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怀孕
吃过饭,又等了大概三个小时,检查结果终于出来。
的确如两人怀疑,也如大家期待,乔知画怀孕了。
是真的怀孕了。
已经快两个月了。
之后两人迅速去做了一系列检查,确认状况良好。
乔知画拿着检查过后的单子,看着上面黑黑的一个球,完全想象不到,这即将会成为一个小孩子,成为她和沈斯之间的第一个孩子。
以后,他们将会成为三口之家。
组成一个三口人的家庭。
看着那张单子,乔知画想了好久,都没有成功回过神来,她知道,这不过是很多人都会经历的事情,可是,突然就觉得自己变得不太一样。
第一次经历怀孕,想到九个月之后要生孩子,不知道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没有那种要当母亲的喜悦,也不是因为怀孕所带来身体不舒服而感到难过。
她只是有点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怎么感觉了。
沈斯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一直握着她的手,却不敢打扰她,可是见她半天不说话,实在担心,“知画,你没事吧?是胃又不舒服了吗?”
这一句话,仿佛是将乔知画从一个黑暗深渊里拉出来的绳子。
她转过头看着沈斯,愣愣道,“我怀孕了,对吗?”
沈斯点头,“没错,是的,是真的,知画,你没事吧?要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也可以立刻告诉我。”
乔知画摇摇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又几秒后,她笑了下,“不等了,现在就回家去吧,我想,现在,立刻马上让母亲知道这件事情,无论她是否高兴,我想,我都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说出这句话后,脸上突然就挂上了笑容。
沈斯摸摸她的头,对于她表情的突然间变化,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但是看到她因为怀孕而变得开心,心里的包袱一下子就卸了下去。
希望接下来这九个月肚子里的娃娃不要让乔知画太不舒服才好。
从医院出来,天已经黑了,不过往远处看,还能看到一丝夕阳落下去的光,淡淡的很柔和。
尤其是那最后一丝夕阳洒在乔知画身上的时候,带给她的那种温柔,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乔知画转头笑着看他。
沈斯轻笑,“没事,上车吧。”
这一路,比刚才要来医院的时候气氛好多了,乔知画身体也舒服多了,和沈斯一直说说笑笑的,将车子开到了乔家院子里。
只是车子刚停下,两人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敛起,有种不祥的预感在乔知画心里蔓延开来。
半晌,她握紧沈斯的手,“好了,是你跟我说的,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乔亿恒和华容已经从宅子里出来。
因为觉得奇怪。
明明说好明天来的,结果现在突然过来了。
乔亿恒和华容都想着,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结果看到两个人手牵手站在面前,又想着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你们两个家伙,怎么大晚上还要过来。”华容疑惑的看着二人。
此刻,乔知画和沈斯脸上都是笑。
他们都喜欢孩子,所以,乔知画怀孕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即便眼前千难万险,他们也还是觉着幸福。
乔亿恒却拉了拉华容胳膊,“大晚上的,别让两个孩子站院子里了,走,咱们进去说不就得了。”
说完,他给乔知画使了个眼神。
乔知画匆匆上前,挽住母亲的胳膊就将她往屋子里带。
“好饿啊,妈,今晚有什么好吃的,咱们边吃边说嘛,就是想你了才过来的,你别多想啊。”
眼看着华容被乔知画给‘骗’了进去,乔亿恒这才往沈斯边上凑了凑,“你们两个现在就过来,是有事吧。”
沈斯低了低头,没说什么,但也代表着默认了。
乔亿恒没再问,还是等着两人直接说出口来。
饭桌上,沈斯和乔知画手拉着手,算是给对方温暖,也给对方力量。
华容给乔知画盛了碗汤,放下后,还是忍不住问,“画画,今天就过来,到底什么事?别跟我说什么想我了的鬼话,你嫁出去那么久,什么时候因为想我回来过。”
乔知画慢慢放下筷子,刚想开口,手突然被沈斯拽了一下。
接着,沈斯抢在乔知画前面站了起来,朝着华容和乔亿恒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爸,妈,我违背了您二位的意愿,真的很抱歉,其实是应该我先过来说的,但我想,知画也应该对这件事情有知情的权利。”
听他说的云里雾里,乔亿恒和华容互相看看,当然是不太明白。
“你到底在说什么?”华容问他。
沈斯咽了咽口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啰嗦,看来还是历练的不够。
“是知画……”
“我怀孕了。”乔知画一下抢了沈斯的话,站起身来,同时握住沈斯的手,看向华容,“妈,我们辜负了对您的约定,我怀孕了,而且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话音落下,两人手握的越来越紧。
如他们所料,华容的脸顷刻间就板了起来,眉宇间透露着微微的怒气,手上的筷子也放下了。
她是真的不高兴。
而边上的乔亿恒,倒显得自然之中带着那么一丝丝高兴,因为他要当外公了,能不高兴嘛!
只是,自己老婆不高兴,他当然也不能表现的过头了。
这才知道,这两个孩子突然过来是因为什么。
原来是这件事,的确,原本应该高兴的事情,毕竟两人都领了证,法律上是合法的,不过差那一个仪式罢了。
古往今来仪式的重要性有时候甚至比一纸婚约更重要。
而华容看重的,也就是那个仪式,在她的想法里,仪式也是对女人的一重保障。
即便沈斯已经公开了两人关系,她也并不觉得可以不去办这个仪式。
“所以呢?你们昨天已经办过仪式了?”她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二人,算是一种质问,一种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