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毒计
第二天,两人都起来很迟。杜秋睡的很死,根本不知道何大山出去。腾格里即使在三伏天,半夜还是要盖踏花被或毛毯,大山连续爱了几次,很猛,爱的时间长,出了汗,早晨起来头疼脑热,鼻塞眼花,就知道自己感冒了,对杜秋说:“感冒了,睡个懒觉。”
杜秋感到惊奇不已,“大哥病的怪,昨天晚上没有盖好被子,农村和城里不一样。”
杜秋过去告诉大妈:“大山病了,感冒了。”又听到一个噩耗,欧阳大妈说:“沙枣花这孩子,跳楼了。”
杜秋惊得愣在门口,过了几分钟,大妈说:“我纳闷,李干鼻梁打塌,还放了大山?没有理由啊,小秋啊,我看最近晚上大山就和你睡在一起,感情好!”
杜秋说:“当然,我一个人孤独。”欧阳竹说:“大山在所里受凉了,我这里有感冒通,拿去给他吃了。”
刘夷进屋来,听了,暗笑,喊道:“娘,别管他,他那里那么娇贵?一回来就病了,装的。”说完,拿了一个干馍馍就走,欧阳竹来不及告诉她沙枣花的事,她回到床上,咔咔响咬馍馍,吃完,捂在毛毯里又睡着了。
一直到中午饭,杜秋已经给麦田撒了化肥回来了,他现在是给李二公子打工,一天50块钱,半天25元,仁德村的地,中台乡长在世时,李干刚辞掉主治医师之职,就名誉上包给了李干,实际上的管家外乡聘来,李干基本不管事,毛纺厂都管不好。
中台给他投资10万,买化肥、粮种、农具、农药等。杜秋干活诚实、能干、不偷懒,中台离世去了,管家从中牟利,从打工者80元一天降到50元一天。
杜秋腿受伤了,刚好,他没有什么手艺,父亲长期病在床,他也养了30只羊、几头牛和骆驼,后来受伤他娘管不过来,卖掉了牛和骆驼、20只羊,给他治病,现在还剩10只羊,到明年再买牛崽、骆驼崽,现在凑老爹治病的钱、买崽的钱,公孙龙家时常救济他几个,对他说:“过了年,四五月,骆驼下了崽、牛下了崽送给你!”
但杜秋非常有志气,还是凑买崽的钱。杜秋心里一直想报仇,究竟谁那天打了他的腿,使他腿折差点废掉,他是去救刘夷的,这个人分明冲着刘夷而来,是谁看上她并且想非礼强暴她?
他把村上的人一个一个在脑子里过一遍,除了李干两个贴身哥们,别人没有这个胆量。李干对刘夷不错,听大山讲,是他通过关系放出何大山。那他两为什么还打架?
何大山把李干鼻梁打塌了,他不但不叫赔钱,还通过关系放他出来,这似乎不是李干阴险、狡诈的性格,这个村新垦队30多户人家,100多个人,他杜秋哪个人不了解?
现在,李干家再次发生桃色事件引起的人命大事,沙枣花眼睛毁了,跳医院楼自杀了。杜秋为沙枣花可惜,为李干家发生的事发狠,他*的,天下的好姑娘都让有钱、有权人搞了,可恨之极。心里很不平衡,如果天赐他机会,他一定要惩罚李二杆子,为沙枣花报仇。
他见过沙枣花,细皮嫩肉的,皮肤白里透红,貌美如花,被那个纨绔子弟玷污了,扼杀了。那天晚上,何大山和他谈起:明天他和刘夷去看望李家二公子,以谢他宽恕之恩。
杜秋说:“他有心宽恕你,就你不要谢,我感觉李公子这人不怎么样,沙枣花在他家毁眼。”
何大山说:“你是一家之言,我和夷子对他的看法现在和你相反。我们东西都买好了,一定要谢他。”杜秋点点头,说了声:“看吧。”第二天,何大山从这里过去,准备和她一起去李干家,说起杜秋对李干的看法。
刘夷说:“凡事要占住理,动之情,便理直气壮,即使李干真如杜秋所说,他一定心虚,孤注一掷,我们有所提防就是了,叫杜秋随后跟去,就说是我说的。刘夷出去拿了一条麻绳,我爹借的,叫他拿去还给李公子。”
现在,虽然没有正式结婚大典,小婚才结,何大山一切都听刘夷的,他急急忙忙,拿了绳子就过去,对杜秋说:“我那个交代了,我们前面走,你待一会就来,把绳子还给人家。”
杜秋也感到莫名其妙,你可以顺便带去么,干嘛多此一举,画蛇添足?杜秋要三轮车送,刘夷说“去土豪之家,开个三轮车,丢人现眼也不知道?”
于是他俩是走的,提了一个帆布袋子,里面装了两瓶五粮液和燕窝,表示他俩的诚意。礼,要看给谁送?因为什么?这礼给李干送,除了欧阳竹一家和杜秋,别人一定以为溜须拍马,连北大学生也不免。
早晨,还躺在床上,刘夷已经给李公子打过电话,李公子睡眼惺忪,对着电话吻了两吻,想起她,他就亲被子,刘夷听到他吻手机的声音,刘夷说:“非常荣幸,得到你遥远之吻。”
李干问:“你是过来和我约会么?”
刘夷说:“大哥取笑我,你宽宏大量,小妹感激不尽,我和我男朋友,过来看看你。”李干说:“不必过来了,忘记我吧,我曾经爱过你,为了你,宽恕你的男朋友,就这样,彼此两清。”
刘夷说:“大哥,前几天就准备过来,你家发生了事,搁下了。你在家等着。”李公子马上给沙荆子打电话说:“兄弟之计甚秒,他们两人固然上钩。”询问下一步“如何处置?”
沙荆子问:“你真的看上她了,要让她做压寨夫人?”李干说:“不知为什么,这小b我非常喜欢,见了她就害怕、心跳,这就是《婚姻与家庭》上所说的爱。”“那么,”
沙荆子说:“你就把她搞了,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服服帖帖地跟定你。”
李二公子说:“对于她,我觉得不能强暴。”沙荆子说:“对喽,我这儿有迷魂催情药,黑市上高价买来,我马上送来。她来,你给她倒茶水,药事先放在杯里,是白沫细粉,她见了也看不出,待她喝下两分钟就见效,动情五分钟,她要你搞呢,迷迷盹盹的,以为在做梦。”
李干想了想说:“事成重谢,给你20万酬谢。要是人家破过身,被何大山占了?”沙荆子说:“你不要,一脚踢开也行,她不会像小颖、沙枣花那样闹的,她俩是处女才闹,关系到终生。她既然已经破了,就不在乎你做了,你给她一件礼物打发。”
“哦,你果然看得透,比我聪明。何大山要一起来,怎么处理?”沙荆子说:“何大山一进门刚坐下,我就进来找他有事引到楼口边的房里,我叫他出去,开车带他到棕熊湾的坟地,大包随后就来,这一次,好好揍他一顿,鼻梁打塌牙齿打掉,就看我们身手。要他出去,关键是要他放心,因此,他俩来时,你和大包招待,我叫姓何的出去商量事,大包留在那里陪着,叫姓刘的姓何的无戒心,她喝了你的茶,大包就出来开车追我。借口是今天是你亡母祭日,把他骗到那里。”
计策已定,沙荆子提前早来,把迷魂催情药先倒在杯子里,李干实质很奸,关键一步,都是别人做。沙荆子心里明白,为了钱,他敢做,反正不是害死人。为了迷惑人,今天李干特别通知厨师早点准备中午饭,多加两个人。
厨师中台乡长在世时就请了,一起吃的还有李干的姐和副厂长、会计,钱大包和沙荆子也是常客。
10点左右,何大山和刘夷提着东西来了,远处有人见了吐口水,旁敲侧击,李干和他俩装做没见,李二公子说:“欢迎二位贵客,来我家做客。”
进了门了,他又说:“今天也是我娘的祭日,已经有亲戚朋友来了,二位请。”李公子手一摆,把他俩让到客厅边的一间密室,钱大包和沙荆子在那里,钱大包从旁边一个茶具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茶具,说:“刚洗好,你们就来了,请坐下稍息,一会儿给你们看vcd,”
沙荆子穿着一件大红长衫,似风衣吧,领子太小,是古装吧,有领子。他八字须,重眉毛,何大山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惊诧不已,刘夷从他身上看出李干的为人:他不是喜欢大红大紫,就是喜欢大灰大黑。
所谓灰黑,就是黑道上的人,刘夷看见李公子税利的目光,似乎暗藏杀气。但她脸上显得高兴、愉快,很在意地接下那一杯茶,看着笑微微的,两个手护着,好像怕何大山抢去似的。沙荆子笑嘻嘻的在何大山耳边说:“你帮我一个忙?”何大山说:“可以,”便跟着沙荆子走出门,经过几个房间的门,到了厨房,十几个菜,放在一个长方形的红木盘里,厨师在油炸黑鱼,厨房里乌烟瘴气。
沙荆子叫他端上,何大山就端上,一直往往走,又不见了他,大山就在门口等,就见沙荆子一手提了个大塑料袋,里面是一叠叠黄纸和金元宝、冥国银行的百元、千元大钞;一手提着个大红硬纸箱,何大山就明白要去上坟,沙荆子对何大山说:
“我们先去,他们随后就来。”就到了一辆黑色福特汽车后,打开后车厢,把那要烧化的东西好,包括纸箱子全部撂进后车厢,何大山还端着,胳膊酸腰酸难于支持。
沙荆子很快打开后座车门,让何大山进去,把菜盘子放在后座上,何大山出去,门关上,他也已经开了驾驭室门,他站着稍想了想,看何大山也有怕菜盘滑出来之意,有三个盘子是搁在下盘之上的,很危险,车一开,肯定要滑下来,“那你就去一下吧,帮帮忙。”
何大山一看吃饭时间还早,刘夷有人陪着,楼里厨师还忙,就一口答应。他上车后特别注意那几个要滑下的盘子,沙漠边戈壁滩的路,低凹不平,坑坑洼洼,福特车颠簸起伏,那两个在上的盘子,的确不好护,有一只大盘鸡差点倒在外面,座皮垫上流了汁掉了鸡块。
到了坟地,车子在一个与众不同的小房前停了,周围大小不一的坟,许多没有碑,小房子瓷砖装修,里面一个水磨石方桌上,摆着李干父亲和母亲的灵位,两大蜡烛燃着幽幽之火,有一个铜质香炉,是焊在底墩上的。两人打开后车门,把东西搬进来,等李干、费华和钱大包等人来,沙荆子点了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