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她不能说话了
“你要看看她么。”
见冯若期紧紧的盯着塌上的人,元宗识相的站起了身,看着她温柔的说道。
“我来喂吧。”
见元宗手里的碗还剩下了一些汤药,冯若期清启菱唇,缓缓开口。
接过元宗手里的汤药,冯若期脸上极近温柔,和同冯敬安对抗的时候一点都不同。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脸上的线条逐渐变得柔和,那样子就像是看到了情郎了少女。就连坐在一旁的元宗看上去也不禁有些动容,
看着冯若期一点一点的喂着塌上的人,元宗不禁有些疑惑,以冯若期的性格,她根本就不可能会对一个陌生人这样的热络,更何况是一个残缺不全的人。
“若期,你不觉得自己对这个人,很不一样么。”
将碗里最后一口汤药喂了进去,冯若期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解的摇了摇头。
“有么。”
看着那一张没有好地方的一张脸,冯若期不禁有些同情这个人,或许是因为这个女孩的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吧,冯若期看着元宗,缓缓开口。
“可能是因为我们差不多吧。”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冯若期缓缓开口,像是在看着自己似的,冯若期满脸的忧虑。
“你觉得她会好起来么。”
还不等元宗说话,冯若期就接着问道。
“大夫说会的。”
其实元宗自己也不确定,虽然那个大夫对自己信誓旦旦的承诺着,但是看着自己手里的汤药,元宗还是有一些不相信。
不过在面对冯若期的时候,元宗却不忍心打击她,看的出来,冯若期对这个女孩是很上心的。
“那她也能说话么。”
轻轻的扶着那个女孩喉咙上的伤口,冯若期回过头期待的看着元宗,希望他给出自己的答案和方才一样的令人喜悦。
看着冯若期眼底的笑意,元宗突然有一种自己背叛了冯若期的感觉,犹豫了一会儿,在第三次对上冯若期的眼睛的时候,元宗终于说出了口。
“大夫说,她不能说话了。”
声音里带着遗憾,元宗明显的听到了冯若期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结果,元宗也没有办法,但是他更不能和冯若期撒谎,因为这个慌,终究会被拆穿的。
“这样啊,也不知道她以后怎么办。”
喃喃自语的冯若期以为元宗没有听到自己的话,收回自己的手,冯若期脸上尽是惆怅。
仿佛被冯若期感染了一样,元宗轻轻的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冯若期,但是最后,他还是收了回去。
“别这样,这也是我们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如果这个女孩能够坚强一点的话,说不定他们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只不过,遇到这样的事情,估计是一个人,都不可能会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像是冯若期哪样低下了头,元宗眼底也就是悲伤。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待了一会儿,冯若期回头看了一眼静坐在哪里的元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冯若期觉得,自己还是直接离开比较好。
“不在坐一会儿了么。”
嘴上挽留着冯若期,但是元宗心里却清楚冯若期是一定不会听自己的。
“不了,我这次出来,爹爹还不知道呢。”
冯若期恭恭敬敬的样子令元宗以为她很尊重自己的父亲,想到冯敬安对冯若期做的那些事情,元宗心里不禁有些不甘。
“你父亲,对你还好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不禁有些担忧。
听到元宗的话,冯若期不禁吓了一跳,思索了一会儿,冯若期缓缓开口。
“他对我很好。”
只有冯若期自己知道,她说的话有多么的违心。
但是在面对元宗的时候,冯若期终究还是不忍心让他为自己担心。
“那就好。”
说完这句话,元宗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尴尬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冯若期看了一眼元宗,便转过身想要离开。
“不用送我了。”
见元宗要跟着自己出来,冯若期回头冷淡的说道。
没想到元宗竟然像是没听到似的,直接跟着冯若期走到了门口。
挥手将严客找了过来,元宗在严客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严客点了点头,便走到了冯若期的身边。
“走吧,冯姑娘。”
撇了一眼冯若期,严客便别开了眼。
看出元宗是什么意思,冯若期连忙拒绝到。
“你们不用送我了,我知道路怎么走,自己回去就行了。”
好不容易回来了,冯若期可不想和严客在单独相处一次。
“你一个人不安全,还是让严客送你回去吧。”
毋庸置疑嗯语气令冯若期有些不满,刚想要反驳,她就看到了元宗有些愠怒的眼神。
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冯若期无奈的点了点头,便走到了严客的身边。
“走吧。”
看着元宗犀利的眼神,冯若期总觉得他和严客在密谋着什么。
但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冯若期也不好再问。
看着远去的冯若期和严客,元宗不自觉的咪上了眼睛,转身回屋,元宗不禁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元宗总是觉得塌上的人好像动了一下。
他明明记得,自己出去的时候,那个女孩明明不是这样坐着的,好像有些角度有一些不一样。
定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直到元宗眼睛都已经酸了,那个人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难道是我看错了。”
自言自语的看着面前的人,元宗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回头将一边的碗拿到一旁,元宗将坐着的女孩放倒,便走了出去。
从袖口里面拿出一封信,元宗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读了起来,就在冯若期过来之前,元宗便已经拿到了这封信。
怕冯若期被信上的内容影响,元宗这才没有拿出来,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元宗脸色骤变,就连地上的黑土看上去都没有元宗的脸色深。
深沉的面容像是被人残害了一般,元宗将自己手里的信件卷在了一起,转身拿起烛火烧了起来。
随着掉落在地上的灰烬,元宗手里的信件越来越小,渐渐的消失在了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