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找呀找呀找老乡。
目标范围有点大,这里的人太多了,还有不少是流动的。
胥伯良首先锁定的就是醉香居双子星里的客人,这些人是最有可能消费得起纸笔的,而且,他们流动性大,如果不及时去找,他怕人就走了。
但是,他还没进去,就打听到醉香居三楼以上要收座位费。
他就算不点菜,只要上楼,就得先交钱。
胥伯良也不是没钱,三个月的时间,他还是有小手段存了点积蓄,可是,放醉香居就有点不够看了。
五楼的三百文他还去得起,六楼却居然要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放现代,差不多一千块啊!就只能交一个场费?
结果再一问,往上还要高,九楼要五十两!客栈那边还要喊得贵,六楼都不是一两了,住一晚上五两,九楼住一晚就是八十两!
“卧槽!这么坑!”
胥伯良吓死了,尼玛那温庄主真特么能敛财!
万恶的资本家!
“谁坑你了?觉得贵就坐下面呗!”
被问话的红花不乐意了,说醉香居不好,就是说他们庄主不好!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红花儿你别生气。”胥伯良变魔术一样拿出一朵花来,哄了几句,又求情说了一堆的好话,少年干净的脸挺容易获得人好感,再三保证他只是找人,不会逗留太久,才让红花同意他上楼。
胥伯良问过了,只有七楼以上才有笔墨纸砚,他直奔七楼。
结果,第一个房间推开门,就对上四道目光。
温婉和楚亦盯着胥伯良,不说话。
“对……对不起,我送菜,走错了。”
胥伯良一身冷汗的退出房间,顺手把门关上。
卧槽,那个温相公什么情况,那眼神,是想做掉他吗?
楚亦认得胥伯良是轼君千带来的人,这么突然闯进来,第一个就联想到轼君千,那眼神能不吓人才怪。
“你安排他来酒楼做事了?”楚亦问温婉。
“是呢,不过明天还是调走好了,在这里,不太合适。”温婉喝了口汤,殷红的嘴角勾起一丝丝耐人寻味的笑来。
胥伯良这么一吓,也不敢上八九楼了,等会被问及怎么上楼的,红花也要被罚,人家小姑娘好心给他开个绿色通道,他不能害了人家。
等晚上,客栈的客人都回房间歇息时,胥伯良又上了客栈,一间间敲开门。
“干嘛?”客人打开门。
“hello!客官,要热水吗?”胥伯良提着两桶热水。
“要钱吗?”客官自动省略前一句听不懂的。
“no!免费送的。”
“那快进来吧!”客人热情的让开路。
“客官用好,goodnight!”
胥伯良一晚上提了二十多桶水,烧水的伙计最后问他要钱,一文钱一桶,他苦着脸自掏自已腰包替上,沮丧的垂着头。
他敲遍了每一个有人住的房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的暗号。
他真的很怕那个人已经走了,毕竟,只有少数人才会在连续多天投宿客栈,更多的人只住一天就走了。
要是那个人走了,茫茫人海,他要从哪里去找?
出了客栈,已经是深夜了,双子星的灯笼点得通亮,灯火笼罩着小半个农庄,夜色下,胥伯良听到有小孩读书的声音。
似乎是从农舍那边传来的。
他猛一拍脑袋。
对呀!谁说老乡就一定得是用得起纸笔的人?
他都能穿成一个人权都没有的奴隶了,凭什么老乡就不能穿成一个农户?或者是农户家的小孩呢?
说不定他就是个光膀子的农户,又或者是那温庄主身边的丫鬟,也可能那个气势强大的温相公,还有可能是醉香居的厨子,还或许是小孩子也说不定……
谁都有可能。
于是第二天,温婉看到胥伯良就像中了邪一样,在农庄里跑来跑去,看到一个人,就来一句“哈喽和拜拜”,甚至对着着农庄里的狗和小黑白,都会这样来一句。
还跑到醉香居的厨房里问齐师傅,“你上过新东方吗?”
齐师傅一脸懵逼,“新的东方?在哪里?”
“学厨师,就到新东方啊!还有蓝翔挖掘机!”
胥伯良不死心,他觉得齐兴业有很大的特征。
他还没吃过酒楼,但从平时阁里的伙食水平,就能知道,这个时代的厨艺,并不是很先进,然而醉香居里的菜,那些搭配很像后世的配法。
“还有更好的学厨艺的地方?”齐师傅眼睛亮了。
“哎这谁啊?哪来的偷师贼?”
叶子提起胥伯良的后衣襟,把他提个转身,“是你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不知道这里不能随便进来吗?马上给我出去!”
叶子凶巴巴的,这些菜的配方,可不能叫外人学去了。
胥伯良灰溜溜的走了,有些失望,显然厨房里的人都不是。
叶子回头就把这事告诉了温婉,“主子,那个红阎王派来的人,是不是来偷学咱们菜的秘方的?那小子今天溜进了厨房重地!还想挖走齐师傅。”
“他说什么了?”
“他说有个叫新东方的地方学厨艺更好!”叶子义愤填膺。
温婉没忍住笑出声来,几乎可以脑补得出那小子傻逼似的,见着人就来一句网络流行语和红段子的画面。
“放心吧,他不是来偷师的。”
温婉说着,又问叶子,“他这几天可有跟你打过交道?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那天听到到胥伯良跟赵青风的对话,温婉内心是不平静的。
刚过来的那一段,温婉做过好几次梦,梦见自已回去了,只是,当时的生存难题,逼得她没时间想东想西,适应下来后,她也认命了。
偶尔会望着夜空,想想那个时空的父母亲人。
但温婉从来没有妄想过,在这异时空里,会遇到一个同样穿越来的人。
她怕自已猜错。
为了确定,她写了好些张纸片散落在胥伯良活动的范围。
当看到他接下来的行为,温婉内心的激动,丝毫不比胥伯良的少。
但或许是他在明她在暗,知道了有个老乡,而且就在自已掌控的范围内,她反倒不急着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