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徐夫人和徐彪相视一笑:“看来姐姐还是个讲理的人。既然这样,我梨花镖局也就破例一次,大家进去搜,搜到人,我梨花镖局去和南宫夫人请罪,但是搜不到,日后南宫家的一只蚂蚁也休想再踏进我梨花镖局的院子!”
  原本被请出院子的一行人再次进去搜人,梅娘虽然没进去,但是站在门口也是踮着脚尖跟着干着急,眼瞅着半个时辰过去,其余四人才从院子里面走出来。
  这一次,徐夫人和徐彪压根就没送客。
  “找到没有!”
  “没有,没有的!赶紧走吧,这镖局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护卫看出徐彪和夫人已经不高兴了。虽然身为南宫家的护卫,可做镖局的人又怎么肯按照常理出牌,若他们真的挑了理,日后背地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可能,有人看见她们进去,就一定在里面,要不然。就是给偷偷送走了!”梅娘一边说,一边望着眼前的小路,不甘的开口道:“咱们搜也搜了,要不然,就沿着这条路,继续向前追……我就不信,能让那小娘子跑了!”
  “要追你自己追!”其中一个护卫早已经对急功近利的梅娘有些看不惯,冷笑着说:“我们拿南宫家的银子,养活老小。不像你梅娘,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飞黄腾达啊,还是你日后慢慢的去巴结南宫夫人吧!”
  没有找到人,大家心中都不爽,索性也失去了耐心,一股脑的和梅娘开涮!梅娘一个人自然是没办法去追,只能气急败坏的跟着大家一并上马回南宫家复命。
  然而,没走上半路,梅娘就突然感觉大腿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她哀嚎出声,可毕竟护卫都是男的,她又不好脱下衣服,只能咬牙忍着。
  可短短几秒,这疼就来的汹涌……
  “啊……救命!救命!”梅娘一个踉跄,整个人从马匹上摔了下来,等护卫回头去看,她已经倒在路中央,四脚朝天,满脸乌黑。一条小蛇悄然爬进草丛。
  再说徐夫人坐在正堂,却看小黑蛇跟在大黑蛇的后面再次钻进墙洞,便是微微一笑。徐彪开口道:“夫人用蛇的功夫见长,连我都没看出来你是怎么放进那娘们的衣服里。”
  “呵呵,老爷你抬举我了。只是这女人急功近利的样子看着不顺眼罢了。”徐夫人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向徐彪,轻声开口道“不过今日之事你我看似侥幸脱了干系,怕是也和南宫家结下梁子。”
  “那又如何?我徐彪在京城中尚且没怕过谁,我做我的镖局,她做她的南宫夫人。”
  “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南宫家速来仗着山高皇帝远,在这一方水土已经霸道惯了,今日有人看着王爷和苏小姐进来,必定回去也会传话,虽然我干掉了梅娘,可这事……总觉得不会就这么简单的平息掉!”
  徐彪看着夫人,叹息一口气道:“你且不要这样深思谋划,用蛇的技巧也等过几个月练。现在最关键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我的老来子,来之不易!”
  一向粗犷的徐彪看着夫人的肚子温柔起来:“夫人,等孩子出生,我打算就关了镖局,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我过了大半辈子,现在也积累了一些家当,后半辈子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安静静的颐养天年。”
  且不说徐彪这边和徐夫人计划着未来的生活,再说徐彪的二儿子徐子骞带着镖局的十几个兄弟秘密护送金竹回沈府,一路上也还算顺利。
  金竹被装在一个通气儿的大棺材里,昏昏沉沉中就已经行了大半截的路程。
  “二少爷,前面是榆树林子,有好几里路找不到客栈和饭馆,您看着天也要黑了,咱们是在这榆树林子外面安营扎寨还是买点吃的,连夜赶路。”
  镖局中有一个叫七叔的跟在徐彪的身边已经二十余年,这次徐子骞单独护送金竹回沈府,徐彪多少有些不放心,毕竟子骞尚且年轻,万一遇见突发事件,七叔也好帮着他出谋划策,有个照应。
  徐子骞看了看天色,犹豫片刻,开口道:“还是买点吃的先赶路吧,大家现在体力尚可,走的也快,等过了这榆树林子,找一家舒服点的客栈今晚就能睡个好觉。兄弟们,你们觉得如何?”
  “都听二少爷的!”
  “买点吃的,兄弟们吃饱喝足。走出这榆树林子权当消食。”众人笑着回应,徐子骞当即说好,便一个人去街边的一家馆子买了十斤牛肉,五只烤鸭,五斤白酒,还有二十个大馒头一并拎着回来。
  徐彪的镖局向来不苛待手下的吃喝,所以这些年这些镖局的兄弟也都死心塌地的跟着徐彪干到底儿。大家放下棺材坐在路边,便说笑着开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都悠着点,别喝醉了。”
  一向心细的七叔笑呵呵的提醒,自己也坐在路的一旁,吃了个馒头。
  “七叔,吃点肉。”徐子骞拿起一块牛肉,送到七叔的面前,七叔笑了笑拒绝道:“我最近胃口不好,吃肉反而会疼。人上了年纪,就喜欢吃点清淡的,馒头停好,顶饿还不腻。”
  徐子骞笑了笑,看着手中的牛肉:“我是一天不吃肉都觉得浑身没力气。”
  “你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必须吃肉,我年轻的那会儿。白天和你爹出镖局做事,晚上回去,家里的娘们还可劲折腾,哈哈哈,不吃肉怎么撑得住!”
  七叔这人幽默就幽默在说话上,众人听见哈哈大笑,徐子骞也笑了起来,不过他还没有成亲,这样的话听着总觉得有点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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