不善,拳头捏得咔擦响,正要动手。
程秀文见情况不对,扶着腰立即摆手:“姑奶奶,别动手,我就是问问,抄,抄经文的事,宁国公没有问责吧?”
听到宁国公,阮宁脸色刷地冷了。
吓得程秀文以为真问责了,包子脸皱成了一团,欲哭无泪。
完了,他生平最怕宁国公,小时候身体不好,祖母打发他在宁国公府治病,明明宁国公比他大不了几岁,也是少年模样,但他就是害怕,尤其他不想喝药想偷偷倒掉的时候,宁国公那双含笑的眼睛看着他,好像看透了他的小心思,让人毛骨悚然。
“没有。”阮宁丢下一句,自去收拾东西。
程秀文大大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长叹:“可吓死小爷了。”
众人等了这半天,没有热闹可瞧,有些失望。
不知什么时候起,阮宁便一直是眉目清冷,没甚表情的样子。如今她面无表情,旁人也瞧不出来心情不好。
众人目光若有似无在她身上。他们暗地里猜测,阮宁是否也吃了培元丹,所以才有如此美貌。
只是她浑身气息清冷,不知怎么,大家都不太敢靠近。
梁茹儿完全没有这种顾虑,她终于逮着机会跟阮宁说话,阮宁出殿门时被她抱住胳膊,甩都甩不开。
“宁宁,我跟你说哦,我怀疑林怃然偷偷嫉妒你。”
阮宁挑眉:“怎么说?”
“今日你被宁国公叫走,她跟程秀文说的话我怎么想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她一定是嫉妒你被指为教习,说话阴阳怪气的。”
“我知道了。”
“程秀文从小围着林怃然打转,你初来汴梁可能不知道,没有人不喜欢林怃然的,那些男人跟着了魔一样,太奇怪了。”
“嗯,多谢提醒。”阮宁看见家里马车,把一心趴着她不放的梁茹儿扒拉下去,一步跳到马车上。
“快走。”
梁茹儿依依不舍地蹦了蹦:“宁宁我想和你一起坐车回去啊!”
马车哒哒哒走远了。
“小姐?”小丫鬟嘴角抽抽。
“哎,我就喜欢宁宁这种真性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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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1.三零年代末,战乱,天灾。
异常贫苦的家里实在过不下去。
只能送了她去别村当童养媳混口饭吃,也不过是茅草屋人家。
家人却还以为让她进了福窝窝。谁知这“福窝窝”竟是虎狼之穴!
战战兢兢浑身伤的她拼死逃回家。想不到等着她的,依然是那条旧路……
被侵占的镇,被侵夺的村,被压迫的佃农,她与他,一起勇敢面对……
原来被迫走上的那条旧路,不知不觉,已经大不一样。
2.得罪媒婆被传言会克死妻,以后找不到老婆的周锐。日子依然潇洒,性子桀骜不驯。既狂又拽,像一阵抓不住的风。
想不到有一天,他娘给他带回来一位童养媳。
他吃惊过后暗暗观察。惊叹,这真是他生平见过最最怂的人。
别人把她当小丫鬟使,她畏畏缩缩着不敢言,一律照做了。
她心中不安也胆小,吃饭时,坐凳子只敢坐离着他最远处一点点。
动一下都要不平衡摔倒那种。
他无语,一开始对她就有些冷言淡语。
后来实在看不过眼心疼,就决定教她识字懂些道理,好知道反抗。
小怂包在他的教导下,终于出落得勇敢有个性,又美出天际去。
谁知道她竟还记着他一开始的态度,以为他看不上她。一脸淡定说放他寻找自己的幸福?
说什么现在正好不兴旧式婚姻。
他暴走,幸福!他喵的幸福就是她啊!
不然他是闲得慌,才日愁夜愁她是不是受人欺负!
好好的局面,怎么就因他开场小小失误,就走上了追妻火葬场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