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挑衅的上官玉儿
眼中划过一抹冷意,正此时,一匹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沐月漓抬头看向马上那个女子,竟是骑马离去的上官玉儿,此刻的她,手中牵着另一匹马的缰绳,朝着沐月漓缓缓一笑,“你的马是不能用了,用这一匹吧!我们同行,若是那暗中放冷箭之人再打什么歪主意,本公主定要让尝尝老娘鞭子的厉害,打得他哭爹喊娘!”
上官玉儿一脸豪爽,让沐月漓嘴角微扬,这样一个生性率直的姑娘,倒是适合驰骋天下,若是困在深闺之中,当起贤妻良母,那侯门深宫的勾心斗角,这样的女子又会是怎样境况?
沐月漓没有拒绝,接过上官玉儿递过来的缰绳,“沐月漓谢过公主。”
说罢,翻身上马,再次看向上官玉儿,却不知为何,上官玉儿脸上竟浮出些许红云,沐月漓正疑惑,便听得上官玉儿淡淡开口,“你们大朝女子都如此温婉柔美,弄得本公主都不像女人了,母后逼着我学着他国女子的柔顺,说什么本公主终归是云夜国的大皇子妃,不能再像在北屿国的性子,可是。。。”
“公主自是女中豪杰,平常的女子可比不了。”沐月漓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声音温和沉静。
上官玉儿上下打量着沐月漓,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眼睛倏地一亮,“你叫沐月漓?我跟你学着如何做一个大家闺秀可好?”
沐月漓嘴角抽了抽,玉儿公主要学着做大家闺秀?敛下眉眼,心中隐约浮出一丝了然,“看来,公主不是那么不愿意嫁给大皇子的吧!”
上官玉儿面露窘色,随即想到和她有婚约的那个男人,冷哼一声,“那个杀千刀的短命鬼,怎么配娶本公主?本公主要嫁自然是嫁给自己选中的男人,他便是想娶,怕也没那个命!”要不是她的母后一直阻拦着她,她早就去找云飞,取下他的人头了!
沐月漓看在眼里,却不多言,只是淡淡的笑着,这个上官玉儿率直可爱,倒是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思,完全将心中所想的内容表露在外呢!
这样一个女子,若是真的嫁到云夜皇宫,要是没有一个真心将她护在羽翼下的人,那么她的命运要么被那些豺狼虎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要么就是在那勾心斗角的院墙中,渐渐被磨平了棱角,最后变成一个深谙算计的女子。
沐月漓一路沉思,出了京城东门,再行走了一段时间,终于到了围猎场,此时,在她面前的是一片偌大的森林,偶尔听到里面传出野兽的吼叫,随行的官家小姐被吓得脸色苍白,待在原地,不敢移动分毫,而同样的叫声,却是大大的刺激了那些男子的兴趣,顿时热血沸腾,个个跃跃欲试。
“这里才是本公主的天堂。那些大家闺秀玩的绣花针啊啥的,真心是不适合本公主!”上官玉儿一到这里就兴奋了起来。
沐月漓看着她脸上的神采飞扬,但仅仅是片刻,上官玉儿脸上的笑容倏地僵住,沐月漓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的却是一袭杏黄色劲装的云夜大皇子云飞,沐月漓心中浮出一丝了然,收回视线,就见上官玉儿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弓箭,拉弓放箭,随即,那支凌厉的箭羽便激射而出,目标正是云飞的头颅。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结,不远处云飞像是感受到危险的气息,眼看着箭羽就要刺中他的额头,敏捷的侧开身体,箭羽穿过他耳鬓的发丝,云飞躲过一劫,勃然大怒,此时,立即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侍卫拔剑而起,护在云飞的身旁,云飞顺着箭羽射来的方向看去,那双愤怒的眸子一紧,怒喝出声,“上官玉儿!”心里暗骂这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上官玉儿的身上,上官玉儿心中暗自可惜,那云飞还这是命大,随即,挑了挑眉,脸上浮出一丝挑衅的笑容,勒紧缰绳,策马进入围猎场,朝着前方不远处那片森林奔去。
“云飞,围猎场上见,若是遇到,本公主定要将你当成猎物射于箭下!”上官玉儿背着弓箭,扬着长鞭,豪气万千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这个云夜国的大皇子发出挑衅。
云飞身为云夜大皇子,在这样众目睽睽的境况下,当然不能退缩,握着缰绳的手一紧,面容凌厉的对着身旁的侍卫吩咐道,“来人,上弓箭!”
随即,侍卫递上专属于云飞的弓箭,云飞将弓箭握在手上,厉呵一声,正要策马追上上官玉儿,却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骑着马朝着某个方向走去,众人的视线跟随着他,最后只见他在一个人面前停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朝国的南王殿下南黎辰。
南黎辰早料到会有这一刻,面容沉静,嘴角含笑,双眸深不见底,一袭玄色劲装,浑身散发的贵气,不输于面前这个从小养在云夜皇宫之中的大皇子。
云飞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大朝国的天下第一美男,最后对上他的深眸,眼中闪过一丝诡谲,“我云夜国是在马背上打下的天下,不知道这南王殿下是不是在这大朝国,将霸气都磨平了?”
挑衅,敌意,尖锐,这么多年没见,第一句话就是这样,众人只觉得这云飞大皇子对南王南黎辰极为不友善,但他却是只知道这云飞是不怀好意,从小他们就见过,但是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和谐的在一起待过。他们从来都是敌人,这一点,他们二人一直都心知肚明,便是表面的友善,也鲜少去维持。
敛了敛眉,南黎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皇子多虑了,本王倒是担心大皇子,若是输在一个女人手下,不知到时候丢的是大皇子的脸,还是云夜的脸。”
南黎辰泰然自若,应对自如,眉宇之间神色没有丝毫波动,那眼中的平静无波,在某些人看来,倒是像极了不屑,似乎没有将云飞放在眼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