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整顿政务
“这茶水是我的恩师,在十年前连同种子一起送给我的,自此之后,我一直便引用此茶。”
臻王也没有避开自己的几个亲卫,却一脸满不是滋味的看着苏寒。
“那你还是好好的验证一番的好,这种事情我不会过多的参与。”
苏寒摆摆手,径直离开城主府。
至于臻王是选择深究,还是选择将事情瞒下去,那就不是它所关心的了。
到了夜里,臻王的宵禁命令也随之传出。
甚至连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臻王都划定了区域,让他们去那里休息。
这时候走在街上的也只能是心怀不轨的人,怎么抓都没有问题。
飞天螳螂的杀戮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因为苏寒的关系,整个西山城里的阴魂残魄全部再次被聚拢,无数的妖魔鬼怪在天空之中来回徘徊。
看着一道道的阴魂被引入血魔界,感受着其中的底蕴一点点的提升,苏寒心中也是默默的体悟着血魔界的变化。
这个世界里没有六道轮回,诞生的普通灵魂要么消散、要么机缘巧合成为鬼类、要么就是被修炼者们各种回收利用。
所以苏寒的这种收集孤魂野鬼的行为,反倒是没有任何人觉得有什么问题。
而这时候,臻王还在城主府里盯着老师前几年送来的一株五十年之后才会开花的花茶一脸的阴沉。
如果这就是那个激活他体内淤积的茶毒的药引,那自己老师动手的时间也就确定了。
五十年,那正是臻王刚刚预估的自己能够靠着苏寒的大军帮助平定大周并初步稳定朝堂局势的时间。
自己的老师果然还是算无遗策,几年前居然就将大荒之主的势力都算计在内,甚至连自己稳定朝堂局势需要的时间都计算在内了。
而自己的一身所学都是老师传授,自己有本事翻盘吗?
臻王想到这里,心里也莫名的感到一阵的心灰意冷。
“殿下,这是统计的西山城历年被吞噬的民众数量统计名册。”
一个亲卫将一本册子递到了臻王的手里。
而臻王则仿佛是在例行公事似的心不在焉的翻阅其中的内容,但随着看的越久心中的气愤就越加的难以遏制,到了后半册,翻越的越来越快,甚至直接将册子扔到了地上。
“这些可恶的家伙们!自己不吃人,却比吃人还要可恶!”
臻王猛地一拍桌子,站立起来。
“本王举起反旗,以一城之地反抗大周为的就是你们这些毫无人性的畜生!”
气愤至极,甚至让臻王身上的法力都有些失控,散逸出身体的法力,甚至将屋内的砖瓦都击的粉碎。
“传我的命令,所有参与人命贩卖者,不管是直接接手,还是间接给予支持,全部给我抓起来,统统按着新生城的法律给我治罪!”
臻王的命令发布之后,亲卫立刻进来领令离开。
“等等,这件事情不要用荒主的军队,让新降的西山城成为军去做,那些投向我们的将领足够去做这件事情了。”
到了后半夜,西山城又开始发生骚乱,这次的事情因为针对的是城内的官员和望族的那些掌握权力的人,而且执行者又是他们熟悉的西山城的城卫军。
他们可不会对这些原来可以颐指气使的人们客气,各自带着自己的家丁护卫直接暴力驱逐各个执法团队。
而这些执法着也不客气,军阵散开,直接将反抗者的队伍冲散,而后将目标抓走之后扬长而去。
第二天早上,西山城主府门口又聚集了一群老者,甚至还有一大堆被他们鼓动的平民也跟在后方。
“请臻王释放那些无辜者。”
“臻王被小人蒙蔽,那些都是纯善的良民啊。”
“请臻王倾听民愿,不要被奸人蒙蔽!”
城主府外的呼声越来越高,而臻王府内却是一片的平静。
“怎么样?用不用我的属下出面?”
苏寒坐在椅子上,看着面上有些焦虑的臻王。
“不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臻王摇摇头拒绝了苏寒的提议。
这种事情早晚都会发生,他也早已经有了相关的对策,只是因为准备工作还未完成,而且毕竟没有实践过,所以也不敢确认效果。
一直等了片刻,臻王的一个书吏走了进来。
而臻王则是直接带着人走了出去。
当然,苏寒的队伍也跟着走了出去。
群情激愤的城主府大门缓缓开启,先是一队城卫军的人走出来,将附近的民众推得不住后退。
引得所有的平民们愤怒的大喊大叫,企图将城卫军推回去,两方在前方开始互相僵持。
而之后,臻王在一干抱着书卷的书吏的簇拥下从洞开的城主府内走了出来。
一看到臻王出现,人群更是激动的大喊大叫,城卫军维持的阵线更是岌岌可危。
一直到苏寒从府内出来,之后,两队飞天螳螂士兵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这整个人群才忽然安静下来。
昨天杀的整个西山城都陷入寂静之中的妖怪军团,这些平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今看到他们站在臻王的身后,更是让其心中的那一团火焰瞬间都熄灭了不少。
臻王会不会对他们动手,他们不知道,但是这些凶神恶煞的妖怪们却绝对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的。
所有人很识时务的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臻王。
“赵书金,西山城清华坊一田街街正,与人贩赵书明官匪勾结,在本街道内连年偷盗幼童,三十年间共贩卖幼童五百六十一人,共分得脏银二万五千六百两。从其住处搜出相关交易确认文书三百封、脏银二万一千三百两。”
书吏也是修炼有基本的功法,声音很大,传的整个场内都听得清清楚楚。
底下的一些认识赵书金的人全都沉默无语。
“假的,假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这是诬陷!”
但还是有几个不死心的,企图继续挑起事端。
台上的书吏还在继续念着,而台下的骚乱也逐渐在一点点的平息。
到了最后,甚至出了书吏的声音,场内再无其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