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深藏功与名

  “难道不是自己浮上水面的吗？”
  皇甫胜男摇头说：“如果是尸体，到还有可能，尸块则未必。”
  谭三坤下意识地就要问为什么，可皇甫胜男却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那里有尸块？”
  谭三坤当然不会说是尸块的主人告诉他的，而是说：“死者是王秀秀，她是新婚之夜被丈夫顾天河杀害碎尸然后抛入新浦水库的。原因是结婚前，顾天河已经不爱她了，而且，他在外面也有人了，提出分手，王秀秀不同意，再加上来自父母的压力，他不得不与之结婚。可他还是心有不甘，于是就……”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原因你就别问了，我相信你应该有手段让顾天河招供的。”
  皇甫胜男却并没有轻易放弃的意思，跟着就问道：“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不会是……”
  “还能好好说话吗？”
  “我又没说什么，你干嘛紧张啊？”
  “你是没说，可你的意思已经表露无遗。”
  “我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你自己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谭三坤立刻就举起双手：“我说大姐，我又跑不掉，你直接去抓人，审问一下不就知道这事是不是跟我有关系了？”
  “可我真的很好奇。”
  说话的时候，她朝着谭三坤眨眨眼就，然后把眼睛睁得老大，满脸期盼地看着谭三坤。
  “我说大姐，别这样行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不适合这个风格。”
  “要不，我再请你吃顿饭？”
  “等你把案子破了再说，不过，我建议你写报告的时候编得圆满一些，别露出马脚。”
  “你这是深藏功与名吗？”
  “你说是，就是吧。”
  见他真的不打算说，皇甫胜男直接站起来说：“我去抓人。”
  “你直接走就行，饭钱我来付，先前是跟你开玩笑的。”
  “我虽然没你老婆有钱，一顿饭还是请得起的。”
  皇甫胜男撂下一句话，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走出饭店，谭三坤并没有回公司，而是回家了。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没必要主动给自己揽事。关键是对于公司的经营，他未必就能帮上忙。
  下午四点左右，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接通后，皇甫胜男的声音立刻就传了过来：“谭三坤，谢谢。”
  “这么说顾天河招了？”
  “他虽然敢杀人，可心理素质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我随便吓唬两下，他就全招了。”
  没等谭三坤说话，她紧跟着又说：“不说了，我正整理卷宗呢。”
  “让你编造发现线索原因的事……”
  “放心吧，不会把你牵扯进来的，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何以会知道的。”
  “如果时机合适，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什么样的时机才是合适的？”
  “我认为合适的时候。”
  “你直接说看你的心情不就完了。”
  谭三坤干笑了两声，就说：“我正有事呢，没别的事我挂了。”
  谭三坤这边刚挂断电话，就听到了门铃的声响。走过去从猫眼向外看，立刻就看到朝他摆手的凤西西。虽然很疑惑，可他还是把门打开了。
  “我怎么感觉你是阴魂不散呢？”
  “我说你还有没有点人情味？我一个大美女找上门来，你不倒履相迎也就算了，竟然还说风凉话？”
  谭三坤侧身把门口让出来，然后才说：“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我对你的印象并不好。”
  “你这人真不解风情。”
  说话的时候，凤西西进来后，就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所以，我就是有风情，也不可能用在你身上，不是吗？”
  “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呢？”凤西西朝谭三坤抛了个媚眼。
  “别这样，我害怕。”
  “我有那么可怕吗？”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你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啊！”
  “我很想给你面子，可我更担心被你坑。”
  “我有坑过你吗？”
  “你说呢？”
  凤西西死死地盯着谭三坤的眼睛，她的底子本来就好，再加上精致的妆容，更是美得令人窒息。由于两人距离就在咫尺，吐气如兰的凤西西展现出来的诱惑是致命的。
  不过，她的魅力对谭三坤来说根本没用，此时此刻，谭三坤的心底全都是警惕，与此同时，他也在揣测对方的真正目的。
  不过，他毕竟是主人，该有的礼貌还是需要的，于是，他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指着沙发说：“坐吧，喝点什么？”
  “果汁。”
  “家里只有白开水。”
  “那你还让我选择？”
  “你可以选择喝，还是不喝。”
  凤西西盯着谭三坤的眼睛看了数秒钟，然后把右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拿来吧。”
  谭三坤的心底顿时就打了个激灵，很显然，对方敲门之前应该调查过，不过，他却不动声色地说：“来过，我问他为什么找我，他说找错人了。”
  说话的时候，谭三坤笑吟吟地看着对方。
  “骗鬼呢？”
  谭三坤呵呵一笑，然后说：“真相是僵尸被我干掉了。”
  凤西西立刻就上下打量起谭三坤来。
  “别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会骄傲的。”
  “既然你干掉了僵尸，那么僵尸身上的玉珏呢？”
  “没看到。”
  “真的？”
  “不信你可以搜，如果有，任你处置。”
  没等凤西西说话，他的话锋一转：“玉珏到底是什么，以至于你抓着不放？”
  “如果我判断得没错，玉珏应该是法器，铜棺内的尸体之所以能长成僵尸，就是以为玉珏。”
  听了这话，谭三坤的心底暗道可惜，如果早知道是法器，他肯定会好好研究一下的。他决定了，下次再有类似的好东西，绝不让其接近花苞，免得再被吸走精华。
  不过，他的嘴上却说：“法器不是传说中才有的吗？”
  凤西西没好气地说：“僵尸也是传说中的东西，你不是也见到了？”
  “没想到盗门的传承这么厉害，竟然连法器的知识都有。”
  “你愿意加入盗门吗？我可以为你作保。我在盗门中的地位还行，保证你能顺利加入。”
  “我喜欢自由，不习惯上头还有一个婆婆压着。”
  “加入盗门的好处显而易见，你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典籍和传承。”
  “没兴趣。”
  凤西西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继而就恶狠狠地说：“如果玉珏在你手里，我建议你趁早拿出来，要是让我知道在你手里，后果你自己想。”
  “跟我说话最好客气点，我虽然对你没兴趣，却也不代表我就做不出先奸后杀的事情来。”
  凤西西突然笑了，又抛了个媚眼：“既然你有想法，为什么不试试呢？”
  尽管她笑颜如花，可谭三坤却没来由地打了个激灵。
  捕捉到他的反应，凤西西立刻就咯咯笑了起来，随即，她突兀地收起了笑容，然后恶狠狠地警告说：“奉劝你下次最好不要有这样的念头，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的蛋蛋切下来做成标本！还有，我的刀工很高的，保证切得整整齐齐，方便你做变性手术！”
  谭三坤很是无语，这是他今天第二次从女人的口中听到蛋蛋这个词，此时此刻，他的心底全都是怪异感觉。
  他这么想的时候，凤西西的神色又变了，再一次回归到先前的笑颜如花。看到她脸变得如此的快，谭三坤的心底冒出了一个词汇……神经病。
  他刚冒出这个念头，凤西西就说话了：“其实我来是找你帮忙的。”
  “我的能力有限，没法帮你。”谭三坤立刻就拒绝了。
  “你拜托我做的事情，我可是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了？”
  “那只是交换。”
  “你也说是交换了，可我并没有拿到东西啊！”
  谭三坤立刻就听出了对方的威胁之意，当即就说：“你这是要反悔？”
  “我当然不会反悔，只是没法保证时间而已。”
  谭三坤恨不得立刻将其摁在地上蹂躏，不过，他也明白对方并不是看起来那么柔弱。先前在火车上之所以会被他捉住，显然是因为没想到。在有准备的情形下，她应该是不会失手的。更何况，她还是出自三教九流中的知名势力。因此，他只能把这个诱人的想法强行压下去。
  “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对吗，这才是正确地说话方式。”
  “知道吗？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吊起来用鞭子抽！”谭三坤恨恨地说。
  凤西西立刻就咯咯地笑了起来，随即说：“没想到你居然好这一口，如果将来我喜欢上你了，可以满足你这个想法的。”
  说话的时候，她朝谭三坤眨了眨眼睛，继而舌尖伸出来在红唇上绕了一圈，样子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谭三坤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因此，他立刻就有了口干舌燥的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有了反应。
  为了避免自己出糗，他挪开了视线，凤西西又一次笑了起来。
  跟她的容貌一样，她的笑声也很是吸引人，使得谭三坤的心底就像是被猫抓了似的。
  很显然，这是一个知道如何充分利用自身资源的女人。
  这个结论刚冒出来，凤西西突然问道：“你是如何解决掉那个僵尸的？你把僵尸的尸体弄哪里去了？”
  谭三坤发现这个女人跟皇甫胜男一个样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