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受翻天_44
“怪不得有这么多。”林静明也有点兴趣。
“咦,何培,你家的怎么不见了?”洛书奇怪,记得何培家的更大一些。
“哦,上次扩地的时候全部拆了,那东西看着晦气。”何培以前被人村里的孩子恐吓要把自己扔进这里,早就看着不顺眼了,那次就跟着妈一起让老实的何家老大拆了,为此何老爷子还气了挺久,认为这样是破坏风水。何培最烦迷信,他认为自己是个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他在争取党员,宣传的就是这件事。
“里面没东西?”洛书从小被何晓芬灌输其实里面其实是放着尸体,一直不敢单独行动紧靠何晓芬。
“没啊,不就一堆石头。”何培不屑地说。
“对了,待会儿你们想亲自挖笋吗,我家有很多,可以随便玩。”何培其实自己不怎么会挖笋,但总比林静明等人好一些,希望待会儿能留个好印象。
“又没有锄头。”洛书可不认为大家会随便把锄头仍在竹林里,大家的锄头一般都是自制的,这样才能准确麻利地挖出完整的笋来,而且每天还要拿井水磨,都当宝贝地看着。
何培暗道失策,其实一路走来他就觉得气氛很冷,他们家几乎都遗传何老爷子的高个子,洛书除外。长到17,何培的步子已经迈得很大了,洛书却很小,林静明两人都跟着洛书的步子来,他还笑嘻嘻越走越慢,给人介绍景色起来。不就是千篇一律的竹子,有什么好的。
“洛洛,时间不早了,我们出来了这么就该回去了。”林静明看了看时间,现在走回去估计刚刚开席。
出来竟然只是走了段路,洛书着实发现自己没有带人晃荡的潜力,打算原道返回。今年秋老虎来的厉害持续得又酒,城市里白天温度还是有点高,林静明还好一直出裤子不露腿,洛书是早有准备,这孙胜超打篮球穿宽松的习惯了,今天穿的是休闲的五分裤。
洛书忘记提醒山里的相思不是好惹的,果然相思也喜欢孙胜超,皮肤黑白不忌,回去后脚踝边还圈着一群相思,围绕着转圈,十分有意思。
洛书笑着给人拿花露水去了,因为孙胜超没控制住倒得太多,离他三米远都能闻到。
“要不我去给你借个面饼?”见孙胜超不停地挠着,洛书有点不好意思。面饼是洛书给小孩用的扑扑粉的简称,长痱子的时候被蚊子叮的时候都可以用,何镕溶就有。“那个啥,林静明你去像何镕溶要个面饼,他肯定乐意给你。”何镕溶这人有个怪癖,喜欢任何雪白雪白的东西。
说曹操曹操就到,何镕溶昂着头向洛书走来,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拿着小板凳,正对着洛书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看着,我要编辫子了,你以后不准说我不会编。”何镕溶拿着梳子往后梳头发,可似乎这手总觉得短点,弯着弯着累的受不住了,头发还没变成一捆。
“你要梳成一根辫子?”洛书是看出来了,这样毕竟降低了难度,估计是林静明刚才就去指点这事了。可这娃真是扶不起,洛书忍住狂笑的喜悦,也学着建议道:“你还不如把头发放下来直接拿皮筋捆着不就得了。”那样才是真正方便。洛书老妈不想披散时就这样。
“不行,我们老师说了头发扎得高高得才精神漂亮,扎低的都是妈妈!”此时附近过来帮忙的赵妈妈刚好走了进来,赵妈妈是典型的喜欢装嫩型,若干年后盯着花苞头的背影还被小年轻称奇。此刻她扎着高高的马尾,一甩一甩地往里搬凳子。
然后就是天洪般何镕溶的哭声,不知是为了自己梳不好头发,还是为了老师那句话。反正洛书再次见到她她已经变成短发了,为此跟小舅妈进行了第一次对抗。
小孩子吃宴席往往是三五口扒完马上就溜,洛书却是从开宴吃到了闭宴,要知道洛书最爱吃的那道红烧排骨是最后上的,他等的眼睛都绿了。
外公那桌做的都是附近跟外公年近的老一辈邻居兄弟,子女孙子们又分了一桌,小舅舅洛勇等人负责搬菜给香烟,女人们则帮忙打打下手,坐到桌子上的时候可以说别桌的饭都已经吃到一半,由此可见洛书对红烧排骨的执念有多深。
何镕溶嫌弃孙胜超身上的味道,又不肯借面饼,自觉离他很远。大舅妈毕竟面子上还是装着的,去外面溜达了一圈看着差不多了才回来,落座的时候筷子便往桌子中间的龙虾伸去。村子里办寿宴其实也存在着一种比较,规格什么的若是不好反而会被人诟病,好在这几年大家混得都不错,尤其是小舅何建国,寿宴的事就是他提议的。
酒酣之际,整桌的氛围也好了许多,何晓芬因为说要看书先走了,何镕溶也跟着去了,走时还不忘抱着放在小书包里的面饼盒。何培看着洛书三人,不想走,却被他妈一瞪眼瞪回去了,何培就怕他妈。
见何培走远,大舅妈才慢条斯理地说:“我们家培培可真乖,又要去看书了,他最近啊,看书都看到两三点呢!”
看的是小说吧,还是带颜色的。洛书腹诽,谁都知道何培最烦读书了,大舅妈还左托右托终于上了一所倒数的高中。
“小弟啊,我听说你最近升了,真是恭喜啊!”大舅妈这人损起人来要命,这夸起人来也不是怎么好受的,往往伴随着后话。
“小弟,你看今年应该又是个丰收年,你大哥每天进山出山忙的半死才养活了我们一家,哪像你轻轻松松呆在办公室,偶尔才去工地转转,我们这赚的可是辛苦钱呐!”
“大嫂,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小舅妈章华一回来就被洛书外公拉到角落关照过了,现在大家坐在一起吃饭的地方是何建国的家,何家两老算得上是跟小儿子住。因为大儿子是最早娶媳妇的,就在隔壁造了个房子住,这才造成了这么多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膈应。二舅何建新家离得也不远,走过去也就十分钟的距离。
也就是说何建明何建新两家不过一个围墙之隔。
“还是小弟妹爽快,进了城就是不一样。”这话也不知道是夸还是贬,大舅妈接着说道:“这不是竹林里的生意好了我们打算买辆卡车自己跑运输,这样不仅省下了运输费,林子里空时还可以跑跑运输赚赚外块,大家一起发财吗!可是如果买了车我们家老大就怕车被盗什么的,最近这里不怎么安全。当然,我倒是无所谓,大家都是同村的人,什么偷不偷的,就是现在不是来了很多外地人,毕竟有点担心,对吧,建明?”
何建明平时喜欢喜欢喝口小酒,但一喝就容易醉,脸也红,见老婆看着自己忙点头,也不知道听到了些什么。
一大桌的人这位大舅妈也知道不会有人接自己话茬,让自己抖包袱,便一直拿着自家老公接着说事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