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赐封贵人
“也？一直以来都呆在长安，从来都不曾出过远门，这也是什么意思，快说，你们到底有没有……”风晴朗质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风晴雯眼疾手快地给捂住了他的嘴，微微转动着眼眸朝着他递了个不要的神色过去，紧接着，她便赶紧埋下了头。
看见她如此反常的反应，他才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方才他们俩的对话已经被很多人听到，甚至还有的，一直在盯着他们看。
这边的反常自然也惊动了上面的那位，只见龙天傲有些不悦地微微蹙眉，清冷淡漠的眸光朝着那女子看了过去，忽然视线停留在了她身边的男子身上，似乎觉得这男人有些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那边那位是谁？可是当朝的官员？”他微微侧头问了下身边的清溪，打量的目光却并没有从他身上移开丝毫，眼里的兴趣愈发浓重了些。
往日他并没有怎么出过皇宫，碰见一个长得眼熟的人着实有些不易，如今看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可是到底在哪他却是想不起来了。
“他？莫非皇上忘了，那人就是广乐侯的嫡子风晴朗，身边那位估计就是他的妹妹，风晴雯。”清溪闻言转头朝着那边看了过去，却也正好碰见两人抬头的样子，于是自然而然的就将他们给认了出来。
原来是他，怪不得觉得这么熟悉。，龙天傲如此想道，之前在相府还发生过那么一件大事，他倒是差点将这么一个人给忘了，许是因为这广乐侯太过低调，没有什么势力，又不喜欢与人纷争，自然就不大容易记得住。
“风晴雯？这倒是个不错的名字，看那丫头鬼灵精怪的样子，想必也是个不好惹的主。”龙天傲轻笑出声，遂将目光从他们身上转移到了那舞台上的沐清瑶身上，此时她的一曲也正好弹完。
一曲完毕之后，许是因为有的人听得太过入迷了些，竟没有任何人鼓掌，睁开了眼眸的沐清瑶正打算起身，然而现场静谧异常，倒是让她觉得很是委屈。
高山流水也是她擅长的曲目，她也知道自己选择自首曲子，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选了，因为在这个重要的时候，她不能冒险。
如若当真换了一首曲子，恐怕不可能会取得自己想要达到的那种效果，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一直以来弹完琴之后，都会受到称赞的她，这一次，他们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此时的沐清瑶心里委屈极了，停下了的指尖还放在了琴弦上，久久没有移动分毫，紧咬着朱唇的她好几次想要张口说致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忽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男声，紧接着便是那啪啪的掌声随之而来，闻言她惊喜的朝着这声音的发源地看了过去，却没想到那人竟然是皇上。
皇上都这么做了，那些之前还沉浸在音乐当中没有抽身出来的众人就都纷纷拍手叫好，瞬间打破了方才寂静的场面，变得很是热闹，就连战在下方为自己女儿喝彩的沐大人也一时喜极而泣。
“臣女献丑了。”沐清瑶这才满意地站了起来，不知怎的她这时却是显得有些局促，仓皇的走了下去，可眼里的喜悦却也很是浓郁，让人难以忽略。
而正站在那边注视着她的孔凝华也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双手也在不停的为她鼓掌喝彩，由衷的为她祝贺着。
之前她一直不怎么喜欢沐清瑶，但今日看见她的弹奏，不禁让她很是钦佩，这得有多少年的积累练习，才能闭上双眼弹奏这一曲高山流水，还弹得这么好，让她都有些汗颜。
“第一次看见你对别人这么上心。”沈千澈幽幽的声音从她的耳侧传了出来，差点惊得她一个踉跄。
耳朵这个部位对她来说最为敏感了，尤其是有人若是对着她耳朵说话，她简直觉得整个人都快要酥软了，这样的感觉让她很是不爽，奈何他却每次都喜欢用这招，饶是她再怎么反对不满，也依然无济于事。
“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连她的醋你都要吃吧？”她微微勾唇戏谑地盯着他那双幽深的双眸，双手抱胸，定定的说道。
“若是你要这么想，那我也不反对，反正我不允许你对除了我以外的人上心。”他很是霸道地说着，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好似恨不得向全天下昭告，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以外，你不许看别人，也不许别人看你。
“那你娘呢？对她，我可是不得不上心。”她轻笑着说道，在他刚要开口时，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赶快看舞台，这个女子就是前两日曾经跟她打过招呼的那人，想不到她竟然是跟沐清瑶挨着的。
看见她如此这般，沈千澈无奈的摇头叹息了口气，只要她不在意他娘对她做过的事情就好，这样子的她他更为喜欢，因为他不想让她也哪怕是一刻的不开心。
“民女莫然参见皇上。”那名白衣女子缓缓下拜，身姿绰约，翩跹的白色薄纱在阳光的映衬下好似散发着浅黄的光影。
“看起来除了气质出尘之外，也没发现有其它的什么特别的地方啊。”沈千澈有些纳闷地说道，还以为能让她惦念的是一个怎样不同寻常的人物，不过现在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嘛，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听到他这么说，孔凝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也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便看着那莫然表演才艺了，他这才艺倒是特别的新颖，借着跳舞来作画。
看不出来之前还那么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子，挥舞那么大的画笔起来竟然好不费劲，看样子应当是有些武术基础的，看那臂弯遒劲有力的，足尖亦是轻盈无比。
不多时画的雏形便已经打好，这时候沈千澈也不由得睁大了双眼，聚精会神地看向了那中间舞蹈着的女子，心里亦是十分激动。
翩跹的白影随风起舞，巨大的画笔随着她身影的扭动也在那画布上飞快地落下，不多时一副巨大的山水画已然画好，顿时众人猛地鼓掌，顿时都心潮澎湃了起来。
“真是不简单啊！”看见皇上都微微有些失神，沈千澈也忍不住感叹了起来，也跟着他们拍手叫好，还真是看不出来这女子竟然有这样是能耐，真是让人倍感意外。
听见他赞叹的话，孔凝华一双清亮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了一抹得意，双手抱胸戏谑地盯着他，微微蹙眉调侃道。
“方才不是还说她不过如此么？怎么这么快就反应这么大了，当着我的面这么称赞一名女子，这样真的好么？”言罢，她忍不住再次抬眸朝着舞台上看了过去，却见那莫然也正好看了过来，两人四目相接，顿时让她心里猛地一动。
不知怎的，这人给了她一种很是熟悉的错觉，那周身清冷的气质总是觉得这哪里见过，若说具体是哪里，她也实在是说不上来。
“莫然姑娘还真是深藏不露了，朕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精彩的表演。”龙天傲站起了身来，朗声说道，眼里闪烁着熠熠的光华，身上那金黄的龙袍在阳光的掩映下显得愈发的光彩夺目了起来。
“谢皇上夸赞，民女真是愧不敢当。”说着莫然就微微福身行了个礼，可就在她站起身的那一秒，忽然听见那爽朗的男声再次响了起来。
“传朕旨意，秀女莫然贤良淑德，才艺双绝，朕心甚慰，特赐封然贵人，不日入主轩然殿，钦此。”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就又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这轩然殿可不必一般妃嫔的宫殿，那可是仅次于皇后的凤仪宫的地方，能入主那里，日后定然有享之不尽的富贵荣华。
“民女谢皇上隆恩。”莫然微微怔愣了片刻，却也很快反应了过来，赶紧直接跪下谢恩。
这幸福也来得太过突然了些，没想到这才看了两个人的表演，就已经赐封了一个贵人，接下来要出场的那些小姐们就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一双双眼眸都宛若星辰般耀眼。
此时正站在下方的沐清瑶简直是恨得牙痒痒，双手早已紧捏成拳，关节也被她捏得咯咯作响，凌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台上的白衣女子，双眸微眯，神情很是冷冽逼人。
第一个表演的是她，第一个拍手叫好的是皇上，但是为什么她就能够被赐封然贵人，而她就什么都没有？轮容貌才艺，她自认不输给这个女人，但为什么偏偏她不行！
“女儿，咱也先别着急，这不过就是封了个贵人罢了，皇上可还说过，皇后说不定也会在这批女子当中产生，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妄作断言不是。”
看见自己的女儿这般生气的模样，沐大人轻叹了一声，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双肩安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