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9.睚眦蛊雕
睚眦的眼球!?
如果我没看错空虚老道的口型,那这件事便太过令人难以置信了!为何睚眦的眼球会在空虚老道的手中?他又是如何被关进这段脊椎骨中的?
这眼球应该本属于老寿星,在接到我父亲的电话后,老寿星才把这东西交给了空虚并让他过来帮我们。但空虚帮助我们的方法竟然是让李自成重新凝聚身体?难道这也是出于老寿星的授意?
“前辈,我们如何才能放他出来?”我向李自成问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让空虚恢复自由,无论是脊椎骨的虚实状态还是此地魂场的由来,又或是李自成为何出现在此,空虚老道一定比我们知道的更多!
“你手中有太初石。”只听李自成说道,“我这种状态已经看不到天眼了,你去找找三眼标志,用太初石便能放他出来。”
听到这里我连忙搜索起脊椎骨来,通过全息视觉,我很快找到了李自成所说的三眼标志。
当我把太初石镶进去后,出现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结果。
彼岸花,开花了!
“嗡!”随着脊椎骨顶端的彼岸花张开了花瓣,一阵仿佛充盈在整个空间的震荡响彻我的脑海!伴随着耳鸣和一阵头晕目眩,我感到我的魂灯也开始剧烈的摇曳起来!
李自成要害我!?
不,他对我们没有敌意,因为随后我便发现,随着魂灯摇曳,我的婴也开始躁动起来,四个婴再加一个白泽竟然齐齐地走出了我的身体!这一次,他们没有消散!
我能重新动用异火了!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异火恢复,证明此地的魂场已经消失,而魂场消失,睚眦也必定会苏醒!
果然,在我察觉出自己的异火时,周围的水晶开始发出一阵阵共鸣并开始崩裂!
“咔!咔咔!”伴随着一阵阵水晶碎裂的声音,我惊恐的发现,无数碎片从水晶上纷纷掉落,而这些碎片一旦落地便会腾起一阵红色的蒸汽。透过蒸汽,我看到数之不尽的红线虫正在一边蠕动一边恢复着活力!
“快!将睚眦目摧毁!”李自成显然也看到了红线虫即将复活,他大叫了一声道,“两颗眼球!”
听到这话我来不及多想,直接便把空虚老道从脊椎骨中拽了出来。方才,当我将太初石放入三眼标志时,脊椎骨也产生了和水晶同样的变化,它也开始了崩碎。而此时的脊椎骨却和方才不一样了,对于我来说,它重新化为了实体!
“江左?傻胖子?”被我拽出来后,空虚老道看清了我们后诧异的问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快!把睚眦目目给我!”来不及回答者老东西,我一把从他手中夺过了黑色的乒乓球。
这东西摸起来就像是一块玉,在它上面没有任何瞳孔,但通过全息视觉,我却发现它的内部似乎有一副婴儿的面孔。这面孔与鬼婴蛊的头部何其相似,难道鬼婴蛊的由来就是因为它?
这个问题不是我现在需要关心的,通过婴传给我的感觉,我知道李自成对我们并无恶意,所以我决定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把黑玉球向空中一抛,我的白泽直接走出了我的身体,随即他便化作了一团紫色的异火,直接包裹住了睚眦的眼球!
“嘤!嘤嘤!”被白泽灼烧,黑色眼球似乎发出了一阵凄惨的婴儿啼哭的声音。随后,玉球碎了,露出了里面的婴儿头。
方才,这个婴儿的双眼是紧闭的,但此时,他的双眼正在缓缓地睁开,而无论我的白泽如何加大异火的灼烧力度,都无法把它消灭!
“该死!该死!”这时,李自成忽然懊恼的叫道,“传说是真的!它不怕白泽!守陵人!快,想想别的办法!一定要在它睁眼前消灭它!否则睚眦变成蛊雕,我们全得完蛋!”
蛊雕?这个名字我听过,来自于山海经,是一种长得像豺狼一样的怪物,只不过在这豺狼的头上长着两只鹿角。看来注连绳旁的壁画画的就是这种东西!
不论我们面对的究竟是睚眦还是蛊雕,此时此刻最紧急的便是彻底杀掉它。然而如何去做?连我的白泽都没用,难道我还有什么法宝可以做到这一点?
等等,法宝?
我突然想起干掉龙老四时,我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告诉我要用江家的毛笔!
想到此处,我连忙拿出了祖传法宝,想也没想,直接便把它像锥子一样直接扎进了婴儿的额头!
“吖!”这一次不是婴儿的啼哭声了,而是一句殄文!它的意思是:我恨!
恨什么?守陵人?李自成?空虚老道?都有,因为从这句殄文中,我感受到了对世间一切的仇恨,包括睚眦自己!
睚眦必报,这句成语不仅仅道出了这位龙子的小心眼,更说明了它心中充盈的无与伦比的仇恨!只有在这种恨意的支撑下,睚眦才会报复世间万物!
不过这仇恨也随着毛笔点中婴儿的额头而烟消云散了。在婴儿的啼哭声化为殄文后,我明白睚眦已经彻底死了。
它的魂魄化成了一团漆黑的煞气,随着婴儿头的消散而凝聚在我们头顶。在看到这个豺狼一样的煞气虚影后,白泽不等我的命令便直冲而上,在一团紫红色的大火球中,睚眦魂飞魄散!
“呼……还好,还好……”看到睚眦灰飞烟灭,李自成长出了一口气,“一旦睚眦变成蛊雕,我这具新的身体便会瞬间被它掌控,到那时,就算你是守陵人也绝对十死无生。现在,你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去吧另一个眼球毁掉了。”
李自成所说的另一个眼球就是彼岸花花心中的黑玉球。此时,彼岸花已经盛开,另一个睚眦目正在溶化!
听到李自成这样说,我的心里生起了一个疑问。但我明白,现在不是我刨根问底的时候,消灭睚眦才是当务之急。
如法炮制,在那个黑玉眼球熔化成婴儿头之前,我的毛笔再一次戳中了它。毫无意外的,另一个睚眦的魂魄也在惨叫中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