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相信你自己
教练教了她一些简单动作后,乔知画很快上手。
她还年轻,学东西也快,教练也夸她冰雪聪明。
只是练了半个多小时后,乔知画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她真的学会了拳击,以她这个冲动的性格,到时候还不直接上手了,万一打坏了人,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到时候岂不是吃了大亏。
“好了,先去休息一下吧,补充点水分。”教练说完,先下了场。
乔知画走去沈斯边上坐下,把气喘匀后忍不住开口问了心中疑惑,“你说,到时我要打了人,那不是添麻烦嘛。”
沈斯对这事的态度倒显得十分淡漠,“我相信,等你学会了,自控能力只会更强,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乔知画一口水差点没咽下去,怎么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总觉得他好像在说反话。
离开拳击馆,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天彻底黑了,乔知画也彻底饿了,车上那些从游乐场里带出来的零食,她已经完全不想碰了。
“我们去找个地方吃饭吧。”
沈斯皱眉,“这么晚?我以为你会不想吃晚餐。”他打算送她回家的。
乔知画做了个秀手臂肌肉的动作,“我感觉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可……力量也是需要能量来维持的,你说是不是。”
她傻傻的朝着他笑起来。
沈斯无奈,但想了想,或许有个更好的去处。
于是加大马力,朝着公司方向开去。
很快到达沈氏门口,这个时间,人们早就下班了。
“你带我回公司干嘛?点外卖?”乔知画看他一脸春风得意的,还以为又能大吃一顿了,谁承想还是回公司来了。
至于带她来公司,沈氏当然是有目的的。
电梯停在十六层,虽然到处都灯火通明,但整栋大厦里面只有他们两个,想想还是挺渗人的。
“到底要去哪里啊?”她情不自禁抓住了沈斯胳膊,心里明明很害怕,眼睛又忍不住的四处去看。
“到了。”沈斯说着,推开了面前的玻璃门,“这里是我为员工准备的健身房,过几天就能正式开放了。”
乔知画走进去,果然到处都是健身器材。
“这恐怕不仅仅是健身房吧……”她说着,慢慢走向了角落里一个六米见方的拳击场,拳击护具一应俱全。
心底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该不会是要跟自己比赛?
她回头望向他,此时的沈斯,已经一边戴手套,一边朝着她走过来了。
她没猜错。
“我跟你打?”乔知画自认学习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肯定要比没学过的懂那么一点,但跟沈斯相比,肯定还是差远了。
等他戴齐了护具,乔知画看着面前高出一头的他,第一次觉得他这么壮,人高马大……
“放心,我会让着你的。”沈斯挑眉,一副挑衅模样。
乔知画最受不了人激她,立马戴好手套,打算应战,“好啊,那我可就不手下留情了,万一打个鼻青脸肿的,你别怪我。”
沈斯清楚,她就喜欢放狠话,实际上,学了那么一会儿能有什么。
他正想着,乔知画一拳挥了过来,沈斯双臂护头躲过,“怎么不守规矩,要先开场才行。”
乔知画死不认账,“这里也没有裁判啊,我说了算。”她再次将拳头挥过来,接着另一只手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挥向下三路。
沈斯闪身,胳膊上被她碰到一点,“又要耍赖了。”
乔知画朝他吐了吐舌头,张牙舞爪挥着拳头冲了过来。
沈斯干脆也不顾比赛规则,与她渐渐扭打在一起,可乔知画力量还是不够,最终只能任由沈斯锁住喉咙从背后圈住。
在拳击场里,这么暧昧的动作就增加了许多的气氛。
乔知画伸腿想要绊倒他,没想到沈斯反而抬起她的腿将她整个带离了地面,最终两人倒在拳击场上,放声大笑。
果然,他们是真的适合在一起的。
“还想吃晚餐吗?”沈斯转头看着她。
乔知画用力摇头,原来这就是他的阴谋。
“不想了,一点也不想了。”
原本还很饿的,现在一运动,感觉浑身充满了能量,一点也不饿了。
“我现在只想洗个澡然后睡觉。”
沈斯一下起了身,拉住她胳膊将她带进怀中,“好,那我们现在回家。”
乔知画明知故问,“回哪个家?”
沈斯刮了下她鼻子,“当然是送你回你家。”
“啊?”乔知画的失落,傻子都看得出,“我还以为……”
“小姑娘家家的,干嘛那么色情!”沈斯嘲笑她一番,先一步摘下护具,往健身馆外面走去。
乔知画可不想单独被落在这个鬼地方,于是把手套随便一扔,便冲到沈斯身边抱紧了他的胳膊,“你别丢下我啊。”
“原来你是怕鬼的……”沈斯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
看来以后可以利用一下这点。
一天之内辗转好几个地方,乔知画早就累瘫了,刚一上车,还没等车子开起来,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沈斯将车窗关闭,又给她盖好自己的外套。
一路上,竟然能听到她很重的呼吸声,看来是真的累到了。
“看来今天是玩得高兴了,也不知道有了孩子,你是不是也能带咱们的孩子一起疯。”沈斯幻想起来。
他就是喜欢活泼好动一点的,反倒不希望孩子像自己一样这么沉闷。
想当初,父亲也是这样想的,谁知道,沈斯还是这幅样子。
反而,更上一层楼了。
“看我……不,不打死你……”乔知画的梦话打断了沈斯的遐想。
眼看外套滑落,他又给她盖好,伸手帮她舒展开皱紧的眉头。
梦里都在打架,看来睡得不是很好,他有些后悔今天带她去打拳了,而且是在游乐场发生的事情之后。
车子在乔家门口停下,沈斯看她睡得那么香甜,又不忍心叫醒她。
可是,看她睡得实在难受。
“醒醒,画画……”他叫了叫她,才发觉她有点不对劲。
额头上冒出不少细密的汗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