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生天师_245
因为看见悠悠插剑而下意识也想要用手拔剑的傻巫师捶胸顿足的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呜呜,我明明是巫师来着,到底是为毛非要亲手去较劲啊?这回丢脸都丢到司徒先生跟前,今年的工作考核可怎么弄哇!
没有了脑子突发性短路的巫师,剩余的资料收集工作很快就完成了。司徒丢下一句“下一个”然后利落的转身回到了马车上,与悠悠研究起对策来。
不定向传送时一种单传送阵的不稳定传送,由于没有稳定的定位和承接魔法阵盘,所以传送过程中对被传送者的空间魔法适应性要求奇高,并附有高风险。历史上每笔记载都毋庸置疑的将此阵法作为本土早期的高等纯血巫师的附属名词流传下来。直到近代华王朝建立后,当时的皇族解除了奴隶制度,本土非巫师平民数量大增,并且与巫师的联姻越来越普遍后;大量的巫师世家血脉魔力淡化,使用不定向传送的恶故越来越多,又恰逢远距离定向传送开始普及,这种不稳定的传送方式终于渐渐淡出了历史舞台。
不过不定向传送能在历史上存在数千载必然有奇独特之处。不定向传送只需单一的‘发起阵盘’就可以施用,并且传送跨度大距离远;最重要的是,发起传送时虽然不定向,但是回程时只要有与之配套的一次性‘逆阵’阵盘,就可以定向的传送回‘发起阵盘’的位置。并且在之后通过‘逆阵’上附着的其他阵法系统给地方制造麻烦,例如常用的魔力禁锢阵法,大面积群伤阵法等等……在战争频发的古代作为突袭包围的利器绝对是上上之选。近代的政局越加稳定其实也是这种阵法失传的一大主因。
原本司徒与悠悠还只是因为对方突袭人数不多,而推测对方挑选了血统更加深厚的精英巫师,所以才推测地方极有可能使用了‘不定向传送’。后来更是有了妖族的可能性,妖族是什么?那就是完全纯血,那就是巫师的远祖啊!虽然不知道早该灭绝了的妖族是打哪冒出来的,但是对方如果是妖族的话,那么使用不定向传送用来奇袭内蒙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五处‘逆阵’,看这些逆阵的大小,这批妖族的数量倒不算多,顶多不会超过两百六十人。”司徒一回到马车看见的就是悠悠抓着杆毛笔一脸严肃飞快测算着‘逆阵’的样子。
司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悠悠脸颊:唔,恩然说的没错,果然是又瘦了不少。“你这么一副若大仇深的样子做什么?不就是几个妖族,只这么些数量根本翻不出大浪来。”
悠悠困扰的划掉一排数据,另外写了一排程式上去,这才转脸看向司徒:“师父,这些妖族的妖气很重,简直是太重了,我总觉得不大对劲……”
司徒扶着悠悠的小脑瓜子一把嗯进自己怀里,冷冰冰的诉道:“行了,没你天也踏不了。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下来了,后面的‘逆阵’我来解决,你乖乖的呆在车上把破坏‘逆阵’阵盘的炼金程式都列出来,回去以后交给绥远的军部,我们这趟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其实破解‘逆阵’阵盘的方式最直接的就有两种,阵法方式:通过获得的阵盘倒退出该阵盘的运行系统然后解除阵法;炼金方式:推算出阵盘的枢纽位置,与阵盘的炼金构造,然后用炼金物品或药剂直接破坏枢纽位置。
就等同于清洗一件金首饰,既可以通过化学方式将被氧化的部分还原;也可以通过物理方式直接将被氧化的部分磨掉一样。只不过用阵法手段,对‘逆阵’阵盘不会造成损伤,还可以继续使用,只是非常耗时;而被用炼金手段破坏掉的阵盘却直接报废不可用了,但是方便快捷。悠悠等人反正也不知道‘不定向传送阵’的阵法,就算白送一堆‘逆阵’阵盘给他他拿来也没用,所以司徒和悠悠都商议好了,分析出结论和解决方法后,直接交给内蒙军部‘炼金手段’解决,正好也省的夜长梦多。
至于那群黑骑兵,别人有不定向传送阵呢,司徒和悠悠也没什么对策。只能警告内蒙军部给北线增加全副最新军备的巡逻人手,看什么时候能够打上一场遭遇战痛痛快快地干掉对方。不过等到这一趟行程走完,司徒和悠悠倒也能够根据‘逆阵’的传送效率和对方之前出没的地点推断出敌军设立‘不定向传送阵’的位置以及他们的传送最大范围。至于两蒙军部最后是决定在内蒙守株待兔还是在外蒙进行正面剿杀哪就不管他们俩的事了。
嗯哼,他们可只是参与军部军备研究的‘技术人员’而已,调兵遣将的事可不归他们管不是?
“前面的是什么人,报人名来!”解决掉了大半‘逆阵’阵盘,司徒一行人的车队来到了又一处被黑骑兵踏虐过的牧民营地。却还没等司徒开门下车,负责驾车和先一步下车警戒的巫师士兵们就已经警惕的大喊出声。
“你留在马车里,呆好!”司徒甩下话飞快地下了马车,抬眼一看。果然,远远就能看见有两个一身深色长袍还用披风兜帽遮住大半张脸,巫师模样的男人呢站在营地不远处的一片废墟里。司徒迎风而立,站在士兵们的身后不动声色。
对面的两人反应极为迅速的手握魔杖回头看了过来,似是打量了一番众士兵身上的蓝灰色军服,绷紧的身体放松了几分,其中稍高些的那一人回话道:“我们是西南边游历的巫师,听说了内蒙西线有诡异的黑骑兵出没所以过来打探的。”
士兵们还想再问,司徒却有些意外的张口道:“蒋仪,你怎么会来内蒙?你旁边的可是太叔闻?”
士兵们齐刷刷的回头:“司徒先生……?”
司徒摆摆手让众巫师们解散开,到外围警戒:“我的学生。”
一干巫师了然的点头:难怪敢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游历’,原来是司徒先生的高徒。然后照倒留下半队人随待在司徒身后,其余人各自熟门熟路的跑去营地外围警戒去了。
对面的两人也都拉下了兜帽惊讶的跑了过来向司徒行礼:“院长大人,您怎么也会来这里?”
司徒用下巴点了点地面:“军部那群光吃不干事的饭桶都快这西线的偷袭传成闹鬼了,我再不来……堂堂军部,离闹笑话的马戏团也就不远了。倒是你们,‘游历’嗯?”
蒋仪抓了抓后脑勺:“院长先生您就别笑话我们了,这不也是黑骑兵的事传的越来越夸张了,家族里不放心两蒙的情况,所以才抓了阿闻陪我过来查探查探的。”蒋仪家族史做羊毛制品生意的,两蒙是主要的原料产地,所以对两蒙的战况尤为关切。
司徒环起双臂:“那么……查出什么了?”
蒋仪干笑着低下头:“除了在一处不知撞到的什么陷阱,差点被冰锥插成刺猬,还真没多大收获,但是阿闻似乎发现什么了,可惜他就是不告诉我……”任何一个被司徒教过的学生在这种丢脸的时候被司徒抓个正着,那都是不可能有脸抬起头来的。
司徒果然斜勾起了唇,冷冷的嗤笑了一声,然后转看向太叔闻:“那么,你说说看?”
太叔闻倒还是一贯缺神经,点了点头,也没有半分紧张,坦然分析道:“对方行踪诡异,但是在每一处地方的停留时间都并不长,且出现地点极为分散;明显不可能只凭马匹的脚程,若是飞兽速度上倒是可能,但是草原天空广阔且视野良好,如果是飞兽的话,早就被人看见了;所以,骑兽一条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