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奔丧
酒席散了之后,龙青直接回到了别墅中。跟孙文麟之间和解虽然不是龙青的本意,但也算少了一桩麻烦。否则龙青真要解决掉孙文麟,肯定又会引来孙家的报复。龙青固然不会害怕孙家,但是真打起来,不免又要制造一桩血案。
走进大厅的时候,气氛有些诡异,英子竟然正歪在司徒杏儿怀里哭泣,司徒杏儿轻声安慰着。
“怎么了?”龙青连忙问道。
英子抬起头,眼里蓄满了泪水:“哥,三爷,他死了!”
“三爷?”龙青脑海中浮现出刑堂那个和蔼的老人的形象,惊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是汪海打电话跟我说的,说是昨天夜里在家里死的,尸体现在还停在家里!哥,我想回去送三爷入土为安!”英子说完,眼里的泪水滚滚而下。
龙青坐在英子旁边,轻抚着她的头,道:“我陪你一起回去!”
英子这才点点头,又抱着龙青轻轻哭泣起来。
自从龙青见到英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英子这么哭泣,不知道多心疼。龙青心里很清楚,英子被三爷养大,从小将三爷当成了自己的父亲,感情很深,这会儿听到三爷的死讯,自然是难过非常。
将英子送回房间之后,龙青来到了司徒杏儿的房间里,轻声道:“我跟英子要出去几天,这些天,娆娆和妍妍就交给你照顾了。”
司徒杏儿点点头:“多陪陪英子吧,我从没看到她这么伤心过。”
龙青点点头:“你放心,我会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龙青和英子立即出发,搭乘前往a市的飞机,三个小时之后,便到了a市。
a市是在九州南方,此时虽然已经是深秋时节,却依然温暖如春。
出了机场,龙青和英子找了个酒店安顿好,随后英子便拨通了汪海的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汪海便出现在了酒店之中。见到英子,叫了一声英姐。
汪海精神状态非常不好,胡子拉渣的,眼睛又有浓重的黑眼圈,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
英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汪海,三爷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他老人家身体一直很好,而且又有功夫在身,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呢?”
汪海轻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三爷他之前身体状况一直非常不错,就是有些想念英姐您,我最后一次跟他见面是在大概五天之前,当时他说想给您打个电话联系您,但随即又说怕打扰到了您,就作罢了。三爷还嘱咐我千万不要打扰您。前天晚上,我正在外面执行任务,刑堂的人给我打电话说三爷死了。我连忙赶过去,但是当时三爷的尸体都冷了。据德叔说,晚上他在外屋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里面的三爷大叫一声,等他进去的时候,三爷已经气若游丝。德叔连忙打了急救电话,但是医生赶来的时候,三爷已经不行了。”
英子听得泪流满面,尤其是听到三爷想给她打电话但又怕打扰她的生活的时候,更是忍不住开始呜咽起来。英子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狠心,在走了之后就没给三爷打过一次电话。
“医生是怎么说的?”龙青问道。
汪海道:“医生说是死于心肌梗塞!”
英子在旁边流泪道:“三爷心脏确实有些问题,不过他身上不是一直都备着药吗,怎么会这样?”
汪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德叔说三爷身上常年都带着药,德叔身上也有备用的药,照理说不至于这样。”
龙青沉声道:“有没有办法带我们去看看三爷的尸体?”
汪海犹豫了一下,道:“三爷的尸体现在还停在刑堂,接受大家的祭拜。现在帮会里面分成了两派,一部分人觉得三爷死的有些蹊跷,想解剖查具体的死因。另外一部分人觉得死者为重,医生又说是心梗,因此不赞同解剖,主张立刻入土为安。现在两方还在争论,还没做决定。你们要是想看的话,可以装扮一下,打扮成我的随从,跟我一起去看。”
龙青与英子对视一眼,点点头:“既然这样,你安排一下,我们俩跟你一块儿过去!”
汪海随后打了个电话,安排手下送两套衣服过来,没一会儿,两套汪海所属的贪狼的制服便被送了过来。
刑堂下辖七杀、贪狼、破军三个分堂,汪海是贪狼分堂的负责人,也是三爷的嫡系。
换好衣服之后,龙青和英子跟着汪海的车去了刑堂。
刑堂那熟悉的大门前已经贴上了白色的对联,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看着这从小长大的地方,英子的眼泪又有些忍不住要往外涌。
龙青在英子耳边轻声提醒着:“忍住,不要让别人看出来了。”
英子强行收住泪水,跟着走了进去。院子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圈,挽联随风飘扬,将整个院子映照得一片惨白。
穿过院子来到大堂,一樽巨大的楠木棺椁放在长桌上,棺椁前面是三爷的黑白遗像,相框里,三爷的笑容是那么和蔼。
棺椁还没盖上,里面盛放着三爷的尸体。龙青看了一眼,老人有些枯瘦,头发花白,表情平和。
英子就站在龙青身边,自然也看得到里面三爷的尸体,终于再也忍不住,趴在棺椁上大哭起来。
好在这时大厅里面并没有其他人,汪海有些紧张的站在门口,盯着门外。
“英姐,不少高层都来了,您快收拾一下心情!”汪海突然走过来提醒道。
英子连忙擦了擦泪水,与龙青一同站到了汪海身后。
不多时,一对人走进了大厅之中。这些人中,其中有两人龙青是认识的,一人是服侍三爷的德叔。另外一人光头、满脸横肉,却是曾经追杀过龙青和英子,被英子戏称为沙皮狗的丧犬!
“哟,汪海,好久不见,你也在啊,哈哈!”丧犬打了个哈哈,哪有一点吊唁三爷的沉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