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女鬼的预谋一
我气鼓鼓地走下那座桥之后,我往右边方向走,许琛则和我走相反的方向。李刚也不知道要跟着谁一起走了,索性就把自己当做旗子一样挂在桥上的栏杆上,一会看我的表现,一会看许琛的行为。
许琛也是没什么意思,我自己往前走了那么久,他都没有回头看过我。我气不过,只能用脚有一脚没一脚地踢着路边的一块石头,看看许琛到底什么时候会来找我。
一分钟,两分钟……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还不来啊?我自己心里很难受,因为他已经不在乎我了。“许琛,我要和你断绝关系,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转过身去,对着和我方向相反的许琛大喊一声。
我知道许琛应该已经听见了,因为他在我的话说完的时候,明显的愣了一下。但是仅仅只是愣了一下而已,等我觉得他又要过来看我的时候,他却连头也没回地继续向前走了。难道我们就这样分道扬镳了吗?缘分刚刚开始就要结束,真是一种无言的嘲笑。
我颓废地在这个石头上上坐下来,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今天出发开始,我走了这么远路,然后又和许琛闹了好久的脾气。真的是身体累,心更累。我妄图想用睡觉这样的事情麻痹自己。但事实证明我错了,我在石头上面根本不想睡觉。只是无聊的看着石头那边的景色发呆。
估计李刚因为我刚刚比较讨厌他的原因,他也不敢跟着我,所以这条小路上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走着。这么阴森恐怖,虽然身上带着徐丹送我的地狱司南,但我心里还是怕怕的。毕竟这里不属于我的范围,所以我并没有自己走在阳间路上的淡然。
“啊!”一声大叫,我的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倒吊着的人头。头发垂在下面一直拖到地上。脖子上面的大动脉不停的涌动着,然后随着心脏跳动的节奏,一股又一股的涌出鲜血来。
因为鲜血的粘稠,她的脸上还沾着许多头发丝。头发丝掩盖着的脸上,鼻孔依旧挺拔,如果没有看到那里面不断流出的血的话,我可能认为这个鼻子还算是挺好看的。
因为倒着的原因,鼻孔里流出的血液都流到眼睛里面。顺着它的血液流动方向,我才发现,鼻子下面的眼睛比鼻子本身更可怕。
她的眼睛往里面凹着,黑洞洞的。像是要把看到她的人都吸进去一样。我看着她的眼睛,因惊吓不能发声的时候,她的眼睛一动一动的,还在逐渐变大。
我赶忙捂住了我的双眼,因为看到她的眼睛逐渐变大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的眼睛好疼啊,像是有人要把它取出来一样,钻心的疼,没有人可以替我承受这种被活生生挖掉眼睛的痛苦。
那个鬼看到我这般痛苦纠缠的模样,一直不停蠕动的嘴巴里面发出一阵怪异的响声,然后把自己的头很快的凑过来,我的眼睛猛地一闭:“我今天怕是真的要死在阴间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如果我还活着的话,我就赶紧赶过去看我的姥姥和妈妈,然后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如果没有活着,那我更不会怕了,正好可以和我的亲人一起接受这地狱的惩罚,也不失为美事一桩。想着想着,我都能够想起我第一次得知母亲去世时的神情,绝望而又无奈。
“啊!”又是一声惨叫,我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个女鬼睁得越来越大的眼睛空洞。那个女鬼似是很不安的往后望去。就在那一刹那,地狱司南从我手中脱落,像是不听我的指挥一般,奔向那个女鬼。
女鬼忽的一下躲过了正在空中盘旋着的地狱司南。女鬼看到背后站着的人,原本想要靠近我的身体突然离开了我们好几米远。就算是在后退着,女鬼依旧不放弃对付我们。她的头忽然正过来,用两只黑洞洞的眼睛看着我们中间那块空旷的区域。
没有聚光的眼神,显得更加可怕。不知道她的眼睛到底在哪里注视着,只是觉得身上毛毛的,后背上直出冷汗。一阵阴森森的风从对面的忘川河边上吹过来,吹着我身上未消去的冷汗。
此时的我再也受不住了这种心理与生理的双重煎熬,不住的打着寒战,感受着这阴间不时传来的阴森诡异的气息。
女鬼开始找到我们的薄弱之处,我和许琛之间最弱的人好像就是我了。我是一个女人,又是一个被封掉身体阳气的怀着孩子的女人。所以她后退到远一点的地方时,改变战略后的第一目标就是我了,这点毫无疑问。
她准备彻底无视我对面的那个男人,专心致志的对付我。然后一个只有头的可怖女鬼飞快的向我这边跑来,还不断的伸出她的舌头来。我还没有来的及反应,感觉那个女鬼就要碰到我脖子进行撕咬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的李刚突然介入了我们之间的争斗。
那个女鬼看到李刚加入到我们的战斗中,感觉很错愕,一脸茫然的看着李刚。李刚的眼睛不断的跟着女鬼的节奏转动。或许因为李刚上次受伤之后没有完全痊愈的缘故,他很快败下阵来,不断的躲避着女鬼疯狂的攻击。
许琛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明显的不知所措。看到他们打的难解难分的样子,许琛本来想要插进去帮李刚对付女鬼,但怎么也找不到好的时机,只好在旁边观察着女鬼的动作。
只见那女鬼虽然只有头部在,但还是拥有着很强大的法力。她的眼睛好像是一把利刃一样,本来空洞着的眼神因为李刚的失败发出了耀眼的蓝绿色光芒,好像在炫耀着自己的胜利。
她头部好像反应特别零活,不久就可以用如小鸡啄米一般的速度往前飞去。
她又开始了对我的攻击,而我也毫不示弱的用我三脚猫的功夫不断的躲避着飞向我的头颅。一遍又一遍,那个女鬼好像缠上了我一样的,不停的用她的头来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