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

  我整个工作时光都沉浸在电梯的幸福里,要不是我五音不全,肯定会哼着欢快的曲子,所以只能把在键盘上敲打字感觉成欢乐的音符,嘴角是撤不下来的笑。过了好一会儿,金童的信息来了:谁给你的胆子,敢在电梯里当众调戏我,也不怕我喊救命。
  我发了几个哼哼:你喊呀,你喊呀,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谁让你眼里只有工作没有我。你一进来我就看到你了,你却从未看我一眼。哼。
  金童捂着脸哭着: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进电梯,一定要先看看你在不在。
  我疑问着:在怎么办,没在又怎么办?
  金童大笑着:在,就地正法,没在,回家法。
  我捧腹大笑:期待与你邂逅电梯里,看你敢不敢。
  金童抛了几个媚眼:等着吧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突然,对面的马冬探出个头,嗤嗤着,我立马把手机收了。随着他的眼神往外走。不一会儿,王林也跟了过来。我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被逼无奈往应急通道走去。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脑海里涌起,难道我刚在在电梯里对金童所做的事,被发现了?不会吧。谁没事就低头往别人手心里看,也太奇怪了吧。
  关上门,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真怕被严刑逼供,安静的环境更让我汗毛战栗,迫不及待的问了声:“有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当然,我还是得保持气定神闲。
  王林的手指放在嘴边,嘘着:“小声点。”
  王林的反应更让我提心吊胆,感觉自己正站在悬崖边,立马要被他们俩推下去。当我跌入深谷时,他俩却站在崖边奸诈的笑着。
  马冬则把我们三个靠在一堆儿,我的神经更加紧绷了,怕还不用他们逼供,我就自己破口而出,交代了我和金童的关系。我紧张的脚趾都抓紧了,紧闭着嘴巴,心里祈祷着:希望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坏,希望有个人推门而入将我解救,希望我能守住这个秘密。
  突然,马冬低沉着声音谨慎着:“我发现张帅的女朋友有问题?”
  “啊”,我惊叫一声,惊讶的看着马冬,倒不是他的消息如何的劲爆,而是,他们鬼鬼祟祟不是因为我和金童哟。真是心脏病都要被他们折腾出来了。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和我们一样,也是偶遇?
  见我如此大的反应,马冬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郑重的打开朋友圈,慢慢的翻到张帅女朋友才发的信息,向我解释:“你看,她生日贺卡上的留名,不是张帅,而她的留言是谢谢亲爱的。这不明摆着移情别恋了嘛。”
  我心里嘀咕的却是:原来张帅的女朋友叫兰兰,她的现男友叫王明德,这束玫瑰花有多少支?
  这回换王林扶额感慨着:“没想到一世英名的张帅头顶都成了呼伦贝尔大草原。”
  我站直了身子,十分淡定的告诉他俩:“我上周就知道了。所以,这个女生。”我指着马冬的手机,十分认真的对他们说:“准确说来,是张帅的前女友。所以,张帅的头,还是黑的。”
  马冬和王林惊诧的对视一眼后,一人拉着我的一条手臂,异口同声着:“张帅没被绿。”见我点点头,他俩立马转悲为喜,长舒一口打气。想着刚才贼一般的他俩,我笑了。
  “没事,我们就回去吧。”我正想转身之际却被他俩拦住去路。
  王林严肃着:“何时何地何人告诉你的。为什么比我们先知道?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大家都是一个办公室的,这样好吗?不有助于团结协作哟。”
  我把视线转向同样盯着我看的马冬:“那你为什么有他前女友的朋友圈?”
  马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她和我女朋友一个公司。”
  王林补充说明着:“就是他给张帅介绍的。太没良心了,也不给我介绍。”
  马冬立马摆正自己的立场:“是你自己说不用,排着队的人来喜欢你。”
  “我说是说,但是你还是应该一视同仁,既然给张帅介绍了,就应该给我也介绍一个。”王林继续深入这个话题,“追我的人多,不代表我不接受别人介绍的。”
  马冬还想解释时,被我喊停了:“我们现在是在讨论张帅的事吧。”
  他俩跑偏的话题被我拉了回来,继续其利断金:“说,怎么回事。”我便三言两语的将之前吃火锅偶遇张帅前女友的事大概一说。
  马冬无奈的摇摇头,感叹着:“还是我女朋友看得准,就说张帅和她处不久。”
  王林揶揄了一句:“看出了,还给他介绍。”
  马冬解释着:“其实也没刻意介绍。那天不是搬家嘛,我们俩请了同事帮忙,他俩都来了,相互看对了眼,就一拍即合了。”
  “靠。”王林后悔着,“我哪天怎么没有去?”
  马冬用眼斜了下王林:“还不是某人说太累了,红包送到就行了。”
  见他俩话题又偏了,我特意咳嗽了一下:“既然你们都清楚了,就回吧。”我正想回时,又被他俩架住了。我呆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王林有些支支吾吾着:“就,就是,你不觉得张帅有点,不对劲吗?”我扫了眼马冬,他也极力的在点头。王林继续:“周末叫他,他也不出来,上班的激情少了好多。该不会是失恋伤心过度,失去了生活的斗志。”
  “对呀,云朵,你都不知道平时吃三大晚饭的他,这几天一碗就放筷了。真的太不正常了。”马冬边说边摇头。我真的难以想象张帅在食堂一副苦愁的模样。
  “那天,你们就没有看出什么异况?”王林极其认真的看着我,但是我不知道说什么。
  失恋,一般人都会伤心难过,张帅也不例外。只是后面他和柯依依那浮动的波纹,我要不要说?正当我徘徊之际,柯依依的电话来了。我接通电话就喊了声:“什么事,依依?”
  突然,在我旁边的王林喊了声:“柯依依,我们在应急通道,一个人,赶紧过来。”
  电话里的柯依依“啊”了一声,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我感觉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偏了。
  当柯依依找到我们的秘密根据地时,王林一把将她拉进来,然后探出头环视着没人跟上来,才将门关上。柯依依一头雾水的看着坐在阶梯上神情无奈的我,抛了几个问号的眼神给我。我只能对她摊手摇头。
  王林双手叉腰,一副要干大事的模样:“现在人到齐了。那我们就开一个小会,就张帅同志失恋的问题,我们得紧急处理。”
  柯依依惊讶的扫视他们,再把目光锁定在我身上,我立马摇手解释:“不是我。”我伸手指向马冬:“他看到了张帅前女友的朋友圈在撒狗粮。”
  柯依依一个锋利的眼神扫向马冬,马冬立马认怂:“我这不是担心他吗。好兄弟出事了,我们当然得关心关心。怎么说也是一个组的。”
  主持人王林又站出来主持大局:“既然事已成了定局,人已成了前任,我们当下能做的,只能想办法让张帅同志早日走出失恋的阴影,重展笑容。”
  “他失落了吗?”柯依依捏了下下巴,“我怎么觉得他挺高兴的。”
  马冬摇摇手,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柯依依:“他这叫心伤不外露。别看他没什么,其实他只剩一个躯壳了。”
  看着马冬愁苦的表情,我也开始同情起张帅了。平时笑口常开的人,这几天的确安静了许多。
  柯依依靠着墙,直接切入话题:“你们想怎么拯救这个失足少年?”
  王林金手指一伸,信誓旦旦着:“这周四,他的生日,我们给他办个生日会吧。”
  “没新意。”柯依依一票否决。
  王林不依不饶:“他周四过生,我们周六才给他办,突然的生日会,不就有惊喜了。”
  马冬一票赞同:“对,我们不让他知道。他现在是条单身狗,生日肯定得自己过。刚分手就一个人过生日,多可怜。”说完,马冬向我看来,我不知道说什么,马冬意会着:“云朵不说话,就当默认了。三票,生日会。”宣布完,王林和马冬兴奋的击掌。
  我站起来往一脸无所谓的柯依依身边靠去,小声的问着:“你,周四有约了吗?”
  柯依依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肯定着:“没有。”
  我微微一笑,难道是我想多了?
  计划板上钉钉了,我们又像做贼似的排着队,蹑手蹑脚的出了秘密根据地。回到办公室,正巧张帅不再,大家若无其事的入座。手机响起,我们被王林拉进张帅生日筹备群。不一会儿,肖毅也被拉进来了。一脸闷逼的肖毅发了几个问号。王林耐心的解释,肖毅明白后附议赞同。就这样,我们五人群,在张帅不知情的情况下暗自涌动着。
  “你们刚才去哪里了?”张帅回来后,立马嗅出了一丝异味。
  马冬举起了手:“我们在商量,周六一起去吃东西。你要来吗?”张帅疑惑了扫了一遍大家,最后把目光落在柯依依身上。马冬补充:“大家都要去,你要去吗?”
  单身狗张帅见大家都没有反对票,立马激动的附议:“要。”
  马冬笑得有些奸诈:“那就周六,大家不见不散。”
  书房:
  “外公,二哥通过投资人的身份在饭局上认识了不少人。”郑鎏彧每周都会来钟家。
  “他那是曲线救国。公司有你母亲卡着,他进不去,只能稳固些人脉再进攻。”钟老将老花眼镜拿下来,“你母亲还是太轻敌了。就不应该心慈手软,把他接回国。”
  “外公,那,二哥。”郑鎏彧没有说完。
  “小小的鱼儿能翻出什么大浪。倒是你,”钟老闭眼靠着,说话声越来越轻了,“有些事,该做个了断了。”
  “是。”郑鎏彧轻手轻脚的走出书房,在门口停滞了几分钟才离开。
  金童的日记节选:
  一次偶然的邂逅,居然可以让我的生活如此甜蜜,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若是天天都来一次,说不定,我会爱上这个我厌恶至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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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童被云朵柔化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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