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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带前言和附录

  在此事先道歉,很抱歉给莉亚女士造成这么多麻烦,如果真有这么个女巫,这会是一个我不该去思考的哲学问题。也许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感谢我的读者们,你们对我的帮助是巨大的,如果幸运的话,我将会找到最好的方式来回报你们为我付出的时间和好意。
  我以前也曾别的网站上发表过超自然系列的侦探小说,《裹尸布》和《堕落节拍》算是这本书的前传。
  以下是附录:
  1故事发生在2012年的美国五大湖区城市水牛城,主角是一个私家侦探,也是一个将身份公开的女巫。尽管在这个相信科学的时代不会有多少人相信这是玩真的,但偶尔还是会有些相信灵异现象的人来寻求帮助,其实真正的客户是一些超自然存在。
  2圣灵议会是全球人类从业者的管理机构。从业者是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人类的统称。监察人是议会的执法力量,也是议会的捍卫者,以残酷的执法而闻名。
  人物介绍:
  莉亚·卡修斯,原名莉莉·科赛·凯撒,曾经是特列索魔法学校的学生,实战能力不强。在上学时被谋杀,后被复活,复活后被控制而违反魔法戒律,为了躲避议会通缉而改名,被抓后被议会判处缓刑,后来加入议会。
  卡罗尔·巴特勒,水牛城从业者,比较有天赋,没受过正规训练,也没上过魔法学校,目前是水牛城大学的学生。
  西林·贝鲁奇,监察人,登场于《堕落节拍》。
  诺希特·甘多·阿斯罗,水牛城警察,是莉亚的合作伙伴,有时候会在警察局给莉亚提供信息。
  尼拉洛赛斯·戴蒙斯,半精灵,后来为了就妹妹而做出选择,成为完全的精灵(《堕落节拍》的故事),比莉亚小一年级,现在是莉亚的男友。
  克尔塔·卡斯·卡利欧,莉莉的初恋,后来莉莉被杀,喜欢上了安娜。熟悉他的人习惯叫他卡斯,而不是克尔塔。卡斯是监察人,擅长心灵魔法,精通各种超自然知识,可以控制影子,是技巧型巫师。曾经被地狱犬把灵魂拖入地狱(《堕落节拍》的故事),后来他复活了,但魔法能量有所衰落,即便如此,他仍然是最为强大的年轻巫师之一。
  克里斯·桑德斯,高级议会成员伊林·桑德斯的养子,和卡斯、莉亚是同学。在年轻巫师中,他是最强大的之一,拥有罕见的天赋,可以释放力量和技巧相当惊人的暴力魔法。在一次混战中(《堕落节拍》里的故事),得到了一枚银币(耶稣的第十三个门徒犹大的三十枚银币之一),和银币里的堕天使合作,能力比以前更强。
  索菲亚·罗兰(索菲亚·克莱因),这个索菲亚和那个明星没关系。索菲亚是监察人,在莉莉上学时,索菲亚已经当了好几年监察人了。索菲亚非常强大,是最有能力的女巫之一,在《裹尸布》中,杀死了几百个吸血鬼和人类暴徒。她是凡赛希·斯奈德的学徒。
  安娜·克莱因,卡斯的第二任女友,已经分手,是天主教徒,是十字剑骑士约瑟夫·克莱因的孙女,雅以·克莱因的妹妹。
  雅以·克莱因,野心勃勃的黑巫师,天赋出奇的好,能力强大,智谋过人。索菲亚的前夫,安娜的哥哥,约瑟夫的长孙,现在已经和这三人决裂。
  萨卡·奥尔特加,天生有吸血鬼血统,后来成为真正的吸血鬼,是红色宫廷的吸血鬼,最传统的吸血鬼,讨厌但不畏惧阳光、大蒜、宗教器物和银。
  克莱尔·坎贝尔,雅以的手下,曾经是莉亚的同学,十六岁因吸□□而被开除,后投靠雅以,并迷恋雅以。有一定的天赋,但不是正式女巫,只会召唤怪物。
  加尔文·古铁雷斯,白色宫廷吸血鬼,三家族中古铁雷斯家族成员。白吸血鬼不是真的吸血,而是以欲望(性)为食物,是白廷吸血鬼在美国的总督。
  厄琳娜·古铁雷斯,加尔文的堂妹,一直不满加尔文的统治,想要取而代之。
  格雷文·古铁雷斯,加尔文的弟弟,厄琳娜的堂弟。他和莉亚关系很好,和同类关系很差,白色宫廷的领袖以为他死了,实际上和加尔文有秘密协议,加尔文要保守他还活着的秘密。
  兰斯(只记录单名),高级议会成员,世上最强大的巫师之一,不是人类巫师,是个一千多岁的变形怪,暴躁、伪善。
  阿罗拉耶(只记录单名),高级议会成员,世上最强大的巫师之一。以大局为重,想帮助莉亚,但不愿意惹麻烦。
  爱新觉罗(只记录姓氏),高级议会成员,是上最强大的巫师之一,在东西方之间连线,是议会中的习惯性中立派。
  凡赛希·斯奈德,卡斯的第二任监护人和老师,秘密身份是“黑手”,是议会的秘密杀手,非官方职位。索菲亚是他的学徒,也是接班人。
  剥皮行者,美洲神话中拥有半神性质的怪物,强大的可变形怪物。
  附录完毕。
  ――――以下是正文:
  城市的泊油路被酷夏的阳光炙烤着,现在是下午,高温、潮湿等因素让我很头痛,像这样的天气,没有哪个白痴愿意走在水牛城的室外,我就是那为数不多的白痴之一。
  摆脱了那些食尸鬼,把客户的孩子送到了机场,我成功的拿到了客户的钱。我带着钱、偏头痛和食尸鬼的抓痕回家,下了车,走到门口,然后我就感觉贴到脖子上的钢铁有些冰冷,即使是夏天的午后,我还是忍不住的哆嗦。
  “别动,快点开门,把我藏起来。”西林喘息着说。
  在此之前,我一直误以为我的头部疼痛是今天发生在我身上最糟糕的事情。
  不管你是不是一个拥有神奇魔法的硬派侦探,当剑架到脖子上时,害怕并不丢人。
  “该死的,西林,你今天是闹哪样?”我脱口而出。“你不会真的要杀了我吧?”
  “监察人在抓我,请你把我藏起来。”他向我求助。
  我不打算用我的脖子来试探他的态度。“好吧,好吧,巫师小子,我想你知道今天不是愚人节。”我打开门,解除了我的公寓上的魔法安全系统。
  那把贴着我脖子的剑掉在地上,西林瘫倒在地。我转身看他失去意识的样子,意识到更大的麻烦到了,我真的很想把他扔出去,然后关门,让他死在外面。
  “你跟我开玩笑吧?你遇到了善良的我,大个子,我得检查一下你的脑袋。”
  我把手伸进西林的腋下,把他拖进屋里。他是个大个子,超过一百八十公分,而且是肌肉做的。我是个小个子,而且任何被食尸鬼抓的人都不应该去挪这么重的人,把他弄起来费了我好大劲。
  我随手关上门,又把防护魔法启动好,然后我朝着烛台挥了挥手,集中我的意志力,念了照明咒语。当我念完咒语时,房间里的十根蜡烛都亮了起来。我跪在昏迷的西林旁边,检查他也没有受伤,或者伤得多重。
  我看到他身上至少有四处明显的伤,他左边的胳膊渗着血,胳膊下边的肋部被烧伤,起了一片泡,那件蓝色衬衫也被烧焦了。他的右腿有伤,伤口很严重,可能是监察人的剑刺伤的,伤口包裹得很粗糙,就像厨房围裙。我不敢拆,可能会更严重,我不敢用一条人命来赌我的医疗技能。西林受伤太严重了,他需要真正的医生。
  不幸的是,议会的监察人在追捕他,他的伤可能就是监察人造成的,他们知道他受伤了,因此他们会密切关注医院。如果我去联系任何负责治疗活人准备的医生,而且不是因为我自己的身体状况,议会很快就会知道,然后联想到西林。我不能带他去医院,也不能找医生回来,我想他们不会关注法医的动向。
  在打电话之前,我得先把他弄到床上去。我卷起他躺的那块地毯,把他安顿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上,就是我的卧室的双人床,虽然不情愿,但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摇滚小子,你什么时候能轻点?”我自言自语。
  看到这里,也许你看我像个神经病,或者是在编故事,但请收回你那无知的想法。我本名叫莉莉·科赛·凯撒,现在叫莉亚·卡修斯,不管你直呼哪个,风险请自负。
  我是一个女巫,如果你遇到灵异现象,给我打电话,我接受信用卡,但最好还是现金,你应该知道当一个人身边有太多魔法能量瞎转悠的时候,现代科技总是短路什么的。你一定不相信有多少人给我打电话只是为了知道我是不是玩真的。不过你要是视我所视,知我所知,就会疑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认为我不是玩真的。现在这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家里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愚蠢到玩魔法自焚的家伙。
  我去给马特里打电话,他是在停尸房上夜班的,现在有时间。
  我的猫低声的叫着,我挂断电话,然后走进卧室,发现西林已经醒了。我的猫趴在床边,西林正懒洋洋的抓着它的耳朵。伤员看了我一眼,按后试着坐起来。
  “乖乖躺好。”我说。
  西林没有坐起来,他用沙哑的声音说:“我想我正在强制卧床休息。”
  “是的。”我平静的说。“你伤得很重,我不确定重成什么样,但我觉得你最好别动,在医生到来之前,我很难确定你该怎么样。”
  “医生?”西林睁大眼睛。
  “放轻松。”我摆摆手。“我知道监察人在抓你,我叫了一个会处理伤口的朋友,一个法医,不管怎样,能把你安排好。”
  西林哼了一声,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管我是死是活,叫法医来,好像都对。”
  “我的医疗知识不怎么,但我能看出来,你没有生命危险。”
  “有什么喝的吗?”
  我给他那了一个运动水壶,还有一根吸管。“别喝太快,如果你不想血细胞爆炸的话。”
  他拿过水壶。“谢谢你。”
  “闭嘴,现在,马上。我不想谈这个,你最好也不想。”
  他点了点头,安静缓慢的吸着凉水。
  “我的朋友就快到了。”
  “你没有告发我?”
  “还没有。”我说。“我愿意听你说完,如果你没有一个好的解释,我再告发你也不迟。”
  他叹口气。“竹下见藤死了。”
  我皱起眉头。“竹下见藤,你是说那个刽子手吗?”
  “就是他。”
  圣灵议会是世界魔法实践的管理机构,像我这样的女巫就在他们的管理范围内。议会由最强大的巫师组成,成为议会的一员就像一个格斗者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就像武术的黑带。成为议会成员,意味着你可以很好的处理自己,你有真正的技能,水平够格,被你的巫师同行所认可。根据议会的法律,议会监督其成员使用魔法的情况。
  那些违反了法律的从业者的下场通常不会好,这点我深有体会。愿上帝保佑我,还有那些其他违反法律的从业者。如果从业者违反了魔法戒律,议会就会派出监察人主持司法,他们通常会采取无情的追捕、迅速的审判和利落的处决方式——当罪犯没有在拘捕时没有被杀死的情况下。
  这听起来很残酷,这是一个事实,监察人是残酷的。曾经我差点被斩首,那时候我觉得议会没必要这么残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不得不承认有必要的。使用黑魔法会腐蚀巫师的思想、精神和心灵。侵蚀不会立即发生,也不会一下发生,它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恶心的东西会像肿瘤一样生长,对权力和利益的追求会耗尽人同情心,就像癌细胞侵害人体。当一个巫师受到诱惑,变成一个术士的时候,会有人受伤或死亡,也许更糟。监察人的职责就是用一切必要的手段让那个术士停止造成伤害。
  监察人扮演警察的角色,用时尚的词来说就是傲罗。然而他们还有一些其他工作,他们是议会的捍卫者。在议会最近与黑云军团中,大多数战斗都是那些穿着黑披风的男男女女丢出暴力的魔法。
  在战争中,我也有参与,我不是监察人,甚至我加入议会的时候,已经快停战了。在议会中,我没有多少盟友,唯一愿意与我公事的是那些年轻人,比我还小的监察人。年纪大一些的人看到生命被滥用的魔法撕碎,这些经历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不喜欢我,不信任我,这不难理解,在很多人看来,我曾经做过一些错事,在许多超自然事件中充当了反对者的角色。我以前违反过魔法戒律,也是黑魔法的受害者,我也用黑魔法伤害过别人,这些糟糕的历史很容易被记住。
  在一定程度上,这对我很合适。
  在过去的几年里,我听说了一些事,在议会内部,有叛徒在向黑云军团提供信息。很多人因为叛徒而死,议会受到了巨大的损失,但是他或她从来没有被确认过。
  “竹下见藤死了。”我重复道。
  竹下见藤是议会的资深成员,也是监察人的主要成员之一,是很古老、有能力的巫师,经常戴着伪善的面具。这老混蛋是伪善的,用虚假的善意掩饰面具下的龇牙咧嘴,有时候在把术士抓到后,他会充当死刑的执行者。
  总之,竹下见藤不是个简单人物。作为一个巫师,他的经验和能力绝对不一般,一个正式的监察人不仅本身就是危险人物,而且还有其他防护措施。在与黑云军团的战争中,暗杀和暗杀未遂可以说是半经常性的事了,来自黑云军团的暗杀者没少尝试,让监察人对如何防范暗杀已经相当熟悉了。
  我沉思片刻。“这是内奸干的。”我说。“就像抓到巴格达指挥部的指挥官那一次,你觉得对吗?”
  西林点了点头。
  “他们把竹下的死亡归咎于你吗?”
  “他们觉得是我。”
  “是你干的吗?”我问。
  “不是。”
  我眯起眼睛,审视着他。“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假设你说的是真的,那么监察人为什么怪你?”
  “因为他们发现我刚好出现在尸体旁边,手上刚好拿着匕首,那边匕首就是凶器。”
  我扬起眉毛。“好了,我懂了,还有别的吗?”
  “有。”他回答。“我的银行账户,他们发现了一个以我的名义创建的账户,里面有五百万美元,汇款来源还不清楚,电话纪录显示我从上个月开始与一名已知的天灾军团特工联系。”
  “他们做出这样的结论是不明智的。”
  西林酸酸的笑了笑。“简直是愚蠢至极。”
  “那么你自己的版本是什么样的?”我问。
  “我两天前就上床睡觉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汽车旅馆了,我认出那地方是竹下见藤常去的书房。我脑袋后面有一个肿块,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我吓得不知所措,想要逃跑。几秒钟后,安娜斯塔西亚和金凯德冲进了房间。我的故事就是这样。”
  “你被人陷害了。”
  “显然是的。”
  我呼了一口气。“你有证据吗?一个不在场的证据,或者别的什么的。”
  西林摇摇头。“如果我有,那我就不用逃避监察人了。当我意识到有人费了好大劲让我承担责任,如果我这么容易就能洗刷嫌疑,那个人的陷害计划则会显得毫无意义,你觉得呢?我知道我唯一的机会就是……”他咳嗽了起来,说不出话来。
  “找到真正的凶手。”我补充道。
  西林喝了几口水,呛了几口,慢慢的放松下来,不再咳嗽。“你要告发我吗?”
  我叹了口气。“那会容易的多。”
  “是的。”
  “你觉得我会去吗?”
  “很难说。”
  “那样我就可以置身事外了。”我说。
  “你可以。”
  “但如果我那样做,我们就找不到那个叛徒了。既然你替他死了,他就可以己继续行动,更多人会被杀,他陷害的下一个人可能就是我。”
  西林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微笑。
  “另外,如果我看着一个无辜的人去死,什么也不做,有一个人会失望的。”
  西林挑了挑眉毛。
  “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对监察人有一定的了解,他们一定用了追踪咒追踪你,我想你已经采取了某种对策,否则他们早就找上门了。”
  他点了点头。“是的。”
  “能持续多久。”
  “还剩下两天,最多不超过五十小时。”
  我捂着额头,感觉头疼更严重了。“四十八小时……我们只有四十八小时在议会找到那个叛徒,也许是一群叛徒,这是过去几年了没人能做到的,如果我们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
  “在那之后,我就会被找到,受审,然后被杀掉。”西林说。
  “你的友好同伙,我,会是下一个。”
  四十八小时,我们要用两天时间完成别人几年都没有做到的事情。这听起来不太可能,一些比我更聪明的人都没有做到,要我找有些难度,但我有一些别人没有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一把剑在四十八小时后会落下,可能会让我的头掉下来,也可能是砍掉叛徒的头。没有什么比这更有激励作用了,尤其是最后期限,这是字面意义上的。
  我摸了摸脖子,但愿四十八小时后,我的头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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