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痕_38
温文耀不耐烦地说道:“都是废话!”直接挂断了温文浩的电话。
那天下午四点半左右,温文耀披上外套出门,他刚刚打开门就看到白阳羽站在他家门口,抬起手想要敲门。
“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温文耀问他。
白阳羽说:“今天的计划都完成了。老师您要去哪里?”
温文耀走出来把门关上,“出去一趟。”
白阳羽连忙跟上他,“老师我跟您一起去。”
温文耀看他一眼,“你是狗皮膏药啊?”
白阳羽竟然挺认真地点了点头,“可能是吧。”
温文耀不想和他废话,走过去按了电梯,“想来就来吧。”
他们两个人开了车,一起去温文倩的幼儿园接她放学。
温文倩好些时候没有见到温文耀了,她一见到大哥就有点紧张,坐上车之后一句话都不说。不过对白阳羽,她的态度还显得要亲热一些,主动招呼道:“白哥哥。”
白阳羽转过身来,伸手摸摸她的头顶。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白阳羽和白崇的区别,一个是敢爱敢恨,喜欢了就要放手去追的年龄,一个是成熟稳重,凡事都需要深思熟虑考虑后果的年龄
白崇这个年龄,就算喜欢上了一个女人都不一定会放手去追,何况是对男人动心,所以总会有个过程的
当然压抑越久,一旦释放了就会越激烈……吧?
明天入V,存稿箱已经蠢蠢欲动了
第22章
晚饭是喊的外卖。
吃完晚饭,温文倩坐在饭厅的椅子上,把一个本子摊开了放在饭桌上写作业。
温文耀经过她身边,看了一眼说:“幼儿园也有家庭作业?”
文倩抬起头看看他,默默地把自己的本子挪开一些,抬高了右手想要挡住温文耀的视线。
温文耀三十多岁的人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女孩生气,他伸手揉一把文倩的头发,然后回卧室去找换洗衣服准备洗澡。
文倩在他离开之后,仔细地把自己的头发一缕缕想要整理整齐,后来白阳羽靠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伸手帮她梳理了一下头发。
“谢谢白哥哥,”文倩客客气气地回应。
白阳羽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来,看她所谓的作业其实是在一个大册子上写写画画,就起身去把自己的课本也拿过来,坐在温文倩身边和她一起看。
——
白崇下班从楼上下来时,见到自己的车子停在门诊大厅前面,宋文然却没有在车上。
今天接连开了几个会,都是针对昨晚的医闹。医院并不是过错方,但是医院里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病人,没办法任由他们一直在这里拉横幅闹事,所以他要求几个负责人要加紧与死者家属和公安方面的联系,尽快解决问题。
参会的院里中高层还有当事医生情绪显然都受到了影响,一个个皱着眉头,神情严肃。
白崇看他们一眼,说:“我们不妥协,一切走法律途径。最近后勤保卫那边辛苦一些,严格盘查,保护好医院里医生和病人的安全。不需要怕他们。”
他这句话一说完,参会的人员顿时精神了一些,各部门都表示会做好自己的工作。
这时候缓缓走到车子前面,白崇觉得整个人都有些疲惫,他靠在车门旁边想要抽一根烟,却意识到自己戒烟好多年,当时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碰了。
他是个非常有节制的控制力的男人,除了年轻时无所畏惧那些日子,他自从生活事业都慢慢走上正轨之后,就一直将自己的一切管理得很严格。
他跑步、健身、维持健康的饮食,尽量少喝酒,他甚至还拒绝过出差时半夜脱光了衣服钻上他床的女学生。当然他并不是没有欲望,而是他可以去压制,不愿意让这些放纵去毁了他的身体和事业。
有朋友曾经跟他说,他唯一不够圆满的地方,就是妻子去世太早,他的生活还需要一个女人。刚开始白崇也考虑过,那时候白子期还小,他想家里可能的确需要一个女人。可是那时候他的事业处于上升期,最忙碌的几年实在没有时间开始一段新的恋情。等到后来一切尘埃落定,白子期也成为一个叛逆的少年之后,他这种心思却淡了。
直到最近,这个念头又逐渐冒了出来,不是因为白崇看上了哪个女人,而是他认为自己可能需要了。
他站在汽车边上,抬起头朝周围看去,找到了宋文然。
宋文然正在帮一个中年妇女推轮椅,轮椅上坐着个老人,刚才那名妇女怎么也没能顺利把轮椅推上斜坡,宋文然坐在车上看不下去了,拉开车门便跑了过去。
白崇看着宋文然微微弯下腰,双臂用力推动轮椅,他记得自己刚刚见到宋文然的时候,对方皮肤还是健康的小麦色,现在冬天过了一半,却好像越来越白了。宋文然长得很标志,白崇觉得可以用这个形容词来形容,因为他五官英俊而毫无侵略性,看起来很适合去主持新闻节目或者进入仪仗队,短发漆黑,看起来也是茸茸软软的,并不坚硬。
一个温柔的男人,不知道是天生的长相,还是真的相由心生。
他看到宋文然圆润透明的耳廓,想起了今天早上,在他拿到宋文然的圣诞礼物时,对方红透了的耳朵。
当时白崇就捏紧了那个盒子,忍住一瞬间心里的悸动,语气平静地向宋文然道谢。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一瞬间他的心情并不那么平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为了宋文然的礼物,还是为他通红了的耳朵。
好像产生了一些多余的注意。
宋文然把老人的轮椅推了上去,中年妇女连声向他道谢,他笑着摇摇头,转过头来看到白崇已经站在车门旁边了,连忙朝这边跑过来。
而白崇直到看见宋文然朝自己跑过来,才意识到已经盯着他发了很久的愣,他没有刻意转开视线,只是调适心情,对宋文然笑了笑。
“对不起,”宋文然道着歉,跑过来帮白崇打开车门,请他上车。
白崇坐进了后座,看宋文然匆匆拉开驾驶室的门,便对他说:“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来。”
宋文然说:“我看他们半天上不去,就想去帮一把。”
白崇点点头,“我知道。”
宋文然从后视镜看他,见白崇神情平静,应该不至于生气,才放松下来问道:“回家吗?白先生。”