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6.樱花忙头穴
“师傅,明天我和胖子会跟袁先生去收拾那聚魂,您跟海儿在宾馆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和胖子回到我们的房间,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经历了第三医院的事件后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岛国,说实话,就算我是结丹境异侠也有点扛不住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我们跟着袁先生来到了费老受伤的地方:五棱郭城。
一路上,博学多才的袁先生向我们介绍了一下五棱郭的信息,让我们对这个史迹有了一定了解。
五棱郭城原名龟田役所土堡。这座城池造型奇特,从天空俯瞰,这座城池就像是一个五角星。城内有一座十九世纪的,带有浓郁东洋文化风格的城堡。在城内的绿茵上,成百上千棵樱花树正在绽放。
这里乃是箱馆的一处著名旅游胜地,景色优美只是其一,最重要的则是因为这里乃是岛国近代史上一个著名历史事件的发生地。
在岛国近代,曾发生过一起旧武士集团覆灭的战争,被称作戊辰战争。而五棱郭城一战便是戊辰战争的尾声。
由著名影星汤姆克鲁斯主演的《最后武士》便是演绎了戊辰战争这段历史。作为这场战争的句号,五棱郭之战所背负的历史意义更加深远。五棱郭城的陷落也标志着幕府的最后一个势力的消亡。
在五棱郭之战中,有一个非常活跃的人物。虽然作为战败一方最终身死,但这个人无论是在岛国官方还是民间,时至今日都拥有很好的口碑。
这个人,就是新选组的实际控制者,龟田役所土堡之战的叛军领袖:土方岁三。而这个人,正是土方石三郎的祖先!
现在,五棱郭城虽然表面上属于岛国国有,但土方家却一直在幕后控制着这里。实际上,五棱郭城就相当于土方家自己的宅院而已!
将自己家的宅院开放出来供游客参观?土方家的这种奇怪举动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虽然五棱郭城现在已开放供游人参观,但今天却以城内建筑修缮为由闭门谢客。这也是土方家为了能让我们放开手脚而安排的。
在袁先生大概介绍了五棱郭城的历史后,我们已经来到了目的地。下了车,我发现昨天那个拜访费老时站在土方石三郎身后一言不发,仿佛只是个花瓶的岛国女子已经在大门外迎接我们了。
这一次,她穿了一件岛国的传统服装——和服,端庄典雅中流露出一丝隐晦的香艳,让死胖子一看便有点想入非非了。但她这件淡粉的和服上却并没有印花,而是印着一颗颗露出诡异笑容的骷髅!
看到我们的到来,这个骷髅和服女微笑着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随后便转过身在前面带路。
她这个大躬是鞠给袁先生的,至于我和胖子,在她眼里就好像空气一般不存在!
“切,哥,你说这岛国妞是不是也拍过爱情动作电影?不知道叫起牙买跌来浪不浪。”看到她这种见人下菜碟的态度,胖子恶毒的说道。他的声音很大,那岛国女肯定是能听见的。
只不过显然岛国女不懂中文,她仍然踩着小碎步,头也不回的在前面带路。
她的脚步踩在遍地樱花花瓣上,配合那一身粉红色的和服,让我竟然有了一种置身于人间仙境般的感觉。然而现在,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了,只一瞬间,我便对这种感觉产生了警觉。
“胖子,收心凝气,这妞在给我们下套儿!”我向胖子警告道。
听到我这话,胖子那张已经浮现出龌龊和高潮的脸上瞬间严肃了起来。他没有符神,异火也只是残次品一样的桃红色,很容易就会被幻象迷惑。
“放心好了,她不是故意的。”此时,袁先生忽然说道,“能以结丹境便发现此地风水的异常,费老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风水异常?”我纳闷了,“袁先生,这不是幻象?”
“哥,的确不是幻象。”胖子一边说,一边掏出了一副隐形眼镜戴上。他这副眼睛是管儿局研制的异侠专用道具,可以算作照妖镜的一种便携式版本。
“这种布局在风水学上叫做‘忙头穴’,把树木种植在特定位置上,可以起到隐藏道路的目的。”带上眼镜,胖子环顾了一周向我解释道,“在忙头穴中,人会不自觉的忽略布局者想要隐藏的道路,只有以特定的节奏迈步才不会受其所困。”
“不错。这就是忙头穴。”袁刚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胖子,赞许的向他点了点头,“小江,你仔细看她的脚步,是不是感觉有种奇怪的韵律?”
经袁刚这么一说,我才发现那女子的脚步果然很奇怪。乍一看,她这步伐跟岛国电影里的传统女性步伐没什么两样。但细细一看,却发现她的每一步都踩在前一步的脚印里。在这满地的樱花花瓣中留下来一串整齐的脚印。
“在忙头穴中,每一棵树的位置都是经过详细计算的。不仅如此,每棵树的每一个枝丫也都经过了特别的修剪。”袁先生向我解释道,“无风时,这些枝丫会层层遮挡住真正的道路。而有风时,枝丫也会以同一频率晃动,带给人一种不自觉的催眠效果。”
“再加上樱花树本就低矮,百花缭乱中更能遮挡人的视线。在我国,忙头穴多以桃花树来布局,传到岛国后,他们才换成了樱花树。”
“嘿!我看他们不应该用樱花。”胖子一脸阴损的笑道,“他们的国花不是菊花吗?应该拿菊花来布忙头穴,正好可以遮住他们的大肠!”
“胖子,闭嘴。”我一脸抽抽的说道,他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遮住大肠?我们就走在大肠上,你觉得我们是什么?”
“呃……”胖子吃瘪了。就在这时,和服女已经带着我们走过了一条常人根本看不见的小路,来到了一扇小木门前。
“几位华夏国的先生,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