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抚远大将军

  “爹,女儿有话要跟爹说,是有关藏书阁的事!”
  此话一出,里面竟然没了声响,王姨娘有些担忧,正准备带着女儿离开却见书房的门直接打开,顾贯仲黑着脸看着顾茜草。
  “你说什么?”
  顾茜草看了看四周故意压低声音开口:“爹爹,女儿觉得顾府失窃不一定与瑾王府有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贯仲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本以为她一定会咬死与瑾王有关,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顾茜草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家老爹淡淡的开口:“爹,你想想看,虽说瑾王不喜陛下指的这门亲事也不把您当成他的岳丈,甚至为了给顾府一个下马威将那些人彘丢在顾府门前,让顾府丢人,可他说白了也只是一个没权没势的王爷,藏书阁珍宝不少,可他的顽疾岂是那些药材就可以治好的?”
  顾贯仲听着她这些话微微眯了眯眼睛,其他人不知可他很清楚,藏书阁中珍贵的药材里还真是有几味是给可以给左怀瑾解毒的,这件事除了他并无其他人知道。
  顾茜草见他不反驳还以为自己说准了便继续道:“女儿是觉得这瑾王爷并不知这顾府的珍宝,可爹爹别忘记了,这顾府里有的珍宝都是谁给的?”
  “你的意思是……”顾贯仲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可看着顾茜草到底还是觉得不能相信,若真是那位,当初何必将那些东西给他?
  顾茜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蹙着眉头继续:“爹爹,女儿听闻藏书阁里有一支千年血参,宫中太后近日旧疾再犯,太医院众太医不是说得需血参补气,指不定……”
  “你的意思是说偷窃顾府的人是宫里那位?”
  “也许不是陛下,可未尝不是太后!”
  顾贯仲听着顾茜草的话倒也觉得未尝不可信,毕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太后的身体,可当初他已然打定主意,若是等到颁金节也就是太后寿辰的时候,他便将这只血参给奉上。
  若是太后等不及了……
  “这话可不能胡说!”顾贯仲眯了眯眸子看着她。
  顾茜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续:“女儿不敢妄言,只是爹爹你想想看,顾府藏书阁里的珍宝,除了爹爹,顾府中也就只有寥寥几人知晓些许,总不至于是爹爹自己贼喊捉贼吧?”
  “放肆!”顾贯仲立刻厉声吼道。
  顾茜草倒是不害怕而是继续:“爹爹,除了宫里头的那两位,还能有谁比您更知晓顾府藏书阁里头的那些东西?”
  不得不说顾茜草这三寸不烂之舌说的这些话着实是让顾贯仲将信了几分,只是陛下竟然愿意替他寻来这些珍宝又何必拿回去?
  他只是单纯的没有必要……
  可她说的也不错,至少在他看来,藏书阁里头有什么东西左怀瑾怎么会知道,尤其是里头还有一间密室,这就更不可能了!
  只是,如今这东西就是不翼而飞了,他也已经搜查过了,什么也检查不出来。
  “罢了,此事不必再议!”
  “爹爹!”
  “好了,你不必再说,不论是瑾王府的人还是宫里那两位都不是顾府可以招惹的,而且太后气血亏空,若是进补自然需要血参,届时且看太后到底拿不拿得出一株血参吧!”顾贯仲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到底还是不相信的。
  只是,当几日后,他按照往常去给太后把脉的时候,看到太后命人拿来了一支千年血参的时候,他的脸色极为好看。
  当然,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太后的那支血参是她命人在民间私下花了重金所得,因为买的地方正是法度不容的黑市。
  所以,这件事因着顾茜草,倒是将让顾贯仲与宫中那两位离了心,这倒也算是因祸得福。
  这些事,顾画祎等人自然是不知的,因为王府的这两位,这几日都没有见过面,或者应该说,顾画祎故意躲着左怀瑾。
  左怀瑾倒也不着急,他知道他的阿祎是害羞了,所以每每在碰见她的时候,看到她见到自己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似的转身就跑,反倒是多了一种恶趣味。
  顾画祎也趁着这个时间多去了几次医馆义诊,反倒是让自己的名声更甚,更有抚远大将军府上的管家亲自来请,让她出面诊治。
  当然,请人的帖子是送到了沈封的手中,再由沈封转交给她……
  顾画祎并不了解抚远大将军,又没得法子寻到洛琪和秦哲两人,最终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前院……
  “阿祎,你来了!”左怀瑾正在书房里挥墨书写,刚想歇息便看向窗外,不曾想正好瞥见她过来便直接开口。
  顾画祎撇了撇嘴,努力的假装不记得当初那事便进去坐下了,坐下后她也不废话就直接开口道:“我……我来是有事要问你!”
  “呵呵,阿祎且说便是,为夫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夫?
  顾画祎听到他的自称只觉得天雷滚滚,脸上带着的笑容极其的难看,不过她也是没有法子,只好开口问道:“我想问问这抚远大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左怀瑾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顾画祎这才将事情简单的跟他说了说,其实倒也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抚远大将军这人在东临国的地位举足轻重,哪怕是宫里那位都要忌惮几分,从未听说他受伤,突如其来,倒是让她警惕几分,再者说,这可是她名声大盛后的第一个病人,她自然是看重几分。
  左怀瑾听闻后便了然的点点头道:“明安这人重情重义,祖上三代都是武将,到他更是成为一品大将军,更是赐予抚远之称,可见他的地位,若是他寻你诊治,想必是为了三年前那一场大战后受伤的后遗症!”
  “嗯?”顾画祎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左怀瑾平静的叙述道:“三年前,南疆进犯,明安领兵前去退敌,阿祎,你也知道南疆宵小一向喜用毒物,那一场仗虽说是胜了,可也是险胜,明安更是重伤差点不治身亡,后来虽说是被顾贯仲救了命,可到底伤了根本,更是听闻他的右手如同废了一般。”
  “竟然是这样?”顾画祎很是意外。
  左怀瑾点点头表情十分的凝重,显然是想到了抚远大将军,心中也有些许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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