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今晚就住这里
“进来吧。”男推开了门,径直走了进去,看叶知暖站在门口,他握住她的手腕,拽了进去“先去洗个澡,别着凉了。”
“啊?”
男人递给了她一身干净的男士睡衣,“去吧。”
叶知暖抱着他的睡衣,稀里糊涂的就被推进了浴室。
她怎么感觉有那么一点的不对劲呢。
叶知暖洗完澡后,身上是陆之沇那件松松垮垮的睡衣,她有些不自在的四下瞟了一眼,这间房子好陌生啊,这是他一直住的地方吗?
那两年,他没有住在城郊别墅,一直是住在这里?
想到这些,叶知暖的心口还是有些涩涩的难过。
“洗完了。”
声音蓦的在她的头顶上响起,她一昂头,不小心顶在了他的下巴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陆之沇摸着下巴,揉了两下“外面的雨很大,今晚就住这里吧。”
“哦。”
叶知暖没有拒绝,雨下的有多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她坚持要走的话,是不可能打到车的,只是这两个人,愣不丁的住在一起,有点别扭。
陆之沇去了卧室,叶知暖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又走到窗边,听了一会雨声,雨几乎遮住了夜色,偶尔有闪电撕裂长空,连接的是闷闷的雷声。
陆之沇的手机在床柜上震动了起来,这个时间,能给他打电话,无非就是梁湄。
他拿起来扫了一眼,又扔到了床柜上。
叶知暖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来,她是想问一下,她今天晚上睡在哪里,手机在床柜上震个不停,她扫了一眼,上面是梁湄的名字。
男人拿起手机按动关机键,手机屏幕灭掉后,他又重新把手机扔到床边柜上。
他抬眸望向站在卧室门口的女人,她身上他的睡衣很大,头发只是吹干了,也没有梳理,小脸因为刚洗过澡,有些氲红,脚上是他的拖鞋,看起来倒有些莫名的可爱,他拍了拍身侧的床“过来,睡觉。”
叶知暖舔了一下微微有些干涩的唇瓣“那个,我睡哪里?”
“我身边。”
“啊?”
“你想睡哪?”男人不悦的瞪着她。
“可是,我们已经要准备离婚了,我不想……”
“你不想什么?”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我觉得我们现在不适合睡在一起。”
“不适合?”
“嗯。”
男人有些生气,他起身迈步走到叶知暖的面前,伸手捏住了她光滑的下巴,目光咄咄“叶知暖,我们现在的关系,你告诉我你不想跟我睡在一起?”
“……”
“上床。”他扔下两个带着不悦的字,返身回到了大床上,躺了下来。男人的脸色阴沉难看,她索性也不惹他“上床就上床,凶什么凶。”
她迈步走到宽大的床边,轻身上了床,大床很软很舒服,沾上,她就莫名想睡觉,床头灯闪着暖黄色的光,温-暖,安逸,窗户开着一条细小的缝隙,可以清晰的听到外面的雨声。
她关掉了自己这一侧的床边灯,盖上一条薄薄的毯子,便阖上了眸子。
男人垂着眼皮,看了她一会,这才缓缓的躺下,她背对着他,身上还套那件不合身的睡衣,他的薄唇微启,语调轻柔“睡了?”
没人回应他。
他不死心的又问“睡着了?”
依然没有人去回应他,他往她的身边蹭了蹭,支着身子,望向她的脸,她看起来,像是睡着的样子,呼吸清浅,均匀绵长,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窝,像两把小刷子。
他轻轻的揽过她的身子,她不适的翻了个身,面向他,眼前的女人,他好像从来没有仔细看过,结婚两年,他回城郊别墅的次数曲指可数,
寥寥几次的情事中,他都是带着情绪的,因为他不想看到她,她就像块提示版,随时随地的告示着他,这个婚姻是多么的让他不舒服。
他温-暖的指腹轻轻的滑过她的眉,她的眼,她小巧的鼻头,还那张娇艳欲滴的唇瓣,
她长的真的挺好看的,是那种很容易让人记住的惊艳。
他记得,她小时候,长的就像个洋娃娃,
她的皮肤很白,像白月光,几乎看不到毛孔,是啊,她不过才二十几岁的年纪,
可是,在他之前的那个男人是谁呢?难道是那个唐均然?
一想到,这些刺激他神经的事情,陆之沇的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醋意。
醋意酿在心口,侵蚀的他有些难受,低头,他便吻住了她的唇,
女人在睡梦中被惊醒,大大的眸子猛然掀开,“……”
她想推开他,他却狠狠的按住了她,她小手拍打着他的胸口,“唔……陆……”
他粗鲁又莽撞,还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不管不顾的。
像只发了疯的野兽,
女人用力的去推他,可推不动,
她越反抗,男人越生气,
她眼角都是泪水,委屈,愕然,
可她发不出声音,他的束缚,让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像只可怜的小兔子,被欺负的好久。
她无助的闭着双眼,睫毛紧紧的压在眼窝上,轻轻的颤抖着,她的唇在颤抖,她的身子也在颤抖,她的眼角有泪,只是在隐忍着,没有出声。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混蛋,他刚才是怎么了?莫名吃醋,不管不顾的去做了一件,伤害她的事情,他翻了个身,很抱歉的把她纤瘦的身子,抱进了怀里,他想说对不起,可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叶知暖,我……”
她轻轻的推开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小小的身子瑟缩着,像个受了伤的孩子。
她不要听他说,她甚至都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雨声依旧清晰,偶尔也有闪电和雷声,偶尔也有潮热的风吹进窗口,偶尔,他也会听到她小声啜泣。
他的回忆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那天的雨也似今天一般,下的很大,像要把这天地吞噬一般,
他目睹了那天发生的一切,他亲眼看到她抱着骨灰盒,跪在地上,求她的父亲,给她的母亲找个安葬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