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单身汉_19
艾冬冬先前的英勇被一鞭子抽了个干干净净,眼泪都飚出来了:“郑哥,能不能饶了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你他妈说的轻巧,老子被你害的在监狱里头抬不起头来,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郑!”郑融说着就又往他身上抽了过来,艾冬冬被皮带抽的受不了了,也红了眼,冲上去跟郑融扭打成一团。
可是他那个头和力气哪是郑融的对手,没两下就被郑融抽的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叫声一声比一声惨,不过可怕的还在后头,郑融居然伸手去扯他的裤子。
艾冬冬挣扎不过,裤子就被郑融给扒下来了,这一下艾冬冬就真慌了,哆嗦着拽住自己的内裤:“我还没成年呢,才十三!”
“你他妈的不是说我,我看你被人捅了还怎么有脸讲别人,你个骚货,老子操烂你!”郑融说着说着就兴奋起来了,扯下自己的裤子,艾冬冬一看,擦,郑融那家伙已经硬了,高高地翘着。
艾冬冬想也不想,躺在地上一脚就踹上去了,正踹在郑融的老二上,疼的郑融脸色遽变,踉跄着倒在地了地上。
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裤子也来不及穿,哆嗦着打开门就跑了出去,就听见郑融在后头痛苦地呻吟,也不觉得自己身上疼了,一溜烟地跑,他身上火辣辣的,脸上也火辣辣的,穿着个小内裤一直跑一直跑,两条腿似乎有它们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他跑到一处牢房门口,一把推开门,哭着喊道:“干爹,我闯祸了!我……”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惊慌失措的第一刻,会跑到周岗这里来。
周岗扭头看到艾冬冬那个凄凄惨惨的模样,吃了一惊:“你怎么弄成这样,出什么事了?”
“郑警官……他,他要强暴我,被我踹到了命根子,在地上躺着呢……”艾冬冬说着眼圈就红了,有些后怕:“干爹,你说该怎么办?”
周岗立即披了件衣服往外头走:“他人现在在哪儿呢?”
“在……”艾冬冬有些迷茫地看着外头的走廊,他走的这么急,一时竟然想不起来了,他赶紧往外头跑了几步,朝四周看了一眼,指着一条走廊说:“在那儿!”
他就领着周岗往刚才郑融带他去的房间,还没走到地方呢,就听见了郑融痛苦的呻吟声。艾冬冬忽然不敢走了,停下脚步,等周岗走过,他才跟着继续往里头走。
郑融蜷缩在地上,额头上都疼出汗来了,捂着自己的下半身,似乎万分痛苦,看见周岗,喘着气说:“周……周哥……”
周岗回头看了艾冬冬一眼,艾冬冬藏在门外头不敢进来,只露出了半个头。他蹲下来,问:“你撒开手我看看你伤到哪儿了。”
郑融似乎有些羞耻,可还是松开了手,艾冬冬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周岗皱起的眉头,心里头怦怦直跳,心想郑融要是就此不举了,那自己这条小命不就完了。
“去医院吧。”周岗说:“站得起来么?”
郑融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周岗一只手捞着他,一只手从郑融的兜里掏出一个手机来,拨了120.
谁知道他刚要拨,就被郑融给抓住了手:“周哥!不能打不能打。”他说着眉头就跳了几下,说:“我自己过去。”
这件事归根到底,算不上是艾冬冬的错,郑融也不得不注意影响,要是救护车一来,监狱里头的人十有八九就都知道了,他刚丢了一次人,不能再丢第二次。
可能他受的伤还挺重的,站起来的时候两条腿已经在打哆嗦,周岗索性蹲了下来,说:“上来吧,我背你出去。”
郑融愣了一下,眼圈就湿了,爬上了周岗的背。周岗将他背了起来,大踏步地往外头走,艾冬冬赶紧闪到了一边,贴着墙,看着周岗把郑融背了出去。郑融看见他,眼睛猛地一睁,那眼神异常恐怖,吓得艾冬冬张着嘴巴没有了喘息,他觉得郑融现在生吞活剥了他的恨意都有了,赶紧低下头,就听见周岗的脚步声,响彻在走廊里。等到他再抬起头看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转了弯,看不到了。
艾冬冬一个人呆呆地靠着墙站着,也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外头的天色渐渐地亮了,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他抬起头,看见周岗回来了,赶紧擦了一下眼睛,手背在身后,靠着墙站在那儿。
周岗走到他跟前:“怎么还没把裤子穿上?”
艾冬冬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只穿个小内裤呢,他赶紧进去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裤子套上,回头看了周岗一眼,问:“他怎么样了?”
“送医院去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艾冬冬低着头,擦了擦嘴角,声音忽然暗了下来,说:“是他先动手的,他要不是要强暴我,我也不会那么对他……”他说着抬起头来,看着周岗:“我是正当防卫!我……”
他沉着脸色又把头低了下来,嘴角动了动,却没有再说话。
一只手抚到了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说:“你也回去吧,一切等小郑从医院里回来再说。”
艾冬冬忽然哭了出来,说:“我这一回活不成了。”
周岗却失声笑了出来,笑容很快又散开,问:“为什么活不成了?”
“他回来一定会弄死我的,我都知道。”他说着抬头看着周岗的眼睛,似乎在等周岗救他。
可是周岗只是说:“他回来会不会弄你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一定死不了。这世上除了生死,都不算大事,你也别想了,想再多也没用,该来的还是来。”他说着又看了看他的背:“身上受伤了吧?”
艾冬冬看了看地上的皮带:“他用皮带抽我。”
“我看见了。”周岗用脚蹭了蹭地上的那根皮带,说:“走吧,去医务室看看。”
艾冬冬跟着周岗去了医务室,医生说:“把上衣脱了。”
艾冬冬就把上衣给脱了下来,结果刚脱到内衣的时候,就看见上头隐隐约约露着一点血渍,等艾冬冬把上身脱光的时候,周岗的眉头就微微蹙了一下。
艾冬冬背上有很多被皮带抽过的淤痕,虽然没有出血,可是都肿了起来,泛着青紫。
艾冬冬老老实实地坐在病床上,不老实地晃着腿,医生拿了碘酒过来给他消毒上药水,他这才呻吟开了,觉得蛰得慌,很疼,身体都一抽一抽的。
周岗忽然在旁边坐了下来,不等他说话,艾冬冬就靠到了周岗的怀里面,他身量不高,躲在周岗的怀里面,像是他的孩子。
周岗轻轻按着他的头,看着医生给艾冬冬上药,艾冬冬屏住嘴巴不吭声,可是身体却故意地一抖一抖的,以显示自己的痛苦和脆弱,博取周岗最大程度的同情。
他觉得他是做到了,周岗的一只手轻轻摸着他的后脑勺,动作非常温柔。
一股暖流瞬间流入了艾冬冬的心里面,让他有了一种很浓郁的,又突然而来的感动,这种踏实的依靠感却又那么不真实,好像他许多年都没有再感受过。他把脸埋在周岗的胸膛上,闻见了周岗身上淡淡的香气和汗味,他微微睁开眼睛,盯着周岗胸前衬衫的纽扣,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觉得周岗是他接下来想活下去的救命稻草,是他穷途末路的最后希望。他在很长的一段时期里头,可能都要靠着这个对他感情还不算太深的男人的照拂和保护,度过他在监狱里接下来的时光。
所以他觉得他应该对周岗适度的依赖和撒娇,来激发周岗身上潜藏的父爱。
上完药之后,医生又问说:“对了,你的脸怎么样了,过敏症状都消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