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探索
“你是谁？”
苏寒冷静的听着逐渐逼近的声音，依然感知不到任何物体的存在。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似乎是离得近了，这个声音终于对苏寒的提问有了新的变化，只是这个变化却出乎苏寒的意料。
这声音开始循环着，逐渐远离苏寒，开始在祭坛之上盘旋。
苏寒仿佛能看到一个失忆的生命，正在苦恼的一边念叨着一边围着有限的位置迷茫而无目的的走着。
“你到底是什么？”
苏寒没有感应到任何的危险气息，再一次的开口询问。
“我到底是什么？我到底是什么？我到底……”
远方的声音再一次的重复，只是念了几次之后，忽然停了下来。
“我……我是……我……是……”
这声音念到最后，甚至连苏寒都不清了。
还没等着苏寒继续追问，祭坛之上又一次发生了新的变化。
先是供桌之上的烛火开始闪烁，桌子上的几件物品开始震动。
而随后，那把匕首猛地飞入空中一个盘旋，再落下来的时候，匕身上居然沾上了几滴仿佛刚刚离开身体的新鲜血液。
苏寒朝着匕首落下的地方看去，那里仅仅是一片岩石洞顶，什么都不存在。
匕首落在了那个带着缺口的碗上，匕首正好卡在缺口之中，匕身上的血液随之滴入碗中。
看到这一幕，苏寒暗暗提高警惕。
在一个祭坛之上发生这种诡异的变化，必须得提高警惕。
血液进入了碗中的时候，还是剧烈的翻滚沸腾，仿佛被煮开了一样。
一缕缕带着淡淡的红色的烟雾漂浮而起，逐渐进入祭坛之中，仿佛进入一个无形的漩涡一般，开始在祭坛中心盘旋飞舞。
随着时间的推移，碗中的迷雾越来越多，空心的烟漩也越来越浓密，甚至到了最后都已经看不清烟漩其后的任何事物。
“魔……魔……魔……”
那个把苏寒引到这里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这次却是从苏寒的耳边响起。
苏寒立刻朝着另一个方向侧移，朝着声音响起的方位警戒着。
“魔……魔……魔……”
这声音依然没有停止，甚至仿佛是附着在碗中的烟雾上一般，盘旋着飞入了祭坛中间的那团迷雾迷雾漩涡之中。
“魔……魔……魔……”
不停盘旋旋转的漩涡，让声音也变得游移不定，一直到这声音戛然而止，疯狂盘旋的迷雾漩涡也随之崩溃爆炸开来。
在祭坛中间的迷雾仿佛乌云一般，阴沉而划出一道道赤红的闪电光芒，一个仿佛通道一般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空间通道出现在了祭坛的这中间。
“这就只是一个空间通道吗？”
苏寒谨慎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空间通道，对面通向哪里，没有人可以告诉它。
但它却绝不能任由这个通道了一直就这么耸立在他的血魔界之中。
这个不请自来的祭坛实在是神秘莫名，如果任由其在血魔界之中存在，这必然也是苏寒掌控一个小世界的隐患。。
所以这空间通道的对面，苏寒怎么也躲避不了了。
但是苏寒却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至少，他还有个起码达到它九成实力的分身，可以帮助它探索对面。
当苏寒召唤出分身的时候，这个具备了独立人格的分身已经知道了一切，也知道了自己诞生的目的——炮灰。
“……，你可真坑。”
分身无语的看着苏寒，沉默一阵之后，忍不住说了出来。
“没办法，谁让你是分身，我是主体呢。”
苏寒笑着耸耸肩膀，摊摊手，脸上全是笑容。
“你是主体，你牛——”
分身朝着苏寒比了一个中指，直接进入了空间通道之中。
空间通道仿佛是有意识似的，在分身投入进去之后，甚至仿佛吞咽食物似的，还收缩蠕动了一下，让一直看着的苏寒浑身发毛。
……
“真特么倒霉，我们分身就没人权了啊，好处一点捞不着，但凡有危险的时候，就得自己上。”
通道之中，分身一边强忍着周围空间对自己的挤压，一边前行，一边喃喃自语。
“这个糟糕的世界，分身怎么就不能和主体一样拥有选择权那？反正分身出来的时候，肯定都是没有选择的时候。”
分身肩膀上的一块外骨骼被通道内的重压挤的破碎，但它仿佛毫无所觉似的继续前进。
而一直在通道外面观看者分身的苏寒，听到分身的念叨也是一阵无语。
作为主体，苏寒可以感应到分身的一切思想和行为，也正是因此，它才会感到一阵的麻烦。
这分身本质上都是以前一刻的自己作为模板的完全复刻。
现在这个分身完全就是苏寒自己的样子，苏寒也是从旁观的角度，才发现自己本质上还是前世那个唠唠叨叨但又不逃避任何事情的普通人。
“别废话了，赶紧的前进。”
苏寒在通道外面尴尬的干咳一声，催促分身加速前进。
这通道之中的压力远远超出苏寒的想象，而且在里面待得越久，承受的压力就越强。
“呵呵，反正我死了你还能出个新的分身，还差我这一个吗？”
分身嘴里呵呵的说着，脚下的速度也进一步加快。
这个通道仿佛没有止境一样，分身在里面行走了近乎一个多小时，可依然没有尽头。
甚至在庞大的压力下，分身浑身的外骨骼已经破碎的如同蛛网一般，现在仅仅靠着能量在强行黏合以此来维持体型罢了。
更糟糕的是，苏寒的钻石之躯自动适应增加耐性的功能，在这个通道里虽然被激活了，但是抗性提升的速度却慢的有些超乎想象。
也就是说，苏寒即使重新派遣分身，甚至自己亲自进入其中，对整个通道那种挤压的抗性也不会提升很多。
“你是谁？”
通道之中，似乎有一个身影从分身的身前经过，已经意识有些模糊的分身立刻朝着身影消失的地方追去。
随后，沛然的压力将其直接碾成粉碎。
苏寒最后接触到的记忆，就是自己的分身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跳进一个通道的缺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